眼前高大的幽州城比沿途路过的其他州县雄伟的多,虽然此时幽州的地里位置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重要,也因几十年的天下承平,好些地方失修而显得有些颓败。
但整体的雄伟与高大墙体上的斑驳痕迹,依然给人一种大气磅礴之感。
仿佛即使经历了沧海桑田,这座古城也依然会矗于此。
战辉凝视良久,这是一座充满沧桑的古城,也是有自己历史故事的古城。
“幽州城不比镇北关差,能想象出几十年该是何等辉煌。”
红秀噘着嘴道:“幽州要是继续辉煌,关东,关内,陇内那些道可就要遭殃了。
你先别感慨这些了,你把那天你出的谜底告诉我,我回答了那么多,你都说不对。”
“你是走了多少次幽州了,我可是头次来,还不让人感慨一下吗。
谜底的事有什么可着急的,晚些时候会告诉你的。”
又欣赏了一会,战辉才一挥手,“大魔王前头开路,咱们进城感受一下,看看幽州城内到底是个什么样。”
守门的兵卒离得老远就看到战辉这一队人马站在城外了,以为是从哪路过的府兵呢,也没在意。
可等离的近了,守门的伍长立刻小声说道:“都激灵着点,把你们的狗眼睁大点,这队人马可不简单,莫要惹出了麻烦。”
到了城门前,大魔王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文书,“你们谁是头,过来说话。”
守门伍长连忙跑了过去,“小人列为伍长,这位队头有和吩咐。”
“伍长?认识字吗?”
“识得一些。”
大魔王把手中的文书递了过去,“这是文书,看完了把路障挪开。”
伍长打开文书看了一眼,立刻就是一哆嗦,赶忙把文书还给了大魔王。
“快把路障挪开,让大人们进城。”
说完,又对大魔王开口道:“请诸位大人进城。”
大魔王收了文书,“辛苦兄弟们了。”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向城内走去。
刚一入城,战辉就皱起了眉头,城内人倒是不少,也算热闹,但是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屎尿的骚臭味太冲鼻子了,估计有鼻炎闻不到味的都能给熏好。
红秀也捂着鼻子,“再忍一忍,到了前面就好了,这块都是城外百姓进来售卖物品或办事的落脚处,脏乱了些。”
战辉闻言四处扫了扫,果然如同红秀所说,有不少百姓在这自发形成了一个露天市场。
不过因为天热,也没人叫卖,都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
“幽州这个刺史绝对差评,过了瓮城这里就是城内的门面,弄成这样恶心不恶心。
一点形象工程也不搞吗?这让头次来的外人看了实在印象太不好了。”
往里又走了一段,红秀才松开捂住口鼻的手,“差评什么啊,你当那个位置没人惦记吗?
城门两边以前的守城军卒的军营,里边可是有藏兵洞的。
这个刺史还能把这两块地方留下来就算不错了。”
战辉摇摇头,“既然这块地这么重要,为何还要让百姓在此摆摊。
既然把人放进来了,总归是要管理的,不能只收税进城的税点,卖货的税钱,就什么都不管了。
好好规划一下位置,修建几个茅房是难事吗?给百姓行些方便就这么难吗?
其实这些都不难,只不过是心里没有装着百姓罢了。
说到这,刘红秀我给你提个醒,你们这些皇亲贵胄以及这些当官管理百姓的。
不是百姓愚昧,也不是你们有多优秀,如果百姓百姓也能接受同等教育,指不定有多少人能甩你们几条街。
知微见著,你对这个事物都是这个看法,大武不知道有多少当官的是这么想。
你们这是把应该做的,当做施舍了,百姓才是大武的基石。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道理讲了上千年了。”
红秀气的把马靠近战辉,伸手狠狠拧了几下,“好心和你解释一下,你和我发什么火,我又不是当官的。”
“果然是忠言逆耳,就是和你说些道理,至于恼羞成怒吗?
你们都是天生的高层,或许和我这种平头百姓的思维和看法不一样。
但是各抒己见嘛,我说的不对你可以反驳,总是用武力让我屈服算什么本事。”
红秀白了一眼战辉,“就是个气味把你给熏了一下,至于这么趟趟趟的说这么一大堆儿吗?
你看不惯,你倒是当官啊,在背后说这些干嘛。”
“我现在还是算当官吗?都已经违背我的初衷了,当初是想着找个靠山,做些买卖让日子过得好些。
现在可好,成了卖给你们老刘家了,一天操不完的心,想办什么事还得我自己先垫钱。
我容易吗?现在连发表个人意见都不行了。”
红秀捂了捂额头,“战大爷你有理,你说的对行了吧。”
“我说与不说事情和道理也是摆在那里的,你,”
红秀怒道:“没完了是吧,你要再这样,幽州的刺史你来做。”
战辉撇撇嘴,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你熟,走了好几次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你指引个地方,咱们过去歇息歇息。”
红秀噘嘴道:“才想起这些?老牛已经到前边领路去了。”
有地方去,战辉也就不多想了,又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路的两旁铺子林立,虽然天热路上行人不多,但家家铺子里也都有客人,也算的上繁华。
而且越往前走,四处的建筑越是高大精美,战辉估计是到了富人区了。
走了没一会到了十字路口,前边的队伍就向拐了过去。
拐过去走了半天,战辉发现右侧只有墙,没见到门,有些惊讶,“这是谁家啊,这么大啊,到现在还没看到大门呢。”
红秀笑眯眯的说道:“再走几步再右拐就看到门了。”
“你还挺熟悉,这到底是谁家啊。”
“我家。“
“你家?”
“怎么了。”
“你爹可真会哭穷,这么大的宅院,光是一年的养护就不少钱吧。
凭啥咱俩成婚就不想给嫁妆。”
“这是先帝,以前驻守幽州时的宅子,被陛下赐给我家了。”
战辉估算了一下,红秀爷爷没当皇帝的时候住的宅子,到现在怎么也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
拐过去进了大门,又走了好几进的院落,才算到了红秀和自己歇息的地方。
战辉是心里咂舌,自家院子算上各种作坊也没这宅院大,还是红秀家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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