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黑化男配的日常
几个人目光刷刷地看向了归刹。
归刹颇为亚历山大地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为了媳妇,拼了。他哪里知道,就在他找外援的这一段时间,几个人已经雷厉风行(慢慢腾腾)地决定好了之后的去处,而夕真是铁定要回去长歌门的。
毕竟儿女私情,在夕真心中已经成了浮云,现在嘛,修真比较重要,她之前可是答应了师父,一找到大师兄就回去哒。现在耽搁了这么久,她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忐忑的。
“你说什么?”
“我娘要见你。”归刹定了定神,将目光转向顾宁,表示这话是对着顾宁说的。
顾宁挑眉,离妃找他做什么。
十有八九又是因为他的妖孽爹。
顾宁已经很淡定了,楼大魔王的蛇精病已经突破了他的想象,而离妃和魔皇再怎么不正常,都不会赶得上楼大魔王吧。
好吧,在顾宁的认知里,他觉得他周围的人已经没有正常人了,一般的人遇到这种问题,只会想,对方的手段会不会更加毒辣什么的,而他想得是,会不会更加蛇精病。
有句古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他自己都是蛇精病体质了,那么自己身边的人,自然也就是蛇精病了。
“一个多月之前,也就是前辈失踪的那一天,我娘亲就想见你了,只可惜当时前辈失踪了。”归刹解释道,“我娘亲一直挂念着这个事。现在前辈回来了,不知道是否能见我娘一面。“
这么巧,也是那天准备找自己?
顾宁揣测,要是那天他没有被楼大魔王给抓走,恐怕在离妃那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也或许会落得一个囚禁的下场吧——当然,这是建立在离妃喜欢妖孽爹的情况下。
以前顾宁还会猜测离妃和他妖孽爹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顾宁已经完全能够想到,就凭他爹让楼大魔王那么癫狂的魅力。就凭楼大魔王舍得让妖孽爹的儿子——也就是他顾宁挥霍财产——还是在后妈的名分八竿子没定下的时候。妖孽爹妥妥地具有拐带万千少女心的实力。
离妃喜欢妖孽爹,这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性。
而魔皇——呵呵,魔皇对妖孽爹的感情也非常值得耐人寻味啊——至少顾宁并不认为妖孽爹和魔皇是情敌关系。
最起码也得是个朋友吧。
基于这两点,顾宁森森地觉得。他不能踏入这个火坑。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摇了摇头。不见,奏是不见,说让自己见离妃。自己就巴巴地跑过去,那得多么跌份啊!
归刹见顾宁摇头,心里非常不爽,马个叽,他都来请好几次了,要不是娘亲一直想要见对方一面,他也不至于和这个不知道排第几的前辈“低声下气”说话吧.
喂!不要一脸严肃地开玩笑好么,到底哪里有低声下气了。
最重要的是,归刹的逻辑思维与别人不同。在一个多月之前,离妃就吩咐他,把顾宁给请到魔宫去,她要见他,但是因为顾宁突然失踪而夭折,现在一个多月后,顾宁重新出现 ,而归刹告知了离妃之后,离妃表示,还想见顾宁,归刹便认为,他娘亲等顾宁等了一个多月。
辛辛苦苦等了一个多月,这诚意够了吧,对方还摆架子,简直就是……
归刹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脸真大!
顾宁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归刹判定为了大脸娃娃,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装哔)。
“多谢离妃的厚爱了,可是我不想去。”
顾宁再三拒绝。不说离妃可能和他妖孽爹牵扯不清,就说对方还是熙云他的后妈,顾宁也不想见对方。
虽然说,离妃之前给他的感觉,很是温柔娴雅【某人的眼睛粗问题了,但是每个如诗如画温婉明媚的驴子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抹蠢蠢欲动的奥义?迷の爆发之魂。
要是没有的话,像离妃就该好好地安安稳稳地过她的日子,时不时玩一下宫心计,总是惦记着别的男人算是怎么一回事。、顾宁仿佛能看到魔皇的帽子有点绿。
得,这是长了多少年的苔藓啊。
“……”归刹突然觉得自己好词穷,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劝对方去见他娘亲,嗯,拼死拼活地帮着他娘亲背着他爹找男人,他这个儿子也是蛮拼的,憋了半天,只能干巴巴地说那么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这话说得真的不是威胁么?
归刹默默地跑到墙角,画个圈圈诅咒顾宁。
当然——不可能——
他委委屈屈地将这边的事情告诉了离妃,离妃沉默了半晌,“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魔宫,那我就去找他。“
归刹听得出来,这不是威胁,只是一个单纯的决定罢了。
然而娘亲,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离妃即便是身为魔皇唯二的妃子之一——还有一个已经挂掉了,也不是说,就能随便出入魔宫的,要是被魔皇逮住了,那可也是违反禁令的。
但是,因为离妃和魔皇的刻意隐瞒,基本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归刹也包括在内,离妃和魔皇其实就没有合过心,生下了归刹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了,两人或许会偶尔聚在一起,那只是因为想到顾远之了,绝大多数时候,离妃都是自己有自己的事,而魔皇也不会去管她。
归刹继续将他娘亲的原话转达给顾宁。
顾宁这次没拒绝,点了点头。既然离妃这么想见他,那就见一面吧,让自己去魔宫,先前已经拒绝了一次。而离妃现在表示她要过来,他也拦不住人家不是么?毕竟腿是长在离妃身上的。他没有权来管。
倒不如顺势答应了比较好。
系统:还不如继续不答应呢,别人请自己,不去;别人要过来找自己,准了,简直就是欠揍啊。
系统の系统提示:很有道理啊!
系统:那是,本宝宝的逻辑思维还是 很强大 的。【啊呸,刚才他说了啥,本宝宝?】
而答应了的顾宁,此刻在归刹的心中。俨然已经由“脸真大”进化成了“真特么脸大”。虽然看不出有啥么子区别,但是感叹词足以将他丰富的心里活动给表达出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感叹词也没什么卵用。因为毕竟是想法。那个“真特么脸大”根本就不知道。
之前顾宁和陆惑二人被楼大魔王给抓走。离妃和魔皇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正因为这种可能性,他们才没有派人盯着客栈。让属下在顾宁和陆惑二人回来的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原因无他,虽然楼雨山很久没有出现了,但是关于他,离妃和魔皇的印象并没有消散,反而记得很清楚,因为楼楼雨山那种人,只要曾经和他打过交道,绝对不会忘记。他太具有掠夺性了,只要他看上的东西,就必须得到,包括人。
当然,这种掠夺性,只要对方想,也能隐藏起来。这也是一开始离妃并未注意到这个情敌的重要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和楼雨山比起来,魔皇太不会掩饰了,他的心思完全就暴露在了离妃面前。以至于离妃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对付魔皇和其他女性情敌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楼雨山就成了她远之哥哥的重要朋友。
情敌和敌情来得没有一丝丝防备。
再做补救措施也来不及了,因而离妃只好暗地里观察这个情敌,然而,楼雨山太有手段了,他对别人心狠,对自己心更狠,他在远之哥哥的身边,看他身边围绕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虽然远之哥哥对那些个女人没有意思,但是倘若即使是逢场作戏就连自己都会觉得心里酸酸的,而楼雨山,离妃并不认为对方会无动于衷。
所以,现在楼雨山出手了,抓走了远之哥哥的儿子,他这个人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的时候,就笃定自己会达到目的,那么,没有得到远之哥哥的下落,或者说——没有亲眼见到远之哥哥,他怎么会轻易把对方给放回来。
正因为如此,其实离妃已经放弃了从顾远之他儿子——也就是顾宁那里得到她远之哥哥的消息了,远之哥哥这几百年来成心躲着他们,从未出现,也没和他儿子有所牵扯,怎么可能在这一个月间就突然出现?
而万万没想到,恰巧就是这种不可能的,被她画了叉叉的可能出现了。
还好归刹一心想要夕真留下来,从中做了梗,要不然,哪怕顾宁回来,直到离开沧城,离妃也不一定会知道对方已经平安无事的消息。
所以说,有个贴心【大概】的儿子还是很重要的。
至于魔皇那边,离妃觉得,自己都是才知道对方已经回来的消息,这么几百年来,不说了解地非常透彻,但是关于魔皇,离妃也可以说是知之甚多了,按照魔皇的行事风格,对方十有八九也还不知道远之哥哥的儿子被放回来的事情。
要不要告诉魔皇呢?
离妃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为什么要告诉他?少个人和自己抢远之哥哥不是很好。
而且,他也说了,他不想管这件事。
这么想着,离妃心安理得地就决定不告诉魔皇了,自顾自地收拾了一番,就独自离开了魔宫。奔着她远之哥哥儿子所在的客栈而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远之哥哥的消息了。
顾宁只知道,离妃要来找他,但离妃却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来。
大概要过几天吧。
他这么想着,便带着熙云回了房间。
夕真也打了一个招呼,回了房间,既然决定要回去了,就该好好地收拾收拾了。好在她有储物袋,并不算麻烦。
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半天的归刹整个人就不好了。
喂。说好的不走的呢!
他整个人就不好了,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欺骗。
浑然忘了,并没有人和他约定好了不分手。况且约定什么的,就是用来违背的。
苏卿失落落的。陆惑一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想摸摸他的头,又唯恐唐突了佳人【说的好像之前唐突人家的不是你一样,便只好保持在比较让对方感到安心的距离,“苏苏,你不回去的话,要去哪里?”
苏卿咬了咬下嘴唇,没有说话。他最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总感觉有什么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这让他感到惶恐,隐隐觉得这是因为对方,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变化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的一种结果,理所当然地,他抗拒着这种变化,他在想,要不要远离这个人。
但是,每当产生这种想法,他的心又会怅然所失,有种酸酸的感觉。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但是感情这种事,对于男孩子来说,一般是羞于向别人诉说询问的,特别是,他还是个连妹纸或者汉子的手都没有拉过的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说,脸皮太薄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看看人家顾宁,再看看人家陆惑,不要脸活得那可是一个自由自在。
咳咳,扯远了。
因而苏卿只是“娇羞”地看了一眼陆惑,迅速地移开了目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般的娇羞,他这番**的“娇羞”自是引得陆惑春心萌动不已。
然并卵。
苏卿突然就推开了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只剩下陆惑,摸了摸自己的脸,双眸满是憧憬。
在一旁偶尔看个八卦的掌柜,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绵绵无绝期【原文是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之所以是看八卦,而不是听八卦,只是因为青年掌柜长期听八卦觉得无聊,因为总是那么一些个剧情,后来他觉得,看八卦挺好,完全是因为他可以通过当事人的动作表情而脑补出八卦来。
这等八卦的功力也绝非一般的常人所能比的,要是陆惑知道了,也只会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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