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借权势压人 逼费聪坐阵
(邵向前自作聪明,出点子向市“借警”;费书记陈其利害,邵孟只得放弃
原求,退而仍按老K“支招”,逼费聪津水坐阵撑腰;由于老K带信
要胁,市书记只得违心前行。)
“嗨,亦亏得省常委和克副书记明察秋毫,当机立断做出了,‘重新调整津水县党政班子’的英明决定。”孟家朋真不愧为老K的忠实门徒,啥时都不忘为其师涂脂抹粉歌功颂德说;但突又话锋一转地:“但决定是做出了,亦任命了新班子成员;可正像生长过坏莊稼的有毒土壤,坏莊稼虽拔了,但有毒土壤依旧;若欲彻底改良还要旷费时日,远水解不了近渴。有鉴于上述情况,我几个刚才分析:当前的津水是,既不安定还不安宁更不安全。”
“您说嘛,我几个为完成省市委赋于的艰巨光荣任务,虽可将个人荣辱安危置于不顾;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呀!牺牲了我几个,以后还有谁再敢闯这龙潭虎穴?那若没人敢去了,津水这80万好百姓,还有谁能带领他们搞改革抓经济奔小康?”邵向前又悲天怜人说;随又自我标榜地:“所以说,要既不辜负省市委领导期望,亦不让津水的众百姓,父老乡亲失望;我几个宁愿做个第一敢吃螃蟹的人。但前题是:我们必须向市里‘借兵’。说借兵仅只是个比喻话,实际是向市公安借至少一个加强排,亦不过四、五十人的警力。因为他们那个即将下台的代县长江心诚,原还兼着县政法委书记呢,直管公检法司。所以连县里的公安民警,已不能相信了。”
“于是,我们便商量了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能防御津水不安定分子,对执行省市委正确路线新班子成员的打击报复;亦能让新班子成员,按时到岗顺利开展工作。”邵向前闪动着精明的小眼睛得意地说。“这就需要书记同志大大支持了。古语讲‘兵不在多而在精’。市里的公安干警战斗力强,足可发挥以一当十作用。我们不用多,仅暂借用市公安一个加强排的警力就足够了。借用时间亦不会太长,待我几人在那里站稳脚跟,树立起党政领导权威,亦自会选拔训练出一支,既忠于党和政府,且能在复杂条件下打硬仗的警察队伍;到那时自会归还市里全部警力。”
听了两个即将赴任津水的书记县长,此唱彼和,你呼我应所提内容,即在市省范围内,亦系往日没有,今日鲜听,党内缺乏,世所少见的“特殊要求”;费书记已从开始的气愤反感,竟到现时的意外和震惊了!首先让他大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原本来自两地两处,一在本市,另一来自省城;更不在同单位供职,一个在报社,另个在行政,无论业务性质,抑或工作内容,均大相径挺的两个行业和单位;此前或不认识(是据他们自己宣称),才刚相聚前后不过一点多钟,却为什么思想认识,连说话腔调竟会如此相同,像是从一人咀里发出之声?
哦,他终于想起来了。早在一周前,当那个在省常委分工中,原抓“工妇青”的副书记老K,通过非组织手段,终于取代政治对手高静逸抓了组工后,还要兼顾他在市县的学生;蒙蔽常委,撺动“一把手”,以“津水现时的党政班子,是‘换汤不换药’仍在执行原停职头头儿的思想政治路线”的借口,决定“重组该县党政班子”;趁机将他的几个学生,安排到津水去掌党政大权。
当时为争得市委和自己这个书记的拥护支持,还在电话中一再夸耀,“你们南原市委和你这书记有功,竟从报社中培养出了一位优秀干部,堪当县委书记”;他自然明白对方话内的言不由衷。狗屁,他邵向前算什么优秀干部?标准的两面派投机分子!他连报社的中层都不称职,又怎能去任管理大几十万人口的县委书记?但他清知“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正炙手可热的省委抓组工的副书记老K?当时他仅是在心中想想,虽不满意却并不敢说出口。
可当时从省委组织部电传来,决定和建议市委,“拟任津水县党政班子人员名单”中,他仅发现其书记邵向前和代县长孟家朋,两人的个人历履中,都曾毕业于省师大;因本省就这几所大学,各级领导干部都不外乎,几所院校同或上下届同窗,相互又不认识,同窗多了反而形不成“帮”;亦无须过多考虑顾忌。但如今看起来,这邵向前和孟家朋,决非仅是省师大泛泛同窗?再以那老K的思想本质看,“肥水不流外姓田”,是他基本思路和办事原则。那么,这拟派津水任党的书记和政府代县长的邵向前和孟家朋,肯定都像之前津水两任垮台县长一样,定均是那老K的忠实学生!如此推理分析,便找到了两人如此臭味相投的答案。
仍是当天上午。市委机关办公二楼,费书记办公室。当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吴凡明受费书记委托,欲亲送几人去津水赴任;为抓紧时间,吴部长已交待司机早做准备。可当送他们的中巴车,机器已经发动,并已调了头,单等他们上车后,方向盘一打便上了路时,拟任津水新书记的原市报副总编邵向前,又突兀喊大家停住,说什么“临出发前还有个小小要求欲向费书记和市委提出。谁知他一张咀所提出要求,不仅让在场的费书记等啼笑皆非;且更让人们意外惊异。且尤让费书记,在惊异不满情况下,不由不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哼,还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师徒坏事做尽,心中有鬼,还怕对手报复?竟空前绝后提出什么,‘欲向市公安借警,以保障新领导成员人身安全;促进党委政府工作顺利开展’呢!真是荒堂之至,可笑至极。如此无理要求绝不能答应他们!”思虑到此的费聪书记,便当即以调侃的口气,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嗬,想不到我们堂堂的前市报副总编,及即将赴任的津水县委书记,就凭大点魄力胆气?不是有俗话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吗?邵大书记,您既是前老师省委克副书记提名推荐,省常委表决通过下文的津水县委书记,只要你们同K副书记在商榷,‘重新调整津水县党政班子’过程中,没有什么猫腻,那你究又怕什么呢?”
“嗨,费书记看您说的!我们和克副书记,在商榷津水党政班子中,能会有什么猫腻哩?即便您不相信我们,却不能不相信克副书记吧?”孟家朋同邵向前对视一眼,见对方点头,这才壮起胆子以第一见证人说。“据我了解,这次津水党政班子重新调整,尤其新班子人员组成,及整个商榷决定程序,均是按组织原则和程序进行的。即先由组织部派员先到备选干部单位调察,调取档案,在准确无误后,再由负责领导,即克副书记在常委会上提名推荐;最后再由常委研究决定和向市委建议,干部提拔任用名单。如此复杂繁琐过程,还不十分公开透明吗?”
“既然彼此商榷中间不存在‘猫腻’;具体研究决定又合乎程序,那你们又究竟怕什么哩?”费书记进而劝说道。“呵嗨,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光明正大公开透明,究还有什么可耽忧和可怕的呢?现在是**和人民的天下,吾党原则又是‘党指挥枪’;你们此去津水赴任,以后就是那里的父母官了;别说是一个排一个连的警察了;就是刑警队长,公安局长不都得听你们的吗?又何须舍近求远到市里来借警力?再说这也不合规矩。一是现时上级强调执法部门独立办案,党委过多干予不好;更莫说调警力去外县;二是原本津水自有警力,若发生社会治安问题随时可以调用;即便市公安真同意出借警力;那不同对方协调好,冒然开去岂不要产生误会和磨擦?原本挺安定的环境,却因多事反造成不安定;省领导听说,定不高兴,刚到任就抓你们个负面典型;你们看倒是孰轻孰重?”
邵向前孟家朋早听老K“恩师”介绍,“这市委书记费聪,同自己不是一路;不仅同原高过从甚密,还对津水的钟郝,前器重后同情”;他们这次本想以省里老K副书记权势,给对方施加压力;提出“借警”要求,虽主要为自身安全考虑;但亦有个出难题检验对方态度的目的。但刚听过费书记一番既不炆不火坚持原则,又条分缕析陈其得失利害的讲述后,邵孟等,反将自己置于两难之境:若继续坚持“借警”,对方不一定答应不说;即便答应实现自保目的;但若真招之是非磨擦,造成不良后果麻烦,成了负面典型,引起省里不满,那将得不偿失;但不“借警”就不能自保安全?为今之计,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按K老“锦囊妙计”中的第二套方案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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