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放手

沈星辰本想将她带回去,可是才刚走出两步,便被一股剑气直接逼退。

他站定于此,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是谁出的手。

“你疯了吗?

你要是想做什么,大可以冲着过来,我绝不允许你再伤害她!”

郭映容冲到贺子龙跟前,张开双臂紧紧的护住了他,而他那怨怼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仇人。

“映蓉,你可别忘了,你到底是谁的夫人,从前我可以容你放肆,可是,我绝不允许你再将他带回去!”

梁城康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若非不是心头有他,今日遭逢奇耻大辱,他又岂会咽得下这口气,只怕早就出手了。

然而,郭映容却冷笑一声,全然没将它放在眼里,“那又如何,你当真以为我稀罕这城主夫人之位,你们谁要想来,尽管来,但是你别想阻止我,否则我真会与你同归于尽!”

他此刻彻底豁出去了,好不容易才能找回他,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拼命。

看着他这般架势,他顿时怒气横生,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郭映容摔倒在地,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眼中噙着一丝泪。

“映蓉,你又何必要逼我,我不想对你动手的,快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梁城康心疼地要过去扶他,可手刚一伸出就被他直接打断。

“你别过来,我嫌脏,你若再敢碰我一下,我绝对会死在这里!”

他眼中的决绝之色,预示着他不是在说假,他真会这么做。

梁城康横竖都不能如愿,最终只能将拳头往自己身上砸。

他的每一下都是用尽了力道,沈星辰在一旁看着都感到一阵疼。

“你这是做什么?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回心转,意忘记当初你对我所做的,你抛弃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况且我这一生本就命运多舛,若非不是子龙,我早就死了,你如果想对他动手,那就直接冲我来。”

他挺直了脖子,完全不害怕他的**威。

看他如此,他心头纵使有再多的怨恨也发泄不出来,只能疯狂的捶打着自己,最后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

沈星辰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便礼貌出声,“虽然不想打扰你们,可是,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容我说一句,无论如何,先救人再说。”

“你敢救他,你要是救了他,我绝不会让你平安离开此地!”

梁城康大吼一声,沈星辰停了下来,云梦月则皱紧了眉头,挺身护在沈星辰的身前。

“是吗?

如果我执意要带他走,你又能如何。”

即便要打他,玄月宗也不怕,况且他此刻就是为了沈星辰而来,哪里会走?

“梁城康,如果你不放我们走,那我就死在你面前,一尸两命,如你所愿。”

郭映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眼神很厉害,抽出了沈星辰的刀,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腹部。

而他这个动作,当即让他看红了眼,他所有的怒气在刹那间瓦解,她颤抖着手想要安抚他,可却又不敢出声。

“你这是做什么,你别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快放下刀来,你想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由着你。”

他彻底败给他了,他总是能够轻易的拿捏住他的心思,让他所有的抵抗都土崩瓦解。

“算了,我既留不住你,又何苦在逼迫你,这些年来我对你掏心掏肺,以为你终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刻,可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你的心早已交出去了,我要如何跟他争抢,从一开始我就输了,你们自便吧!”

他的神色瞬间苍老了几分,他不再多言,转过身去,背影都有些佝偻。

郭映容盯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过是仗着他的偏爱罢了。”

云梦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又再次俯身看向了贺子龙,眼神是那般温柔情深。

“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天高云阔再不会有人阻拦我们。”

他轻柔的在他眉间落下了一吻,随后,才站起身,对着沈星辰郑重抱拳。

“沈公子,你若是能救得了他,我便告诉你那玄英之铁器的下落。”

沈星辰点了点头,云梦月看他们打哑谜,疑惑的凑了过来,“他刚才说什么?

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你不会有事瞒着我吧?”

沈星辰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无奈的说道:“别多想,我还能隐瞒你什么?

先救人再说,至于……”他看了一眼受伤严重的水玲珑,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从梁城康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已经死了,他也彻底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比不过,郭映容在他心头的地位。

“玲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若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到时候我全部给你抓过来!”

云梦月于心不忍,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不断揉着。

他大口的喘息了一声,这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我是真的傻,到现在才看清,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永远都不用遭受这一切!”

他一落泪,眼泪便化成了珍珠,颗颗落地,云梦月被他哭得心碎,最终无可奈何陪他一起哭。

沈星辰在旁边看着,头疼的揉捏了下眉心,“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再说。”

这种时候,他可不能在这,否则,他们一个不高兴便会拿自己开刀,他太有经验了。

等他到了书房之时,几个大夫已经等候于此,沈星辰看得出来他们实力非凡,而且是极难情动的。

可如今他们才刚回来,这几个人便来了,看样子是梁城康的命令。

“我们到别处去。”

郭映容并不想欠梁城康的,所以,当看到这些人之后,他直接转身欲走。

沈星辰却没有动弹,直直的站在那里,也不离去。

“你干什么?

你害怕我不付你工钱不成,这些年来我虽然并未做过什么,可也小有积蓄。”

沈星辰伸了个懒腰,“就在这里,他的身子已经经不起长途颠簸,而且,到了外面,如果没有特定的草药,他同样也活不了,你现在是拿她的命来作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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