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言语。

两人用一场天雷地火般的拥吻，倾诉着分离的痛苦与思念。

唇舌纠缠，浑然忘我。

“砰！！”

感到一股巨力拍在了自己的后背，卡尔抱着奥妮克希亚飞了起来，转身看向‘袭击’自己的人。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当卡尔看到头上长着粉嫩嫩的两只短角的黑色幼龙时，仍然忍不住自己心中笑意。

他转头看向奥妮克希亚，后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美丽的眸子里威胁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这就是你找的配偶？”黑色的幼龙，不，应该说是小时候的黑龙公主——小奥妮克希亚眼神睥视着卡尔，“跟那些维库人一样的，真是丑陋！”

卡尔顿时无语，身边的奥妮克希亚则是捂着嘴，不断颤动的身躯让卡尔知道她正在偷偷地笑着。

“奥……公主殿下，”卡尔思忖了一个方便的称呼，苦笑着说道，“我承认，在巨龙的眼里，我这边的身板的确是算不上英俊……”

“事实就是如此！”

黑龙公主接话道。

“……”卡尔顿时觉得少女时代的奥妮克希亚一点也不可爱了，但谁让她是自己女人的过去之身呢。

“敢问公主殿下，你择偶的标准是怎么样的呢？”

“英俊。”

好吧，早就知道少女眼中的第一标准就是如此，不管是龙类还是其他生物。

“强壮。”

卡尔点点头，选择强壮的配偶，能够孕育出更好的下一代，这是自然的规律，本能的选择，无可厚非。

“听我的话，并且只爱我一个人。”

……

奥妮克希亚朝卡尔抛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卡尔还能说什么，只能腆着脸满脸的苦笑。

“现在，你觉得自己满足这其中的哪几条？”

黑龙公主仍然一副高傲的口气，鄙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卡尔的脸上，似乎想要看到他脸上的自卑和愧疚。

“公主殿下的要求并不高。”

“但你并不符合。”黑龙公主说道。

“人都是会变的，公主殿下。从巨龙的角度，也许我并不是你心中想要的那个人，但是一万年后的事情，对于处在这个时代的你来说，还太遥远。”卡尔平静地说着，那平淡的语气让黑龙公主很是不爽。

“不管怎么样，一万年后，奥妮克希亚会是我的女人。我爱他，她也爱着我。就这么简单——”

“你——”黑龙公主嘴里喘着粗气，愤怒的眼睛盯着卡尔，双翼不断地扇动着，大有想要冲上来将卡尔撕碎的打算。

“好了，小公主。”

奥妮克希亚站到了前面，对年青的自己说，这种奇特的情景让卡尔觉得非常有意思。

未来的自己教导过去的自己？满满的即视感啊……

也不知道奥妮克希亚对小黑龙公主说过些什么，少女黑龙公主显然很听奥妮克希亚的话，朝卡尔撇了撇嘴，又用满是威胁的眼神瞪了他几眼，却也没有再说话。

姆诺兹多已经悄然离去，卡尔注意到了，也没有阻止。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干的事情正是永恒龙军团所想要的。

永恒龙王并没有囚禁奥妮克希亚，只是她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根本不是在艾泽拉斯，对于时空魔法知之甚少的黑龙公主们自然无法逃离。

“你这是要去哪？”

从卡尔这时了解到了当前的情况，自己的父亲最终还是背叛了巨龙军团，奥妮克希亚倒是没怎么在意，小黑龙公主则是满是不可思议和不相信，直到卡尔再次肯定地告诉她这是事实，小黑龙公主便沉默不语，眼里的失落和痛苦惹人心疼。

“阿克蒙德太过强大，单独精灵的力量根本无法击败他，所以还是得像‘历史’中那样……”

“半神？”奥妮克希亚一点即透，虽说上古之战她还年幼，但并不妨碍她对这些事情的熟知。

“是的。”卡尔点点头，“我要去寻求艾维娜的帮助。”

奥妮克希亚恍然，艾维娜是天空之神，居住在万树之母加尼尔上，而想要到达那里，除了能够通过翡翠梦境进入的绿龙外，恐怕也只有能够飞行的卡尔能够担当此任务了。

两人一龙飞向了远方的天空。

…………

如果说高耸入云的世界之树已经让人感到惊叹的话，那眼前的加尼尔足以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震憾。

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加尼尔的更多的部分已经被厚厚的云层所遮掩。目光所及之处，巨大的向四周伸展的虬枝，枝上长满了树叶。在每一根树枝里，都有一些鸟儿构建了自己的家园。

轻轻一暼，鸽子、雄鹰、旅鸫、凤鸟、白鹤……数不清种类的鸟跃入眼前。它们来自不同的地域，却违背生活习性地杂居在这时，同鸣同歌。脑海中‘收藏’了无数远古知识的卡尔，更是看到了无数在记载中已经灭绝的鸟类。

如果不是知晓加尼尔的真实情况，卡尔一定相信这时便是鸟类的天堂。

“好大的树，好多鸟儿！！”

奥妮克希亚震惊地看着高大到无法形容的万树之母，小黑龙公主也因此而忘却了内心的伤痛。

继续向上看去，发现了更多的鸟巢。这树大得出奇，叶子上到处都聚集着各种各样的鸟儿。

当然，也有数百个像精灵屋子一样的建筑，令人惊叹。

枝条间布满了“鸟巢”，整棵大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蚂蚁窝，无数甬道在其中纵横交错。卡尔迅速估测了一下：它大得足以驻入整支暗夜精灵部队——包括坐骑——外加难民也绰绰有余。虽然它表面上仿佛不堪一击，但卡尔知道这一雄伟的建筑比实际看上去更坚固耐用。当风吹颤树叶时，鸟巢也随叶浪应势调整平稳。

卡尔只能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们要飞上去吗？它究竟有多高。”

小黑龙公主终于忍不住发声问道，相比起自己所听说的那些故事传闻，眼前的加尼尔更能引发少女黑龙心中的好奇和探险欲望。

卡尔摇了摇头。

“恐怕除了它的守护者艾维娜，谁也不知道它的顶峰究竟在何处。”

一把抱起奥妮克希亚，沿着一眼看不到边的树干开始向上爬升。小黑龙公主不满地哼了一声，扇动着双翼赶紧跟了上去。

沿途无数的鸟儿来回穿梭，让年轻的和未来的奥妮克希亚都雀跃不已。

“万树之母，加尼尔。”卡尔详述着关于加尼尔的传说，“它是所有飞翔生物居住的地方，以类似于翡翠梦境的形式，既相对独立，又存在于这尘世间。加尼尔是位于世界最高峰之上的至高巨树，它生出的果实是所有凡间树木的种子。”

“世界之树的种子也是它结出来的？”奥妮克希亚好奇地问道。

“当然。”

“什么世界之树？”

小黑龙公主对两人的交谈很满，你们单独讨论一万年的的东西，这不是想把我抛到一边吗！

“就是……一颗树。”

卡尔的捉弄引来了黑龙公主的一顿抓挠，已然知道卡尔皮厚的黑龙公主可没有留力。

一路嬉闹着向上飞行，然而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三人仍然无法触及到加尼尔的顶峰所在，抬眼望去，依旧是隐藏在云层中的巨大树身。

“还要飞多久？我感觉它好像没有尽头！”

年轻的黑龙公主没有卡尔变态的体力，几乎是被卡尔拖着在飞行。饶是如此，稀薄的空气和气流的压力也让她感到非常的疲惫。

卡尔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加尼尔并不是如真实物质般的存在，而是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自己竟然灯下黑，忘记了这一点。如果继续这样傻傻地飞下去，恐怕飞到自己精疲力尽，也无法到达目的地的。

停了下来，卡尔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艾维娜女士，非常抱歉打扰您了！”卡尔在奥妮克希亚们奇怪的目光下，对着加尼尔大声说道，“我是卡尔·落日者，艾露恩的使者，我们……”

“卡尔·艾尔？”

巨大的树身上突然涌现一阵波动，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是的，女士。”

一阵白光闪过，卡尔三人出现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从装饰和结构上看，一眼便能够知道它是由木头构造，卡尔明白，他们已经处于加尼尔的内部了。

屋子中央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形生物。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长长的拖尾轻薄似纱。她很像人类，鼻子很尖，却又简约优雅；容貌秀丽，面色雪白，是象牙的颜色；头发上则插着毛茸茸的奇异羽鬃；一件长袍随着她的步伐飘逸着——姣美的双腿上还长着尖锐的爪子。

“欢迎来到加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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