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还在继续,册封完,开始昭告天下,足足花费一整天时间。
被册封为公主的夏语冰四人,开心得在镇西王府活蹦乱跳了一下午,感叹终于过了把公主瘾,尤其是付苒苒这个活跃分子。
“你们敢相信吗?我做梦都想着能过过公主瘾,想不到还真的实现了,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她喋喋不休地重复着这句话。
“好了,知道了!你都念叨了几十遍了,能不能歇歇?”王天野不耐烦地打压道。
“哥哥,我也是公主嘞!我也很兴奋!”王淑雯后面拆台。
“得得得,你们高兴就好,别打扰我思考。”
王天野很无奈,从皇宫回来,四人一路上恨不得拿个喇叭满大街叫喊,实在有点后悔让王傲册封这四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太丢人了!
此刻他在思考接下去的问题,既然自己坐上了皇太子之位,那就有责任和义务为皇朝的百姓谋福祉,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做起甩手掌柜。
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他的原则。
特别是在视察完民情之后,他彻底看清了仙鸿大陆的惨状。
那种惨状令他想起现实中《菜人衰》的句子:
夫妇年饥同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得钱三千资夫归,一脔可以行一里。
黑暗的仙鸿大陆,百姓没有生的权力,只有沦为牛肉的命运,生在幸福和平年代的王天野,心中那扇冰冷的大门被彻底打开;他不想再站在高高的沙盘外,漠视着里面残酷与罪恶蔓延。
黑暗必须打破,黎明才有机会。
如今站在台上,他,就是主角,要把这台戏唱好,唱到破晓的那一刻,唱到光之所及,黑暗再也无所遁形。
夜幕降临,他依旧在挑灯鏖战。
明天,他的刀将要举起!如同曾经他站在朝堂上,慷慨激昂说出的那番话:暴君满手血腥,若换得天下万民平安喜乐;我愿做那暴君,谋得百姓千秋福祉!
依稀间,他想到曾经有那么一位老人,也抱有同样的理想与抱负。那人,似乎是叫:宁中正。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离开书房,朝着天牢而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场景总是如此相像,剧情总是那么雷同,历史也时常重演。
“跟了一路,不觉得无聊吗?”王天野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停下,淡淡道。
“黄口小儿,看来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是不是和胆子一样大。”
“就你一人?其他人不出来么?”
“啧啧啧,还挺能耐,知道老纸今天不是一个人,还敢如此嚣张!”
“你不知道话多的杀手,总是死得快……吗?”
“你……你……”
王天野没有再多废话,说出那话时就已经身体一晃,抹了对方的脖子。
暗处的另外三名杀手见情况不妙,同时朝他扑来,想要合力击杀。
又是眼前一花,三人齐齐捂着脖子,惊恐地指着罪魁祸首。
这时一条小狗在夜幕下拉长身影,走到王天野跟前,下跪讨好道:“嘿嘿,主人,您终于回来啦!想死宝宝了!”
“滚!恶不恶心?两个大男人说这话,鸡皮疙瘩掉一地,滚起来!”王天野没好气道。
“你这段时间跑哪里找母狗去了?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没没没,俺这是出去探查情报去了!”
“什么意思?林家背后还有其他靠山?”王天野不解地问摇头的广福鳞。
“对!是邪妖,不止是林家,还有金相宫、柏林国王室等等,基本上整个柏林国,都有着妖火之地的影子。”广福鳞很严肃地说着。
“哦呵呵,那可就有得玩了!……那今晚是谁要取小爷性命?”
“金相宫,母不连!”
王天野听着脑中浮现昨天那个矮冬瓜身影,确认道:“那个矮冬瓜?”
“嗯嗯。”
“那行,你去天牢帮我把宁中正提出来,我去会会那个矮冬瓜。”王天野阴恻恻地露出一丝邪笑,吩咐广福鳞分头行动。
这个笑容广福鳞很熟悉,也很畏惧,因为每次见到王天野露出这种笑容时,总是有人要遭殃。
“貌似自己第一次也是看到这个笑容,还好自己够机灵。”广福鳞这么想着,身子颤抖一下,然后嘀咕一句:“诶呦,有人要倒霉喽!”
乔装打扮一番后,王天野如鬼魅般在黑夜中移动,片刻时间便进了金相宫落脚点。
“哼哼,乾贞朝啊乾贞朝,今晚过后,你们也就到此为止了;没了继承人,看你们还能蹦跶多久!……啊……好酒!”母不连春风得意地喝着酒,仿佛看到了王天野苦苦哀求、人头落地的场景。
“是么?你们金相宫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一个沙哑低沉,如同木板摩擦的声音,在他身后传出,“你当我们是摆设吗?”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王天野这是又套上马甲,准备搞事。
“什么人?装神弄鬼!“母不连身体紧绷。
心中骇然:来人是高手!能够如此靠近自己而不被发现,不是修为在某人之上,就是暗杀之术登峰造极。
“要你命的人!”
“有本事现身,躲躲藏藏的胆小鼠辈!”母不连想要用激将骂出来人,然后袖子里的一手捏着法宝,一手暗中传音。
“呵呵呵,小小金相宫实在可笑,在本座面前你们不过蝼蚁一只。”
“你是那边的,难道是那边看上乾贞朝?”感受到王天野身上的妖气,母不连开始自行脑补,推测这来人的身份。
“哦,你也知道那边,看来你们金相宫也是腌臜之辈,靠着背叛人族才走到今天。”王天野故意钓着,想看看对方口中还能自己吐出什么来。
“前辈,我们都是同路人,何必说得这么难听!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金相宫只是看得更远罢了,您不也是如此,同样得到那边的照顾。”
“呵呵,照顾,这也能叫照顾,本座变成这副模样,都是拜那些腌臜的东西所赐,你以为老纸想要吗?”王天野扯开袖子,摘掉头罩,露出枯木般的手臂和烂木头脸,开始尽情表演,情绪调的十分到位,愤恨、不甘、痛苦、自责、咆哮……
“前辈您别激动!我们可以合作,合作拿下乾贞朝,把它献过去,我相信那边肯定有办法让你恢复原样!”母不连心里没把握能够胜过王天野,开始使用缓兵之计,稳住对方。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我林家没了、全都没了,老纸要那边和整个乾贞朝陪葬……还有你们,你们这些妖魔的走狗,本座都要你们陪葬!”王天野装作越说越激动,一副被仇恨蒙蔽的双眼,赤红的眼眸充满了嗜血与杀戮。
然后,他扑向母不连。
早有准备的母不连奋起反击,袖子中的钩子法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掷出去,与王天野的剑碰撞在一起。
但在绝对实力面前,这点阴谋诡计都是毛毛雨,一剑被王天野劈成两段。
不过,他没有失败,他的传音法宝已经传递完毕,他笑着倒下,笑得那么灿烂。
王天野看着破碎的传音玉佩,他也笑了,笑得同样灿烂。
“搞定,打完收工!”他开心地总结一句,喜滋滋打道回府。
临走前,他清理掉剩下的两名金相宫弟子,故意留下浓浓的妖气,顺带洗劫了三人身上的储物袋。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