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太子失了常性

“哟,两位皇弟脸上的瘀伤一点都没退减。”后面传来欧阳堔的戏笑声,前边并肩而行的欧阳熙和欧阳宏回过头来看了看,依旧是一只眼黑一只眼白的欧阳堔急步走过来,脸上又是青又是肿,欧阳熙低头轻笑说:“两天没见,三哥脸上的风采又曾添了不少。”

“嗬,还不是拜你所赐!”欧阳堔捂着脸上的瘀伤瞪了他一眼,又瞥向欧阳宏满脸不爽地说,“还有你!别以为我喝醉酒了就不知道,你是打我眼眶的!”

“三哥真是好记性,今晚又要喝酒了,可千万别趁机耍酒疯。”欧阳宏双手绕到身后,昂首踏步地向前走去,欧阳熙低笑了一下跟着走去。

“哎!”欧阳堔急步跑上前来拦下他俩略显不悦地说,“你们几个混账大闹我的喜宴,现在还和起来取笑我!九弟,你听见了,是他在挑衅,他还想打一架!今晚大殿之上,打死无怨!”

“三哥好气魄!”欧阳宏摆出一副谦敬畏惧的样子,略作抱手躬身微拜了一下说,“臣弟给你赔个不是!”欧阳堔沉下脸傲慢地冷哼一声,他又瞄了瞄四周,然后凑到他俩耳边摸着自己的脸谨慎低语:“我们几位王爷还有那些王公大臣都鼻青脸肿的,那些小国君王看见了会不会以为我们琅琊国天生就长得鼻青脸肿的,我们需不需要伪装一下?”

“呵呵……”欧阳熙和欧阳宏顿时抖肩大笑,欧阳堔也跟着呵呵大笑,一笑起来,脸上的伤、身上的伤全**了,欧阳熙难受地捧腹摆摆手嬉笑说:“不怕,今晚再耍个酒疯,把他们也揍一遍,这样他们自然会知道我们都是后天培养而成的!”

“哎,这个提议不错!”欧阳堔饶有兴趣地问,“今晚谁先动手?”欧阳熙和欧阳宏哭笑不得地对看了一下又相互搀扶着呵呵大笑走去,“我是很严肃认真的!”欧阳堔追上来说,“这可是关乎国体的大事!”

“远远就听见几位弟兄更爽朗的笑声了,”欧阳魃从侧边的游廊转出来笑意清淡问,“有何乐事?”

“耶!”欧阳堔略显吃惊地指着欧阳魃的脸说,“我记得我至少揍了你十拳,你脸上怎么一点肿伤都没有?”他满是好奇地伸手使劲揉搓了一下欧阳魃菱角分明、没有丝毫瘀伤杂质的俊脸。

“原来下手最凶狠的是三哥你。”欧阳魃忙退一步轻冷地瞟了他一眼,欧阳堔不觉怔了一下——自己竟然不打自招了!

“八弟有倾城公主悉心照顾,当然复原得快。”欧阳宏神色淡若地说。

“还不是你们几个混账把我的新娘子给吓跑了!”欧阳堔甚是郁闷地瞪了他们一眼。

“三哥,别忘了,下手最凶狠的是你!”欧阳熙略有意味地戏笑,三人又各自呵呵笑了一下,欧阳堔无趣地邈邈嘴瞥了他们一眼满脸得意地反驳:“在我的地盘,你们敢较真劲吗?我不下狠手谁下手?”

“好了,使节已经到了,父皇也在等候,我们还是到大殿去吧。”欧阳魃说了句便转身走去,欧阳堔走在他身旁又发了一阵恼骚。欧阳熙收起笑脸站在原地,看着走去的三人,阴深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大殿

各位大臣纷纷入席,皇上正坐在龙椅之上,欧阳魃侧坐在右,酒过三巡,各个小国的君主带着降书走上前来拱手恭谨地说:“我等小国愿听令于欧阳君上,以后定必听从差遣,准时上贡!”

“错。”欧阳魃轻冷地念了一个字,各国君王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欧阳魃冷笑了一下从座位上走出来,幽深锋锐的眸光缓慢地扫视下去,“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国,那便是琅琊国!从你们递交降书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再也不是君主,而只是我朝的臣民而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磕了一个头恭敬地喊,欧阳魃想皇上使一个眼色,皇上微笑说:“平身,入宴吧!”宴会歌舞响起,各位大臣欢欣地欣赏歌舞,欧阳熙拈起酒杯轻缓喝了一杯酒又暗暗地向皇上使了一个眼色。

欧阳魃低笑喝了一杯酒,太监走过来低语了句:“太子殿下,倾城公主想见你。”欧阳魃略作点头又转向皇上微笑说:“父皇,儿臣失陪一会!”他说着便抚了抚身上的衣裳然后转身走去。

凌倩儿站在池边伸起双手接着夜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城儿,”欧阳魃低念了句快步走上前来从后握住她载满雪花的双手,把脸俯贴到她的耳边温笑问,“怎么不到大殿里面去?”凌倩儿抖落手中的雪花,回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笑笑不语,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笑问,“臭丫头,满肚子坏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太子,城儿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凌倩儿转身迈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伸出指尖微微弯曲,欧阳魃的嘴角浮起一丝狡邪的笑容跟着她走去。

殿上的人喝得正酣,欧阳魃笑意满脸地回到座位上,凌倩儿随后坐到他的身侧,皇上弯起嘴角微笑道:“城儿也来了。”凌倩儿回敬他一个略带不屑的笑意,皇上又转向欧阳魃微笑说,“太子你也尝试一下沅陵国的美酒,真的是天上地下一绝!”太监忙给欧阳魃倒上一杯酒,欧阳魃端起酒杯向下面的人示意然后一饮而尽。欧阳熙微闭眼睛轻叹了一口气,皇上的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的弧度。

“下去!”喝得有几分醉意的欧阳堔略带不悦地对殿上的舞姬斥喝一声,“什么姿色,也不怕污了我们的眼!”他又转向上边的凌倩儿满带邪意笑说,“还是城儿的舞姿有味道!”

“三哥,你醉了。”欧阳魃低沉着脸道了句。

“八弟,不……太子,你有福气,能得到倾国倾城的北过公主。”欧阳深戏笑低念了句,然后从座位上走出来,随手拈起酒杯带上酒壶脚步悬浮地向上

殿走去,圆头大脸满是醉酒的通红。“我敬你一杯!”他说着倒上一杯酒跌撞走去又一下子扑过去,满满的一杯酒全泼到欧阳魃的脸上。

底下的大臣们惊讶地吸了一口寒气,当众羞辱太子,这可罪名可不小!欧阳魃的眼眸里先是闪过一丝惊慌,继续是愤怒,他把手轻抹了一下阴沉的脸,再狠怕一下席桌厉喝一声:“欧阳深,你太放肆了!”

“他该不会真的又想耍酒疯吧?”欧阳宏纳闷地低念了句。

双目迷茫的欧阳堔双手撑着桌面爬起来看了看动怒的欧阳魃,又一脸惊慌的站直身子,他急急迈步一手抓住凌倩儿的衣袖,“太子要发酒疯了,快逃!”他说着扯着凌倩儿急忙跑下阶梯。

“你敢碰本太子的女人!”欧阳魃怒吼一句随手拔下守在旁边的侍卫佩剑追下去,殿内的大臣大吃一惊,欧阳熙和欧阳宏立即站了起来。“你们这些贼臣,都该死!”欧阳魃像个失了常性的狂躁疯子,追着欧阳深挥剑乱劈,见了其他人也不放过,欧阳熙就差点惨死在他剑下,他暴怒股动的通红双目满是寒厉的杀意。大臣们惊慌地逃到一旁,生怕殃及池鱼。

“太子失了常性,快将他按下来!”皇上猛然站起来厉喝一声,外面的侍卫纷纷冲进大殿来。欧阳魃喘着急气忿懑地扭过头,满带寒戾杀意的锋芒冷冷轻扫,握在掌心的寒剑蠢蠢欲动,侍卫们怯怯地将他包围却不敢靠近。

“还不赶紧拿下太子,送回行宫去派太医诊治!”皇上又厉喝了一声,侍卫们一涌而上,欧阳魃厉目炙裂疯狂地砍杀了几个冲上来的侍卫便转身跑了。

“追!别让太子继续滥杀无辜!”皇上喊了句忙带人追去,大臣们也不敢懈殆忙追着去。

欧阳哲步履沉稳地走到元阳宫前,守门的侍卫忙拦住他,他没有说话直接扬起手中的免死金牌,“吾皇万岁万万岁!”两个侍卫忙恭谨地跪下来,欧阳哲收起免死金牌急步向里面走去。

尧玉言坐在烛光下认真地缝制手中婴儿衣裳,嘴角不时露出几分欢喜的笑意,“玉儿!”听到失落已久的欧阳哲喊声,她猛然抬起头来,纤细的玉指又一下子被针扎到了。欧阳哲急步走过来挽起她的双手疼惜地问:“伤到了吗?手指还疼吗?落下病根了吗?你还好吗?”

“我都好!”听到他一连窜的问候,尧玉言的眼角微感湿润,她抬头看了看他脸上青青肿肿的伤痕,眼睛顿时多了一分急切问,“你的脸怎么呢?怎么会伤着了?”

“什么都别说,快点跟我走!”欧阳哲拉着尧玉言急步向元阳宫外面走去,尧玉言一脑疑或,很想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可她却一直被他拉着向前走去没有机会说得上话来,他轻搂着她谨慎地沿着宫墙走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尧玉言甩开他的手急切地问,“不要吓我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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