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金色的光线中,
是谁的黑暗大手在抓握?
光线一路编织着穿过晚风
撩拨我心的欢愉。
啊,原来只是树叶!但在西边
我看见一抹红色,突然进入
黄昏焦虑的胸脯——
原来是爱情的伤口回家了!
忍冬树丛随处攀缘
低声唤着,她的情侣:
这被阳光照耀的调情老手,一整天
都耍弄地悬挂在她唇上
在一个个地偷吻,浅薄而又放浪
的花粉,此时已经走了——
她向蛾子求爱,以她甜蜜的低语。
而当他的蛾翅在她头上盘旋,
她会**明亮的胸怀
把蜜滴献给情侣。
下面有个男人在漫步
走进黄色的夕晖之中。
他倾斜着身子,看了看低矮的棚屋,
燕子在那儿,倒挂着她的婚床。
鸟儿暖暖地靠着墙。
她受惊的眼睛朝他
飞快地瞥了一眼,便把小脑袋
转了过去,热烈地展示了一下
脖子上的红斑。她因恐惧而身子一摆
从温暖忙碌的圆形鸟窝中脱身而出,
飞走时能听见她的哀鸣,
蓝色腰身一躬,便飞出猪圈,
飞入黄昏空****的庭院。
啊,灯芯草边的水鸡,
把你少见的羞红藏起来吧,
迅疾的尾巴别动,像死一样静静地躺着,
距离重叠,遮住他的步痕!
兔子的耳朵向后竖起,
痛苦的清澈眼珠向后看去
身子蹲伏起来,跟着便一跃而起,
因害怕他的到来而冲出。
钢丝圈挡住了她,
扼杀了她发疯的举动:
一只恐惧悸动的可怜棕色球体!
啊,很快,她就死在他坚实的大手之中,
他甩开大步走着,她也跟着松松地在甩!
但他的目光平静而和蔼,
随时都会睁开,闪现棕色的惊奇,
假如他说话而我不回应——
假如他猜出我会流下泪滴。
我听见他把手放在门闩上,我从椅子里站起,
眼看着门被打开。他微微一笑,
亮出强力的牙齿,他微微一笑,
亮出他的眼睛,仿佛已将我击败,然后漫不经意地
把兔子轻松地扔在桌板上,
朝我走来:啊!他的一只手
像刀剑一样举起来,直指我胸!啊,他的一瞥
像宽宽的剑刃,要我欢呼
他的到来!他用手把我的脸别向他,
用手指抚爱我,手指上还留有兔子
皮上的狰狞!上帝,我被捕于陷阱!
不知道缠住脖子的是什么样的细铁丝!
只知道我由他在那儿用手指摸着
我生命的脉搏,让他像一只白鼬吸嗅,
尽情吸嗅,直到开始喝血。
他的嘴下来了,要挨到我的嘴!他明亮的
黑眼睛看住了我,头巾一般
罩住了我的大脑!他嘴唇接住了我的嘴唇,洪水般的
甜火横扫了我,以致我靠着他
而被淹没,死去,死也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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