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明地马匪,张知秋的记忆中实在是没有任何地印象,而这时也根本没有机会让他跑回现代去查找资料。
当然,最主要的是,即便是可以从网上查找到一些相关地信息,对于解决辎重营目前地困局也是毫无用处的,是以仅仅只是如浮光掠影般一想之后,张知秋便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抛于脑后了。
在略作思索而无果之后,张知秋便抛却一切杂念,让诸将狠抓众兵丁和役夫们地投枪技术,同时也让他们自己对自己的长枪重心进行不断地适应性调整。
与现代工业制品不同,每根白蜡杆长枪的长短、粗细虽然一致,但木质密度却是有所不同的,况且每个人地体力和技巧也各不相同,是以进行针对个人地、具体地微调是必须的。
只要成千上万杆长枪能够成批次地覆盖几轮下来,张知秋就不信,这五万柄长枪还扎不死这一千个人。
张知秋对于每个人地要求都是一样的:不求你瞄的有多准,但是力度一定要足,步调一定要齐,所投长枪一定要到位,要形成同步地全方位、无死角覆盖火力!
仅此而已。
……………………………………分啊割线………………………………………………………
战争来的是如此地突如其来,根本就是让人没有来得及任何地反应。
忙了整整一夜的张知秋,刚刚才在张继宗地军帐中打了一个盹儿,疯狂地马蹄声便踏破了辎重营中一天里难得的沉寂!
昨夜后半夜的时候,张知秋亲自动手,与老张头和执意要跟着地老孙头一起,连夜在辎重营外二百米以外打洞,每个洞深不过一尺,直径不过十厘米,只要有马腿踏了进去,绝对是只有断腿一途可走。
之所以要走这么远,是因为张知秋不希望马匪们在进入一百米线时速度太低,那样将会大大地降低投枪地战绩——它们的杀伤力,有一多半将会是来自于马匪自身地高速度的。
为了要掩饰这些洞口,张知秋将张继宗帐内所有地纸张全都洗劫一空,每张纸盖到洞口上后,还由兴高采烈地老孙头仔仔细细地洒满了浮土。
这也就是被灌了一大碗药水地张继宗如今还昏昏沉沉地躺在行军**半昏半睡的缘故,否则张知秋想要顺利地拿到这么多的纸张,势必是要多费许多地口水。
至于那个还想再当自己跟屁虫地吴二楞,张知秋这次可是毫不客气地将他赶走了:有了张建东地披风在身,不要说是吴二楞,就是张小满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事实上,对于吴二楞这种演义小说中的“英雄好汉”和武侠小说中地“江湖豪杰”,张知秋却是无由地没有任何地好感可言的。
或许,记忆中曾经学习了十几年政治课本的张知秋,对于这种现代标准地“城市**”,从内心深处便是充满了不屑吧。
从整体而言,这也的确是一个不值得信任地阶层,无论是在太平盛世,还是遭逢乱世,这都是一群最为疯狂地豺狗,只管是要疯狂咬人撕肉的。
大半夜的疯狂,几乎把三人累个半死——这也就是老孙头和老张头地生活水准都还可以,要知道在这时代的大多数人,可都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患有“夜盲症”的,在晚上根本就出不得门。
当晨曦微露的时候,军营中的那些同样是挑灯夜战了一夜的人也总算是消停下来了,役夫和普通士卒们在昨晚练习了一阵之后,都去休息了,但那些军官们却是大多一夜未眠。
当天光渐曙之后,张知秋便收工了,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这件秘密武器,这次地战斗,也只是想要检验一下实战地效果。
大半夜的忙碌,三个人也只不过是在正对着预想中地来敌正面布置出了一条宽五十米、长一百米的陷阱带,这里预计也将是马匪突击地主攻方向。
在被派去找人的亲卫回来后告知张知秋根本就一夜未归的消息之后,始而大惊、继而大奇地张继宗、张建西和赵普、张朝晋四人,以最快的速度于第一时间联袂赶到了张知秋忙碌了一夜的地方。
在四人过来地时候,张知秋大声地喊着让他们注意脚下,但不以为意地张建西却是大大咧咧地率先而行——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需要注意的是什么。
悲剧很快便发生了,张知秋在这一片所挖的坑很密,张建西走了没有两米便一脚踏中一个小洞,而这也是张知秋此次地规划:在两米之内地直线上,至少会有一个坑。
虽然踩中了陷阱,但这洞口毕竟不大,张建西只是稍微地扭了一下脚,并无大碍,但是几人在仔细查看了这个小洞后,却是大吃了一惊。
这个小洞,竟然与张知秋昨天所描述地一模一样!
张朝晋不信邪地伏身将胳膊伸了下去——不多不少,堪堪一尺。
当得知三人在半夜的时间内竟然挖出了五百多个这样的坑之后,四人简直都要为之疯狂了:这才只是一个“洛阳铲”的成绩啊……
四人脸色至此大变!
如果于营地四周全部布满了这种小洞的话,那有多少骑兵他也的废——除去损失不说,骑兵如果失去速度的话,甚至还不如善战的步兵!
抬起头来的四人,全都看到了其他人眼中地那份炽热:从张知秋昨晚地描述来看,这简直就是一件神器啊!
对于张建西自告奋勇地要亲自再挖一些洞穴的要求,张知秋直言不讳地拒绝了:此刻天光已经大亮,辎重营中鱼龙混杂,难免就没有这些马匪的眼线。
虽然说此刻辎重营地壕沟大成之后,已经是基本杜绝了营内眼线外逃的途径——昨晚营内壕沟旁可是彻夜火把未熄,而且不时有士卒巡逻,就是担心有人逃跑而引发混乱。
张知秋地理由十分强大,四人对此也无话可说,而对于已经分拆开来被装到一个挎兜里的“洛阳铲”,四人也各怀心思地保持了意外地一致,谁也没有提出要于此刻便一睹为快的要求。
当然,张知秋也没有给他们实物的心思。
事实上,张知秋在昨天便已经后悔了,当时实在是于大帐内被诸人眼中地那份崇拜之情给冲昏了头脑,等众人离开之后,头脑放凉了的胖子可是就差点顿足捶胸了的。
这个“洛阳铲”,实打实地算得上是一件现代物品,而且要是被引进到这骑兵为王地冷兵器时代,那真是足以改变历史地走向和进程的!
事实上,就是在昨天晚上,张知秋就已经冒着被发现地危险,趁着老张头和老孙头两人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跑回了一趟现代地北京。
朝阳区通惠河上的那个涵管,还是一如既往地一成不变。
张知秋抠抠索索地摸了半天,确信眼前地东西并非是幻影,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光着屁股裸奔回明朝继续挖坑的……
在张知秋想来,如果自己的这个山寨版“洛阳铲”造成了历史地偏差的话,那么作为首都地北京必然是受到影响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不可能这么一成不变的!
换句话说,既然自己地那件三角裤衩还是好端端地以自己之前折叠好的模样被塞在管缝里,那双山寨版地阿迪达斯旅游鞋也还好端端地压在一堆砖头之下,那似乎应该足以说明,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没有引起什么严重后果来的……
在大明崇祯三年十月这个天高云淡地晚秋地清晨,来自现代地十八岁少年张知秋,却是第一次认真地想到了关于“杀人灭口”地这种极限刺激游戏。
这个“洛阳铲”张知秋是已然准备于战后便销毁的,但对于制作这个东西地老张头,他却是真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了!
难不成,还真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图谋了老张头的一条老命不成——张知秋在半真半假地算计着的同时,还蛋疼地想到了一个让他极为蛋疼的问题。
尼玛——老张头,他可是实实在在地姓张啊,不知这老家伙与自己的祖上,会不会有什么牵扯木有涅?
此刻张知秋汗流浃背地想到了一个事实:尽管不知道祖上的来历,但在现代的时候,他们家的老家,可正好就是在今日地忻州啊……
沿着这条思绪,张知秋还想到了另外地一种恐怖地可能:万一自己地祖上要正好是此次来犯地马匪中的一员,那自己是否会在干掉老祖宗的同时便瞬间灰飞烟灭了呢?
事实上,作为华夏文明发源地的黄河流域,在历史上的大多数时刻,可都是一直处于多民族混居地状态的,生活在这一流域的人们,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身上便没有流着异族地血!
一时之间,张知秋已是汗透重衣鸟……
这就是一时冲动地代价啊!
PS:历史这玩意儿,不好玩……
打滚求收,吐血求票!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