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宜栖向自己要烟,阿瑶愣了一阵,半天没有动作。
宜栖见阿瑶不动,又把手伸到他的口袋里,径直掏出烟和打火机来。
“怎么点?”宜栖拿着东西比划了半天不会点烟,想让阿瑶教她,结果阿瑶劈手就要把烟盒夺回来。
宜栖一个闪身躲过:“教我。”
“夫人啊……”阿瑶面有菜色,要是自己真的教了宜栖怎么吸烟,席谨忱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宜栖不再指望他了,自己研究了半天,终于点燃了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吐出去,淡淡的没什么感觉。
宜栖学着别人的模样,吸了一大口,随着呼吸把烟雾送进肺里,流过喉咙的一瞬间,宜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阿瑶情急,直接上手拍着宜栖的背。
宜栖咳的涕泪横流,还是不甘心的又吸上一口,然后再次剧烈的咳了起来。阿瑶拦不住宜栖,只能看着宜栖一遍遍的把烟吸进去,再咳出来。
反复几次,宜栖终于适应了这呛人的味道,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烟雾从口中吐出来。
“夫人……”阿瑶看着宜栖通红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
“浇愁。”宜栖学着吞云吐雾,头脑在烟雾的刺激下晕晕的,像是醉酒了一样,轻飘飘的,竟然有点舒服。
“阿瑶,我想席谨忱了。”
阿瑶看了看宜栖,又看了看手机,没再阻拦宜栖,只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席谨忱听到那边宜栖一阵阵的咳嗽,心都揪在了一起,想阻止却不能出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听到宜栖的那句话,席谨忱安静了下来,心突然落了地。
“我知道席谨忱以前不喜欢我,我不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纠缠一辈子,便想和他离婚。”宜栖眯起眼睛,看着走廊里的烟雾缭绕,蓦地想起了穿越过来那天,刚睁开眼,席谨忱拿着离婚协议书向她走来的样子。
那时候席谨忱那么坚决的要离婚,宜栖为了不落得和原女配一样的下场,干脆利落的同意了离婚,甚至还想坑他一笔。
“可是席谨忱突然就不同意离婚了,他总是提过分的要求,还总是占我便宜。”说到这儿,宜栖忽然轻笑出声,“我们俩打打闹闹的,住在同一屋檐下,我看不惯他,他也看我不顺眼,可是不知道从哪天起,我们两个吵着吵着,就越走越近。”
阿瑶知道宜栖和席谨忱之前的那些事,可是当他听到宜栖亲口说起这些事时,还是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感觉,那些故事在宜栖简单的叙述里变的有了感情。
阿瑶静静地听着,不忍心打断她。席谨忱拿着手机,随着宜栖的声音回忆起了那些一起生活的日子。
“我喜欢上席谨忱了,真心的。”
听到这句话,席谨忱激动的站起身来,宜栖喜欢上自己了!他想立刻就订机票,飞到宜栖面前,订不到机票就连夜开车赶过去,他要见到宜栖。
席谨忱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呼叫洪助理的座机按键,却被宜栖的下一句话泼了一头冷水。
“我能感觉到席谨忱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我不敢相信他的感情,更不敢相信他会喜欢我多久。”
席谨忱突然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问题又回到了起点,就是梁亦禾提出的如何让宜栖信任自己。
信任这种东西,不止需要自己的努力,更重要的在于宜栖自己。
席谨忱轻轻挂断了电话,靠在座椅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追妻路真是太漫长了,他没听到宜栖的下一句话。
宜栖说:她很后悔没有收那枚戒指。
“我出去走走。”宜栖夹着烟,转身走了出去。秋季的晚风很凉,宜栖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烟。
她承认她有点晕了,不然不会对阿瑶说出那么多话。不过说出来的感觉真的不错,她很开心终于能直面自己的内心,无论席谨忱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不要老想着解约。”
宜栖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女人带着警告的声音,伴着一阵轻轻的啜泣。
宜栖好奇的走了过去,躲在墙后探头看了看。是黎安安,她对面站着一个女人,只给宜栖留了一个背影,宜栖皱了皱眉。
她的声音很熟悉,宜栖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蔷薇姐,我真的做不下去了,林媛儿她老是打我。”黎安安痛苦不堪,作势要去撩自己的袖子。
蔷薇姐?宜栖忽然想起来了,怪不得这么熟悉,这么尖锐凌厉的声音,不就是张蔷薇嘛,原来黎安安那个缺德的学姐就是张蔷薇。
张蔷薇一把按住黎安安的手,贴近她低声警告着:“你不要想着诽谤林小姐,不然吃亏的只是你自己。你可别忘了,你爸爸车祸还在医院里维持着生命,你如果没了收入……”
张蔷薇伸出手指在黎安安心口上重重的戳了戳,“如果你没了收入,你爸爸可就没命了。”
“你混蛋!”黎安安崩溃的哭出了声音。
“你敢骂我?!”张蔷薇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扇在黎安安脸上。
宜栖见状三步并两步的走了上去,一把攥住了张蔷薇的手腕。黎安安吓得闭上了眼,久久没有感觉到疼痛,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宜栖正挡在她身前,在张蔷薇的巴掌落在黎安安脸上的前一秒拦住了她。
“宜……宜小姐……”张蔷薇见宜栖突然出现,有些恐惧。上面有人要力保宜栖是剧组公开的秘密,现在她身后到底有什么势力谁也不清楚,张蔷薇再看不惯宜栖,也不敢动她。
宜栖撤了手,没有机会张蔷薇,直接转头看向黎安安。
“有人要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宜栖抱着手臂,严肃的看着黎安安。黎安安被她的神情吓住了,伸手抹了把眼泪。
“为什么打她?”宜栖看向张蔷薇,质问着她。
“下面的人不懂事,我只是管教一下。”张蔷薇陪着笑,向宜栖解释着。
“哦?”宜栖挑挑眉,“我记得这位姑娘应该是林小姐的助理,张女士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她怎么成了您的手下了呢?”
张蔷薇被宜栖质问的哑口无言,又实在受不住宜栖向她施压的眼神,搪塞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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