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小会的眼圈,突然红,长长的抽了口凉气,继续回忆着当年的往事。
烟斗钱望着小会,见她身材丰腴,万里挑,淡淡笑道:“小会,杨晓楠有什么好?你嫁到我们家,绝不会亏待你。在我们家,要啥有啥,可他杨家有什么?”
小会听爹只得点头哈腰地朝小会吼道:“小会,老爷说得对,他家什么都要,什么都不缺,你去了过好日子,以后咱们也跟着粘粘光。”
小会哽咽着,望着头顶的木板,喃喃地道:“你们想着沾光,可这么多年,你们不都没敢来他家看我眼吗?”
老六媳妇听见小会说话,朝她道:“老七媳妇,你也别在这犯傻了。咱两吵归吵,但喂是为你好。如今你死了男人,又没有孩子,还不如回去跟着杨晓楠,说不定生个男半女,也不愁下半辈子的日子。”
小会的眼泪,噗的声,流黑到面颊。她没有回答老六媳妇的话,而是想起当时她爹说话的眼神。
她爹望着她,眼帘下垂,刻意地抑制着泪花。小会怔怔的望着他,像从没见过他般。她还寄希望于他地道:“爹,你都答应了,让我嫁到杨家去,可你为什么突然反悔?”
小会她爹没有说话,她娘倒将声音拉得很长地道:“小会,我们觉得老爷家好,老七比晓楠老实、诚着、厚道,你嫁过去,会享福的。”
小会摇摇头,放声大哭。
烟斗钱见小会哭了,却磕了磕烟斗,朗声笑道:“既然这样说定了,那这件事先就这样,等呜去准备准备,让老七带几个人过来接人。”
小会她爹愣,朝烟斗钱问道:“老爷,这么快?我们这面也忙不过来,还要为小会置办嫁妆呢。”
烟斗钱转过身,望着小会她爹,淡淡地道:“嫁妆事小,我吩咐他几兄弟,连夜赶出来。后天,后天中午,我就让老七过来。”
烟斗钱吸了口烟,走出门去。
小会她爹见烟斗钱走了,慌忙叫她娘道:“老婆子,还不将小会锁进屋子里去,你看她现在这样子,万再和那姓杨的厮混,老爷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小会她爹见烟斗钱走远了,才凄声朝小会道:“小会,我们也不想你嫁过去,可你要体谅爹,爹是有苦衷的。”
小会的颗心,像落入海底样,永远沉了下去。
回想着河畔和杨晓楠在起的情景,那刻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
小会叹了口气,眼泪流到了地上。老六媳妇见她流泪,从怀中掏出秀帕,替她擦了回。心想小会直很坚强,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可这时她到底是怎么啦?
老六媳妇不忍地道:“老七媳妇,有啥想不通的,你给六嫂说,要六嫂能帮你的,定帮你。”
小会摇摇头,哽咽着道:“六嫂,有很多事,你是不明白的。”
小会转眼望着窗外,心想那日在河岸的芦苇里,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但也因为那次的欢愉,老七耿耿于怀,从不正眼看她。她嫁到烟斗钱家,虽过得殷实,却少了笑容。
她也知道,老七为何会去找幺妹,分明是想做给她看。
小会望着老六媳妇,心想她和我样可怜,都是女人,生在这样的社会,就像商品样,随时都会贬值。
老六媳妇见她痴痴的望着窗外,动不动,吓得忙道:“老七媳妇,你可别吓嫂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可不要关傻了。”
老六媳妇边说,边骂启辉道:“这王八养的,说给我们做主,却又不来看我们,我看他八成没安好心。”
屋外都是启辉的心腹,听得这话,字不漏的转达启辉。启辉恨得咬牙道:“骚娘们,吾让你见识我的厉害的。”
启辉连忙了几日,算是将老六和老七草草的安葬了。只有他爹的丧事,还有三日才能下葬,但也有了不少空闲的时间。
他闲着坐在灵堂旁的板凳上,朝他妹子望了眼,见她随着锣声响,跟着道士便在那磕头。不禁道:“老十,你以后还去外婆家住?”
钱幺妹听,朝启辉道:“你大哥,我心里烦,你就别来打扰我。”
启辉见她不理,只好从灵堂里走了出来,悄悄命家丁去厢房边打探,看都有些什么人。家丁去了,不多会便回来道:“没人。”
启辉大喜,心想冷落了两个寡妇几天,她们定服服帖帖的了,便吩咐家丁道:“你在这里守着,要是有人找我,你就回不知道。要真有急事,你就说出去了。你悄悄的来告诉我,决不能让别的人知道。”
家丁不敢有违,连连点头称是。
启辉背着手,哼着小曲,来到厢房,家丁忙低头道:“大少爷。”
启辉哼了声,朝家丁道:“下去吧,给我把路口守住,不让任何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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