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真的就那么好?”红秀问道。
“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红秀伸手就在战辉头上拍了一下,“你寂寞?”
林波波也起来拍了一下,“你说你寂寞?”
周澜看的迷迷糊糊,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战辉头一下,“不知道因为什么让你寂寞,但她们两个拍了,我也拍一下。”
“澜姐,你是伯母亲生的吗?”战辉满脸悲愤的问道。
“是吧,我和娘长的那么像,肯定是亲生的。”
旁边两女和吴大郎都捂着嘴,笑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战辉无语了,周澜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啊,跟着凑什么热闹,白白挨了一下,还跟她根本没法讲理。
“你们要是觉得冷,就先吃点羊杂,肉串大,还得烤一会呢。”
“喝点吧,虽然这被风,天色越晚也越来越冷。”红秀说道。
吴大郎听了麻利的回屋拿了几个碗过来,捞了这羊杂出来,每人盛了一碗。
放完调料,战辉喝一口羊杂汤就给羊肉串翻一个面,喝了半碗汤的时候肉串终于烤好了。
把肉串叠放在一起放到了简易炉子的一边,然后开始烤馒头片。
旁边的几人也是随着简易炉子上的馒头片上下移动。
看到战辉把馒头片从炉子上拿起的时候,旁边的几人眼睛亮的吓人。
战辉看的都有些发毛,赶紧把肉串和馒头片都分了。
又酥又脆的面香和羊肉的鲜香混合在一起,吃的战辉都快落泪了,特么的太香了。
这时候来个花生毛豆,再来瓶啤酒那得爽上天。
想到这战辉叹了口气,端起羊杂汤对着众人举了一下,“你们干了,我随意。”然后以汤代酒喝了一口。
“切,真没诚意,哪有这么说的。”红秀撇撇嘴道。
“没办法,这就是以汤代酒,意思意思就得了,喝一肚子汤,一会馒头片和羊肉串往哪装啊。”
“你可真坏啊,战辉我怎么这么想咬你一口呢。”林波波气呼呼的说道。
“哈哈哈,不喝汤气饱了也行,你剩下的我全包了,我不嫌弃。”战辉笑嘻嘻的说道。
“波波,别理他,我现在是看透他了,让他出点力肯定要找补回来。”红秀说道。
红秀说完就拉着林波波和周澜凑到一起边吃边聊了起来。
吴大郎在边上边吃边看热闹。
战辉烤肉串的时候,镇北王吃完了到南屋看了一眼,没看见战辉。
回了北屋开口道:“战辉这小子又跑哪去了,怎么又没影了。”
战天时听闻左右看了看,还真不知道自己大儿子跑哪去了。
“还在院子里做吃食呢吧,老夫今晚吃的有些多,正好消消食去转转看看他在干嘛。”于先生开口道。
镇北王和战天时一听,老师要出去溜溜,当然得陪着了。
三人刚出了屋子,就听到房山那边传来了战辉的那一句以汤代酒,我随意你干了的无耻之言。
三人互相看了看,镇北王对着院子方向一招手,马上跑过来一个护卫。
护卫刚要行礼镇北王就摆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说道:“你去把车上的酒拿下来,再找几个人把王妃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
然后三人往房山的方向走了走,然后就停了下来。知道战辉在吃东西所以也过去打扰,打算等战辉吃完了再说。
过了一会护卫拿着几坛酒走了过来,镇北王接过来一坛子,往北屋房山那边靠过去。
看见最外边的就是吴大郎,伸手拍了拍吴大郎的肩膀。
吴大郎回身一看刚要叫出来,看到镇北王做了噤声的手势又把叫声咽了回去。
镇北王凑到吴大郎耳旁说道:“这个酒你给战辉喝,就说是本王之前交给你的。”
说完把手中的酒坛子递给了吴大郎。
镇北王身后的战天时虽然听不到镇北王说的什么,但是看见酒递给了吴大郎。
看的战天时顿时头上青筋暴起,这特么刘二又要玩这下作的手段。
吴大郎接过了酒,脑子空白一会才结巴的说道:“辉,辉哥儿,我,我这,有,有坛,镇北王,之,之前给的酒,给你。”
说完吴大郎上前几部就把酒坛子放到了战辉边上。
“嘿,你个吴大郎王爷给你酒,你不早说。”
战辉看了看酒坛子,又看了看红秀。
红秀给了战辉一个白眼,:“看我干什么,想喝就喝,反正到时候遭罪的又不是我。”
“你看你这么说,是让喝还是不让喝啊。”
镇北王听了,得意的朝战天时看了看。
战天时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其实今天应该准备酒招待镇北王和于先生的,但是村里街上酒铺的东家和我有过节,所以不愿意去他那买酒。
不过不用急,过几天我就能自己酿酒了,到时候再给他们喝,那酒才是男人喝的。
就这个酒,哎呀我自己就能喝几坛子。”
红秀听战辉这么说,嗤笑了下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证明自己酒量好,这一坛子酒对你来说不会醉吗?”
“那好你说不让喝那我就不喝。”战辉笑嘻嘻的说道。
“我可没说不让你喝。”红秀撅着嘴说道。
后来想了想以战辉的酒量这一坛子应该确实没问题。
“算了看在你今天做饭这么辛苦的份上,这坛酒你就喝了吧。”
“谢秀隆恩!”
战辉把酒坛子起了封,对吴大郎道:“大郎,你喝点不。”
吴大郎不自然的摇摇头。
“那给我拿个空碗过来。”
战辉接过了碗,倒了满满的一碗。
“酒用不用温一温。”林波波问道。
“不用,这就相当于冰镇了。”
战辉吃了口串以后直接干了一碗。
放下酒碗,战辉品了品,“这酒喝的让人不上不下的,不够烈,男人喝这个酒还是差了点,你们真不来点?”
“这酒就这么好喝?”林波波问道。
“好喝什么,又涩又苦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爱喝。”红秀说道。
“我能尝尝吗?”周澜突然问道。
看着满眼兴奋的周澜,战辉又说道,“澜姐,我怕你喝哭了伯母又找我麻烦,咱不喝行不。”
红秀看着可怜兮兮的周澜,说道:“都倒些吧,给周澜少倒些,我们一人喝一些没事的。”
战辉也不敢劝几人多喝,所以边吃边聊慢慢喝。
镇北王听了一会有些急了,又凑到吴大郎跟前小声嘀咕了一句。
“辉哥儿,有没有喝酒的诗,做一首让我们听听呗。”
旁边人听了也是来了兴趣,都纷纷附和。
战辉扫了几人一眼,“喝酒的诗当然有,想听就再等一会。”
为了更好的装波一,战辉连干了三大碗的酒,打了个酒嗝以后低声说道,“真是怀念李大大这个刺客啊。”
众人听的莫名其妙。
战辉心中说了句对不住了李大大,然后开口道:“这首诗叫将近酒,是一个姓李的刺客作的,今天就给大家欣赏欣赏。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除了吴大郎,三女听了都是双眼冒光,这诗太霸道了,听着就想让人再喝一碗。
猫在房山的镇北王三人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好诗!好诗!”过了半晌于先生激动的大叫了出来。
看着走过来三人战辉就是一缩脖子,这三人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喵了个咪的,这又要被误会了?
“战辉这诗中的人物都有何出处?快与老夫说说。”于先生急切的说道。
这是要翻车了?这里面的人物是李大大的朋友啥的,这世上哪有。
“于先生,这诗是别人作的,觉得这诗作业太好了才记了下来。”
于先生三人都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战辉。
“红秀你们快起来,给于先生让个座位,这天寒地冻的别冻着了。”战辉赶紧转移话题。
三个女子全都赶忙起身站了起来给于先生三人让座位。
“那个,吴大郎去把本王放在房前的酒拿来,有了这诗怎能不喝酒。”镇北王说道。
“父王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少些喝。”
红秀说完又看了看战辉。
战辉用力的点了点头。
战辉把自己的馒头片给三人分了,又拿了穿好的肉串继续烤起来。
吴大郎酒拿过来以后,还挺会来事,给众人都满上了酒,然后就退到一旁。
“来,这碗酒必须得干,为了这首诗!”镇北王举起了酒碗。
战辉一看镇北王这架势就头疼,干了这碗酒以后,战辉不等吴大郎过来,赶紧起身把酒给满上。
“镇北王,我敬你一碗!为了这诗!”战天时突然起来给镇北王敬酒。
战辉看的眼睛明亮,等两人喝完,又赶紧把酒满上,马上举起酒碗对着镇北王说道:“镇北王,小子敬您一碗,为了这诗!”
镇北王也是来者不拒,喝的干脆利落。
“镇北王,我再敬您一碗,为了大武万世!”
镇北王:“干!”
“镇北王,小子再敬您一碗,为了大武万世!”
镇北王:“干!”
“镇北王,再敬您一碗,为了大武中兴!”
镇北王:“干”
“镇北王,小子再敬您一碗,为了大武中兴!”
镇北王:“干”
战辉辉父子两这一通敬酒,最后连熊吃牛奶的理由都弄出来了。
战辉看着镇北王有点发毛,这老丈人酒量可以啊,自己喝到现在都有点晕乎了,这家伙居然没事。
于先生在边上就是笑呵呵的看着,也不说话。
后来镇北王又让护卫拿了几坛子酒,这次三人喝了以后彻底有点喝高了。
镇北王喝完一碗酒后,酒碗啪的往地上一墩,“战老大,怎么样,心里痛快了吗?今日你父子二人可没少灌我酒!本王可是来者不拒!”
“算你刘二今日有些志气!”战天时说道。
“本王未来的郡马,和本王今日这酒吃的如何!”
“痛快!今日这酒喝的才叫爽快!小子再敬您一碗!”
战辉也喝的有些飘了,又和镇北王干了一碗。
镇北王打个酒嗝后开口道:“今日喝的这酒心中才爽快了些,那些士族和极北的蛮族整日里让人不痛快。”
“那就打啊,方子小子献上去了,一年就能见利,这可不是小钱,这是独门的垄断买卖!不光是大武国内的利益就能让镇北军的武备翻一翻。
组成商队贩卖到国外那利益更是大的惊人,不但赚了钱财,还能了解其他国家的动向,一举两得。”
“说的轻巧,其他军府已经糜烂不堪了,怎么整备也是白费。”镇北王长叹一声道。
“那就另立新军!大武热血男儿多的是,提高粮饷,提高武人待遇,军纪上再严加约束不得骚扰地方百姓,好好操练一番时间上怎么也来得及。”
“说的是不错,可大武国这么大,靠一个方子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于先生开口道。
“镇北军得亮亮肌肉,不能成天窝在关里,派出一部分人扮作草原人,必须和极北蛮族碰一碰才知道怎么样,这样心里才有谱。
接着我上次就说过啊,剿匪啊,干的干净漂亮一些,不但让百姓安心,也让军卒见见血,涨涨士气。
至于先生说的靠一个方子确实是不成,每次更朝换代都是内部上做不到耕者有其田埋下了隐患,而外部上又因为气候的原因使那些游牧部落南下洗劫而引爆了内部的隐患。
这内忧外患一旦形成,真是回天无力了,到时候真是生灵涂炭,十室九空。
所以朝代更迭往往都是因此而来,现在大武已经是游走在这个边缘上了。
都说关内军府糜烂,那些士族门阀的手下就可堪大用了?只要镇北军刀子够快就能震慑住这帮人。少了利益总比引来灭族的滔天大祸强。
大武的百姓可以说是这世上最好的百姓了,勤劳肯干,只要饿不死就不会有人闹事,可一旦百姓没了活路这国度也能被他们捣个稀烂。
所以保证百姓活下去,怎么改革都不会出现问题,田多者多纳税,田少者少纳税。无田者就免了赋税,免了徭役又能怎么样?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税全都并入田中,那些底层的百姓看看哪家不欢喜,大武全国上下这些人占了大概有九成,九成人不闹,那些士族还怎么闹?
假如这么做那些士族要反扑,好,可以谈,之前的那些不同意那商税可以缴了吧,那些士族也不是傻子,大概率会退而求其次。
商税有了,钱就更充裕了,以后的事情更好办了,多几支镇北军这样的军伍震慑力更强,然后就可以实施刚才所说的田多者多缴税那些了。小子就搞不明白这些事就那么难吗?”
战辉突突突一顿嘴炮放的是过瘾。
把于先生和镇北王还有战天时都惊掉了下巴。
三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战辉心里得意,自己这嘴炮其实就是按摊丁入亩来的,虽然这个税法也有弊端,但是这年头来讲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而且一旦实施,那些无田者就是自由职业者了,到时候再忽悠忽悠镇北王,让这些人可以自由走动谋生,到时候不怕镇北关不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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