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我来了,
任凭风暴旋涡……
咳……咳咳咳……”
李家村,里正府。
李牧正在高歌,突然发现自己的气息不足
小声的咒骂了一句:槽,调起高了!
“还以为是全能选手,一个唱词儿就不行了?”
身后传来朱厚照鄙夷的声音。
李牧一皱眉,“你啥时候来的?”
朱厚照满脸嫌弃,“有一会儿,看你唱的那么难听,没好意思打扰你!”
“你行你来!”
“我从来没说过我行啊。”朱厚照耸耸肩,不解的问道,“圣旨不是给你了吗?你怎么还没去庆寿寺?”
他发现李牧答应的好好的,就是不挪窝。
“子曰,慌鸡毛?”李牧一脸淡定,“现在外面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说的比真的都真,所以还要再加一把火。”
“怎么加?”朱厚照来了兴致,“带我一个!”
“晚上一起,这次的动静有点大。”
“中!”朱厚照听闻兴奋的直搓手。
说话间,李向东走了进来,“少爷,谢老爷、李老爷还有刘老爷来了。”
“老丈人没来?”李牧一愣。
“没来。”
“这……”李牧看向朱厚照,“大舅哥,老李确定是李东阳的族兄?”
“我哪知道!”
朱厚照这个回答,让李牧有点心虚。
有心不见,可人已经进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迎接。
“孙女婿,亲自相迎,还是蛮懂礼数的嘛。”
李东阳热情的和李牧打招呼,这是谢迁教他的。
谢迁说,李牧就是个恶棍,所以你老李也别要脸了,就硬往上贴,抓住机会就数落他,咱家占理你怕啥?
为了稳妥起见,李东阳又以亲家的身份,给昆娜都写了一封家信,直接无视了李文旭。
李东阳算是看出来了,当家做主的是昆娜,绝对不是李文旭。
最重要的,李牧对李文旭一点好感都没有,给李文旭写信适得其反。
岭南土司穷的快当裤衩子了,突然就有钱有粮了,和李牧也脱不了干系。
李牧是个大孝子,不听他爹的,肯定听他娘的。
李东阳拉住了李牧的手腕,笑的是满脸褶子,热情洋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牧登门拜访呢。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入座后李牧缓缓开口:
“李伯伯,今日登门是为了婚事来的吧?”
“你这娃娃,咋还这么生分嘞?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多来往。”
李东阳故作脸色一沉,“老夫掐算过了,你们两个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以后别叫伯伯了,叫阿爷!”
“……”李牧:你丫信不信,我把你丢去化粪池?
深吸了一口气,李牧开口,“李伯伯,这门亲事就是个意外。”
“婚姻大事,怎可儿戏?”
李东阳脸色一黑,“你媳妇三书六礼都送去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谢迁抿了一口茶,看热闹不嫌事大,“贤侄,聘礼是你们家送去的,官媒也是你们家找的。生辰八字是张天师亲自掐算的,日子都订好了,你一句意外也说不过去。”
“确实。”刘健也点点头,“前些天,还是李阁老提议册封你娘诰命夫人、车里司郡珺,你小子不能恩将仇报。你悔婚了,让李阁老的颜面往哪放?咋的,李阁老的孙女就配不上你了呗?”
李牧一脸委屈,咋还全是我的错了?
只能赔笑道,“李伯伯,要不您回去和李阁老说说,就说我不地道了,我是个小畜生了。我愿意用十倍的聘礼,作出赔偿……”
“哼!”李东阳一拍桌子,“你觉得我们老李家缺钱吗?”
“我的名声一点都不好,秀盈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大才女。
我这叫做有良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秀盈小姐,还望李伯伯明鉴。”
“你说这事儿啊?”李东阳抿了一口茶,斜着眼睛扫了一下李牧,“你让别人出去帮你自污这件事,徐鹏举都承认了,还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李牧:卧槽,徐鹏举这个没义气的东西,说好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却插了我两刀?
“你说你找人都不会找,徐鹏举和秀盈是师兄妹。”李东阳恨铁不成钢,一脸嫌弃,“但凡你换一个,我们李家都不会知道你在自污。”
“贤侄,你现在悔婚,李阁老孙女的名节也就算是毁了,以后根本没法嫁人。”谢迁顿了顿,“秀盈准备诗会,等了你一晚上,你也没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人家李阁老都不嫌弃你,你怎么还挑三拣四的?”
刘健看了看李牧,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不是你和秀盈的婚事问题了,
李阁老给你你娘昆娜写了一封家信,已经给你娘报喜了。
李东阳是内阁首辅,你娘是朝廷册封的诰命、郡珺,也算是门当户对。
不仅如此,李阁老邀请函都发出去了,还邀请了皇帝、皇后、很多皇亲参加婚礼,你现在悔婚……就是从亲家变仇家了!”
话落,刘健扫了一眼朱厚照。
“对对对。”
朱厚照不断的点头,“是这么回事,我爹我娘也收到请柬了,我皇帝伯伯对这件事也十分重视,还琢磨着帮忙赐婚嘞。”
“就是我必须娶呗?”李牧狠狠一皱眉,脸色瞬间就黑了。
“对,族弟让我给你带句话,要么是亲家,要么变仇家!”
李东阳彻底豁出去了,只要能嫁孙女,老脸都不要了。
“卧槽,还带仗势欺人的?”李牧一脸纠结。
“对,就官大一级压死人了,你能咋的?”
李东阳狠狠一拍桌子,“娶不娶,给句痛快话!”
“我……我……”
李牧牙齿咬得吱嘎作响,也狠狠一拍桌子,“我不娶!”
李东阳脸色一沉,气的吹胡子瞪眼。
谈判破裂。
虽然李东阳三人脸色都很难看。
但为了表示一下地主之谊,李牧还是很客气的把他们三人请出了里正府。
还露出一个很和善很亲切的笑容,“三位叔伯,下次有空再来啊!”
李东阳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谢迁捋了捋胡须。
“老李,你先别激动,你派个人亲自去岭南,你这么这么……这么干,此事准成。”
李东阳听闻愣了一下,“是不是有点无耻了?”
“对付无耻之人,你就要比他更无耻。到什么时候,老母亲对儿子,都是绝对性的血脉压制!”
谢迁一脸洋洋得意,可很快,谢迁脸色一变,“槽,咋被请出来了?我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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