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白衣人依旧没有动,怔怔的望着老九。突然间,黑漆片,又听得丛林里狐狸的哀鸣声,老九不敢逗留,用手勒了勒马缰,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老九的脑海里,闪过个念头,只要你不是鬼,迟早天吾得到你。
白衣人也望着老九,呆呆的出了回神。暗想年龄相差若许,可惜君生我未生。
老九回到线天,见了老三,将切情况禀报了番。
老三见他湿漉漉片,忙命人帮他换了衣服。
老三拍着他的肩膀,连连点加头道:“你能以大局为重,我颇感欣慰。如今爹就要入土为安了,做儿子的,就应该让他的灵魂得到安宁。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早还得举丧。”
老九应命声去了,老三望着他的背影,又望了望天,命人将道士请来。过不须臾,道士来了。老三命人倒了碗茶,让他对席坐下,启齿问道:“先生,依你看,明日倒是葬得葬不得?”
道士端起茶碗,品了品茶,点头道:“上好的毛尖茶,我就喜欢这味儿。”
老三见他不正面回答,只谈品茶,不觉心里奇怪。但他忍住不问,耐心地等待。过了良久,才听道士打破沉静道:“三爷,这事我也不好说得,还请阴阳先生来看看为好。是他看的地,他看的期程,我们也不知好与不好。”
老三捶桌喝道:“那阴阳先生,分明是骗人钱财之辈,如今怎还去请他来看?久闻先生能看地明阴阳之理,才真心请教,难道先生……。”
道士连连摆手道:“三爷,论理说,人死需早入土为好。如今虽是深秋,却也不能将遗体长期放在灵堂。阴阳先生看的这个期确实很好,但也冲撞了雨神。”
老三点头道:“下午我看了看天,还好好的,阳光明媚,可到傍晚,就像变脸样,下起了雨。九爷回来时,全身都已被淋透了。我怕明日雨大,这么远的路,万路滑可怎么是好?”
道士捻须沉吟了半晌,喃喃地道:“想必天意如此,咱们也不用太为担忧。三爷早去准备八人对抬大杠,明日好用。”
老三朝旁的家丁吩咐了几句,那家丁便去了。老三见家丁已去,又问道士道:“先生,那依你看,明日到底能不能葬在挖好的天井内?”
道士惊,望向老三,迟疑地道:“三爷,何出此言?”
老三叹息声道:“昨晚我刚恍惚睡去,便见我爹从窗外走来,扇了我耳光道‘你怎么这么糊涂,让个败财之人来为我看地,说什么我也不会去那地方的。’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不见。我迷糊中醒来,吓得林汗淋漓,所以才问先生。”
道士放下茶碗,朝老三压低声音道:“明日是个破日,不能安葬老爷。但已看好日子,就不得不出丧,我也不好再看别的日子。”
老三望定道士,字句地道:“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道士捻须忖了忖,又伸手掐指算了算道:“倘若要解,那就得三更出丧,提前两个时辰到达墓地。”
老三为难地望着道士,又听着窗外的雨声,焦虑不已。心想要三更出丧,那岂不是要把大伙叫醒,冒着雨抬丧出去?但路滑难走,又看不到亮,打火把也很难。不禁又朝道士道:“先生,三更出丧,恐怕……,恐怕……。”
道士望着窗外,突然闭紧双眼,陡然睁开双眼,瞪着老三,吓得老三毛骨悚然,心里惊,不知他将说些什么话。
道士摆摆手,摇摇头道:“三爷,阴阳先生算定的下葬时辰,恰是个败日。是想你家财破败,难道你们与阴阳先生有仇?”
老三摇头,回忆良久,也不知和阴阳先生曾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暗自叹息道:“怎么会这样?阴阳先生是大哥请的,难道他真的不顾惜钱家门吗?大哥啊大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三和道士说了席话,见无法可解,只得按着阴阳先生算定的时辰出丧。
是夜,老三宿未眠。
等到天明,早有家丁人等闹得沸沸腾腾,准备出丧。老三却懒洋洋的躺在**,听着有如豆大的雨,心急如焚。
老九见老三还不起,走到屋门前敲门道:“三哥,该起来了。爹的棺木都抬出来了,你怎么还不起。”
老三应了声,胡乱穿了番,开门让老九进来。他见老九满身污泥,朝他道:“现在路面咋样?滑不滑?”
老九将门洞开,指着雨帘道:“你自己看看,这天气,能出丧吗?是谁看的期程,我去找那王八蛋算账去。”
老三摆摆手,指着启辉住的厢房道:“你去问问他就知道了,实在不能出,就再等等,等雨停了再说。”
老三朝门外望了眼,见满地都是浑水,足可以将鞋淹没。又见那雨,比夏日的暴雨更大。心想今年怎么这样?都到深秋了,还下这么大的雨?
冷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朝老九道:“把门关上,怎么这么冷?”
老九催促道:“还冷,你看都啥时候了?都过了出丧的时辰了,棺木请到屋外,被雨淋着,几个下人正在那用杉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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