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东汉末年,还真是一个战火不断、动**不安的年代啊!”深深的叹息一口气,高郅感慨道。
在得知自己身处的时期后,他更是忍不住是怅然一叹,有些苦恼不已。
汉失其鹿,天下诸侯共逐之!
既然董卓乱京之事已经发生,那么,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应该就是曹操刺董失败发缴文,十八路诸侯联合声讨董卓了吧?
想到这儿,高郅觉得自己有必要思考一下未来什么的。
毕竟,这可是一个乱世,万一没有防备就被卷进去,那可容易连渣渣都不会剩下!
“喂,这位兄弟?”也就在这时,出神的高郅耳畔,突然的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近在咫尺,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抬头一观,原来不知不觉的,想着心事的高郅,已经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到营寨中,方才和他说话的人,俨然就站在一旁。
但见来人,相貌庄严,八尺五寸的身高,肩膀十分宽阔,手中持着一柄大刀,甚是威猛。
此时,那大汉正瞪着一双大眼,注视着高郅。
“不知阁下...可是有什么要事?”高郅一惊,还以为对方看出了什么呢,
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人,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他内心的想法。
“没事,没事,某只是看你身披银铠,打扮上却也不像将军,估摸着应该是白马义从的好汉,来打个招呼罢了。”似乎看出高郅的紧张,壮汉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不错,某正是公孙大人麾下白马义从。”看了看他的神色,见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高郅的心中才暗暗松了口气,模仿古人说话的语气回道。
许是因为那壮汉憨厚的面容,让高郅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些,很快他便又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某家周偶,乃邹丹将军账下大刀兵。”周偶双手抱拳,回答道。
“原来是周大哥,小弟高郅,这里见过了。”高郅见之,也是连忙行礼回道。
“高兄弟,我看你方才似是有心事?”周偶关心的问道。
“呃,只是长时间昏睡,今日方才恢复,腹中有些饥辘罢了。”高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道。
“放心,今日将军下令,赐下酒肉犒劳三军,某知晓地方,这就带小兄弟你前去。”周偶恍然,手掌一拍胸膛,大包大揽下来。
“嘿嘿,周大哥你是个好人啊!”高郅也不推辞,早已饥肠辘辘的他,顺手一张好人卡贴在了周偶的身后。
毕竟,再怎么盘算未来,总得要先填饱肚子吧?
左右弯拐几圈,二人来到人群汇集的地方,顿时,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进高郅的鼻孔,营地正之中举办着盛大的篝火晚会。
很快,高郅和周偶一同寻找了干燥空旷之处,一起坐了,挑了一块烤肉,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没有污染、肉的本体为野生动物、没吃饲料的多方面原因,这烤肉非常的劲道,有嚼头,虽然作料单调了些,但高郅他就着盐巴,仍然是吃的满面油光。
“噗!”
当他吃得正欢的时候,营地正中央,传来热闹的议论声,同时有道道火焰窜起。
连绵的清脆声,呲呲作响,大营内开始燃上火盆,噼里啪啦的干柴在火焰的燃烧下,绽放着光芒。
“哈哈,高兄弟,今天我们有眼福了,看这阵仗,很有可能将军他们要下场比武了。”周偶一拍大腿,冲着正满口塞肉、狼吞虎咽的高郅,兴奋囔道。
由于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高郅只是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顺着周偶的视线,望向远处。
火光腾起的地方,此时已经被清出一大片空白区域,无数兵丁围绕四周,而在正中间的人,身披一身金甲,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根据高郅的“记忆”,这个人正是公孙瓒军中大将,兼白马义从的统帅,严纲。
下场和他比试的,是同样为公孙瓒麾下大将的邹丹。
伴随着两声喝叫,二人纷纷驱马上前,出枪峦斗起来。
月亮拨开了厚厚的云层,慢慢地爬了上来,寨内灯火通明,旌旗密布,刀枪林立,巡逻的士兵络绎不绝,横向绵延而出数里地。
而场中的二人却完全不受影响,两杆长枪上下翻飞,你来我往斗的火热,转眼便斗了十多招。
众人也不劝阻,围着一圈在那欢呼起哄着。
“哈哈,严将军,且吃我一枪!”又斗了十数合,邹丹冲着严纲笑喝一声,手中长枪高举过头,之后于他的右臂上,闪过一道白光。
“来得好!”严纲也是长啸一声,深吸一口气,手中长枪上闪烁起黄色光芒来。
轰的一声巨响,两柄长枪针尖对麦芒的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白、黄两道光华。
晦涩的夜光下,两道光芒相互辉映,显得格外的...醒目!
尼玛?
这是在耍杂技?还是玄幻大爆发?
看到这一幕,高郅的神色陡然变幻,后背无形生出一抹寒意,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貌似变得更加危险了起来。
要知道,严纲和邹丹的武力,在三国可算不上号的,他们现在看上去貌似都如此强无敌,那...关张赵,乃至吕布那厮,又该如何?
简直就不敢想象啊!
风乍歇,野愈静。
光芒渐渐消散,严纲和邹丹拨马后退,到底只是比试切磋,二人都收着力,注重着点到为止。
高郅甩了甩脑袋,望着已经结束比试的地上,那一道道隔着数百米仍依稀可见的凌乱巨大的枪痕,咽了咽唾沫。
那样的破坏力,那真的是人能够做到的么?
虽然坦白地说,武将的力量要比士卒能力出众得多,是万里挑一的豪杰,实力出众的武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物。
但毕竟不管怎么说,武将也是人,而刚才对方展露出来的力量,已经完完全全超脱了人类的范畴!
仅仅是挥舞冷兵器,交锋之余,却在地上留下一道道长达几丈乃至十几丈的枪痕,真的是人能够办到的么?!
难以置信。
这就是记忆中,气的威力吗?
“哈哈哈,好!”就在众人为二将的强大而震撼的时候,一道爽朗的大笑声,从场间传来。
“你们二人皆为我账下骁勇善战之将,今日比试,精彩绝伦,当赏,当赏啊!”来者骑于一匹纯白良驹身上,得意的道。
在这里,能说这句话的人,只有一个!
说话者的身份,自然明了起来,如今大营中的最高长官,一个貌似是纯民族主义者的人物——白马将军公孙瓒!
虽然因为距离原因,从高郅这个方向,看不清公孙瓒的具体面容,因为公孙瓒带着头盔,更有众多亲兵拱卫,不过这不妨碍高郅对这位白马将军的关注。
或者说,是他融合的记忆中,原主人对于公孙瓒的憧憬敬佩的记忆“痕迹”,影响了此时高郅的情绪波动。
将和兵的波动,源于推崇、效力。
为将者最基本也最重要的条件是能使士卒用命。
所以名将吴起亲自替士兵吸脓,为得就是能使士卒用命。
公孙瓒做到了这一点。
或许,他对他手下其它的士卒没有做到这一点,但是对于白马义从,此时此刻的他,却是真切做到了同甘共苦。
脑海中融汇的记忆,清晰的显示,这位白马将军的身姿背影,在率领白马义从征战的时候,是多么的英勇。
一马当先、所向披靡。可不是说说而已!
每听到有紧急情况,他都面色严厉,怒不可遏,如上阵痛击仇敌一样,每次亲自带兵追击。
这是一位勇者,也是如今幽州右北平太守,都亭候,军事上最高的指挥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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