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厅打烊之后,萝伊便急匆匆的回家换衣服去了。
如果泽尔早知道她今晚还有婚宴要参加的话,就不会让她在店里工作一整天,把事情搞得那么匆忙。但萝伊却表示没有请假的必要,她本来是并想去参加婚宴的,是亚索来了才临时改了主意。
萝伊让泽尔回去等她,时间一到,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停在公寓门前。喇叭响起,泽尔认出了车上菲罗斯家族的族徽,便和亚索来到楼下。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了一位精致的美女。她着一袭雪白的露肩长裙,灰色的长发用亮银的线绾在耳后,顺着脖颈流泻而下,恰到好处的把光滑的脊背盖住。白皙的双手优雅的至于腹前,礼群弧线的下摆略微篷起,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踩在一尘不染的银色高跟鞋上。
精心着装过的萝伊十分亮眼,泽尔已经习惯了她平日里的样子,忽如朝露变星辰,把他惊艳到甚至忘记呼吸,等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时才堪堪反应过来,在学徒们的羡艳的目光中走上前去。
“要我说,你才是今晚的焦点。”一靠近,他便十分绅士的伸出一只手,让萝伊的手可以托放在上面。
“你喜欢么?”萝伊帮他调整了一下领带才把手放上去,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问他。
“你所有的模样我都喜欢。”
萝伊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笑着。
“上车吧,格温她们还在等我们呢。”
亚索跟着泽尔他们一起上车,车厢的内部十分宽敞周围垂着丝绸帐幔,甚至还有一个烧得正旺的暖炉。他们坐在一条长椅上,表面是有花纹和软芯的皮革。车厢轻微摇晃着,有规律的节奏中间还穿插着精准机械的齿轮和喷气声。
在亚索看来,这所谓的轿车和马车差不了多少。就算在动力方面加了科技,把天说破了这还是马车。
菲罗斯的管家驱车前往恒星大道把两位女孩接上,她们也都换上了礼服,但在经过萝伊之后,就没有觉得那么的惊艳了。而且相较于她们平时的形象并没有多大改变,娑娜穿着的是演出服,而格温的衣服本来就挺适合的。
来到了阿比诺家族的婚宴现场,泽尔发现这家把皮城许多精品人物都请来了,各大家族的人物、著名的工匠大师,报社的社长以及之前说过的探险家协会的会长。别看他们一行五人,一进会场也只有被瞬间淹没的份。泽尔甚至还在名单上看到凯特琳的名字,也许能看到她的谢礼到场,但本人不一定会来就是了。
一进会场,小蓝就被一眼望不到头的超长自助餐桌给吸引了。泽尔不太喜欢吃婚宴上的东西,为此很有先见之明的抱了这个专业代吃过来。
被放在餐桌上的小蓝如同猛虎下山,一下子就扑进了堆积如山的果盘里,把削好切块的果肉一块块的往嘴里丢。同行的小枫则是不紧不慢的尝着食物,观看着管弦乐队的演奏,觉得自己稍微学习一下可以用亚索的尺八加入他们。
泽尔本来是要陪着亚索喝酒的,但由于同行的三位女伴实在太过耀眼了,引来了不少的关注,因此他不得不帮出面帮她们把各种搭讪给挡回去。
萝伊虽然与他确定了关系,但在没有对外公开婚约之前,一些花花公子仍会觉得自己机会很大,傻不愣登的跑过来搭讪。
娑娜现在心里只有事业,并不想在这座城市里发展一段关系,但由于自己是個哑巴在社交上非常被动,因此也由泽尔代为回绝。
至于格温那就更离谱了,居然有几个老头老太太过来问她要不要和他们的孙子认识一下。泽尔婉拒了还被老太太嫌弃多管闲事了,泽尔直接无语了,自己为他们好还要被嫌弃,要是他们知道这美少女是娃娃变成的不知会怎么想。
后面泽尔从萝伊口中了解到,上流社会的婚宴因为会聚集着大量适婚的年轻人,往往会演变成相亲的场所。所以到最后泽尔都没有看到凯特琳过来,她最讨厌这种地方了。
亚索脸上生人勿进的伤疤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他是什么帮派老大,他也乐得清闲,一个人在角落里喝着酒,品尝着人生百态。
快乐都是别人的,而他有酒就行了。
从婚宴现场出来还不算晚,送别了萝伊她们之后泽尔和亚索一人抱着一只魄罗往警局走去。
泽尔明显感觉到手上的小蓝重了很多,和来时简直不是一个量级的,也不知道霍霍了多少食物,沉得他都想让它下地自己走了,可又觉得地上太脏了。等到了警局的时候,他手都开始酸了。
和他想的一样,凯特琳这个点依然在警长办公室里加班加点,似乎总有查不完的案子。
“泽尔?你怎么来了,还穿着礼服?”如果说泽尔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凯特琳绝对是最快发现的那个。略一思考,她就知道泽尔刚才去了哪里。“今晚举行宴会的只有阿比诺家大小姐的婚礼,你是从那那儿过来的吧。”
“不愧是皮尔特沃夫的警长,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请原谅我没有给你带杯浓缩咖啡,那真的不顺路。”
“没事,我今天的工作差不多要结束了。”凯特琳耸耸肩。“所以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晚了还特意绕远路来警局一趟呢?跟你身后的这位先生有关?”
泽尔解释道:“这位是来自艾欧尼亚的亚索先生,他的刀在进城的时候被警卫没收了,现在来取一下。”
凯特琳并不知道有这种事,这种小问题一般不会上交到她这边。于是她便说道:“去外面随便找个警员帮你们负责就好了。”
话音落下,泽尔露出古怪的神色。
“可是……除了你之外我没见到别人了啊。”
“原来就剩我了啊……”
凯特琳这才反应过来,警员们陆陆续续干完活都下班了,唯独只有她这个警长留下来熬夜加班。
落寞油然而生,凯特琳不禁叹了口气。
她也知道这很不正常,在哪也见不到手下不卷老大卷的。她的能力是绝对没问题的,她只是没有人可以信任,为了办好案子把许多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谁说的,这不是还有我吗!”
就在凯特琳落寞之际,另一个豪迈的女声忽然闯进了她的耳朵,撞开了心里那面叹息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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