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想要守护的人毕
赵旗珠面上羞红更甚,心下更已是痴了。便偷偷躲到一边又去给菊墨打电话。启樱不经意走过,只在树背后听见赵旗珠细细碎碎的埋怨加嘱咐“就算是为了准备东大的入学考,你也不用这样拼命呀。就算考不进来,又能怎么样呢?我一样能出来找你的。你可不许再为了念书着急上火了,或者哪里不会的你就来问我。或者,我陪你去图书馆一同温书,好不好?”

启樱抬头望满树的合欢。赵旗珠也是典型的满族女孩子,说话泼辣、做事不拖泥带水,可是从几时起,她竟然也学会这样轻声细语地对人说话,说这些细碎的嘱咐?

赵旗珠挂了电话,转过树背后,看见仰首看花的启樱,便被唬了一跳,越发脸红。

启樱只是促狭笑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赵旗珠跳了下脚,却还是垂下头去,认真想了才回答“他这回病了,我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当真了。我这几天自己也是吃不下睡不好,总是挂念他。他也是为了能进东大跟我在一处,我又怎么能放得下他的病”

“那还不简单!”孟紫仙笑着走过来“哪天我带你去他家里看他。”

赵旗珠登时便羞了“哎呀,不要!”

启樱如何不明白,赵旗珠越是害羞便越是存了丑媳妇见公婆的心啊。



站在club门外,瞪着大大的匾额,咬了咬牙这才踩着高跟鞋进门去。

她在外头避了几日风头,暗暗观察海哥是否会来club找她闹事。如果那药力对海哥无效,海哥肯定会找上来;反之,如果海哥这几天都没来,那么那药就是起效了的。

更要命的是领班的催命电话。无论她寻什么借口,领班都只是在电话里冷冷地笑“反正你今晚上再不来,那日后就不用再来了。”

明白,怕是有客人专程来点她,她却总是不在,惹了客人不高兴媲。

画好了妆,被领班欢天喜地领进包间里去。又是一圈儿的公子哥,围在一起打麻将,都是面熟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齐公子转头看见进来,就击掌一笑“哎哟,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说罢向角落的沙发那边招手“四少,四少今晚儿可该能给我个笑模样了。人我可给你找来了。”

站在门口,一瞟灯影暗处。只见那轮廓如裁的少年正坐在沙发里,手里独自玩着一个zippo,燃着的火苗从他指间翻飞环绕。一星火苗照亮那少年清美的面容。却不知怎地,他眼睛中仿佛寒冷的刺向她刺过来,忍不住激灵打了个冷战。

“人都来了,那就别拘着了。来来来,啊,好好陪我们四少打几圈麻将。我们四少这几天都等着你,没你他都不肯赏脸!”齐公子起身将按坐在椅子上,再将菊墨从沙发里捞过来,也给按着坐下。哗啦啦从暗屉里抓出一把筹码塞手里“帮四少拿着啊。多帮四少赢点!”

今晚的菊墨仿佛真是兴致颇高,随即加入战局。他手指修长,码排的时候真是好看;而他又手头奇准,眼前的牌都是倒扣着,他只需指腹轻轻一碰牌面,就能准确无误地读出那是什么牌。

齐公子都忍不住鼓掌,边大笑边拍菊墨的肩膀“四少,就知道你跟哥哥们这儿拘着呢!还说什么不会玩儿,你要是不会玩儿,我们几个就更甭说自己是打过牌的了!”

更是心惊,偷眼去望那少年侧脸。几日的工夫他仿佛清减了些,今晚看着越发觉得骨架清奇,气度如银刀削裁而出,锐气惊人。

更让心惊的是,从这晚上开始,菊墨便天天都来club,还晚晚都点她作陪。也不干别的什么事儿,只是让她陪着打牌。齐公子他们说笑起来,他就只说是她带运,只要她往他身边儿一坐,他就手气特顺。

终究沉不住气的人还是自己。菊墨被那帮公子哥身边的女人给灌了两杯,有些不胜酒力地起身要去卫生间,便主动起身扶着菊墨出门。见是主动要求,那帮公子哥就都笑着撤开,看两人相依相偎地出门,后头都是一阵哄笑。

&nbs... -->>sp;也顾不得他们想什么呢,将菊墨架到club背面的长廊上去,就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可以直说了!”

菊墨这才微微抬起似乎醺醉的头。那一瞬月光从天上劈下来,正照见少年那狭长又冷冽的凤眼“你也瞧清楚了,我每晚都点你,club便没人再敢安排你见别的客人。,如果我哪一晚不来了,那海哥就有机会找见你。你说你是面对我更好呢,还是你更喜欢去面对海哥?”

菊墨日日跟齐公子他们混在一起,想要打听菊墨的身份自然不难。没哪个走黑道的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公安厅长的孙子,于是就算海哥说不定也在找她,却着实没敢在这几个晚上出现。自然明白菊墨这句话是实话。

咬了咬牙“你说吧,你究竟想让我干什么?”

菊墨这才狡黠一笑,又露出从前的少年神情来。他抱着膝盖盘腿坐着,眯着眼望夜空繁星“简单极了:就是从现在起,若是青蚨无论交待你做什么,你都暂时拖着办。能拖到再办不得就更好!”“嗤!”忍不住冷哼“我不知道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我只是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她要做的事情,就算我拖着不办,她照样有法子自己去办成了!”

菊墨却垂下长长睫毛,憨态一笑“我拖着她,那她就办不成了。她只好来找你,你就依着我的话拖着办就行了。”

听着也一怔,挑了眉毛转头去望菊墨。一时分不清,他说的话究竟是方才的冷冽决绝,还是只是此时少年憨态的呓语。

“。”菊墨迎上的眼睛“你要那佛首,是为了守护你病痛的母亲。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想要守护的人,是不是?”

的心底忽地潮头一涌,忙垂下了头去“你真是为了她好?”

“嗯。”菊墨再乖巧点头“我不想让她再做危险的事。”



东大九月开学的那天,菊墨起了个大早,比他小学第一日入学的时候还更积极。梓书坐他的顺风车出门,都忍不住笑话他“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靳家还出了个秀才啊?看这上学这么积极的劲儿,要搁在过去,还不得考个状元回来啊!”三姐是讽刺他呢,菊墨当然听得出来,不过心里依旧高兴得很。古诗说得好: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如今都金榜题名了,距离前头那句还能远了么?

启樱就在东大啊。虽然他跟她中间还夹着仙儿和赵旗珠,但是毕竟能同在一所校园里了,再不用从前似的,满世界都找不见她。人若知足,便幸福快乐多了许多。

启樱的车子到了东大校门,首先被欢迎新生入学的彩旗招展给吸引住;接下来就被一辆拉风的车子给吸引住了。

其实今天来送新生的车子很多,奔驰宝马路虎保时捷全都半点都不新鲜了,除了一辆法拉利和莲花跑车还算勾起人们的好奇心之外,大家伙的注意力就都被一辆粉红色的小车给吸引过去了。

那车子比qq还q,比mini-cooper还迷你。尤其那一身粉嫩嫩的漆面,简直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其实这还无所谓了,如果里头钻出个娇滴滴的来,一切倒还都顺理成章;可是偏偏随着启樱的脚步走过去,一点一点从车门里头钻出来的人竟然是——菊墨!

那少年是长身玉立,眉眼如裁,可是却开着这么一辆粉红的smart来。感觉就像——就像穿纯黑燕尾西装的男子,手上却挎着个粉红的女士手袋!

现场的新生,尤其是女生都在忙着跟车子或者菊墨合影,启樱则按捺不住地一捂脸。赵旗珠这时迎上前来,启樱只能咬着牙命令“千万别跟人说,我认得他”

赵旗珠也没想到菊墨会这么着来,一边含笑,一边还在远远望着菊墨。那样通身清贵的少年,对她原本是有些冷的,今天许是被那粉红的车子给衬得,仿佛变得温暖了些。远远瞧见他正将目光望向这边,望着这边微笑,赵旗珠便羞得垂下了头,心中更是怦然。

他对她,终究越来越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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