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市中心体育馆。
这座全亚太地区最庞大奢华的电竞场馆此时正围满了人和车。
夏天的高温和热浪丝毫没有影响,排队入场的粉丝们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举着手里的应援牌,一眼望去大半都写着红色的漾神、林漾或是Young。
另一部分则是冰蓝色的Frost。
今天是万众瞩目的全明星表演赛。
媒体也在旁边激.情报道解说——
“我知道大家都在期待什么,Frost公开喊话,说最渴望战胜的人是Young神,究竟是狂妄还是真有实力,今天的对决见分晓!”
“漾神的粉丝牌数量碾压式超过了几乎所有其他人啊,不愧是这个赛场上最传奇的选手,但我们的天才小将Frost的应援人数也不少。”
“来了来了!是战队的车——”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嘭”一道剧烈的撞击声。
“啊——”
“林漾!!!”
尖叫。
车胎在地面摩擦的刺耳声,接着是剧烈的撞击。
粉丝牌掉到地上,轻易就被踩了个粉碎。警笛和奔跑的脚步不断,耳边好像有人在大声喊,但世界一片嗡鸣。
火光四溅。
一群救援队朝着事故中心奔涌而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林漾恍惚看见白衣救援中间,一个穿着队服的人影狂奔着朝他跑来。
……
…………
林漾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是他的对手寒路让。
只是这个寒路让跟他印象里一直和他针锋相对的天才少年不太一样。
父母双亡,亲人病重,寒路让顶着压力加入职业战队。
首战告捷,他也没太多高兴的情绪,沉默地一个人低头往前走。
突然,在场馆门口看见了一家商店。
寒路让停下脚步。
这场景林漾再熟悉不过,是他的周边首次发售。
林漾看着寒路让从口袋摸出几张老旧的纸币,仔细数了好半天,似乎很犹豫,又在街边站了很久。
最后还是在午餐和周边里选择了后者。
买不起昂贵的队服,寒路让只能买下单价最便宜的队标钥匙扣,下面是林漾的ID——Young。
寒路让把这枚钥匙扣攥在掌心,带回房间,小心翼翼放在床头柜。
做完这个动作,从头到尾都紧绷着表情的少年终于展露出一丝笑意。
很开心。
发自内心地高兴。
而在钥匙扣四周,那方小小的床头柜上,竟然密集地摆满了照片和海报。
画面中的人像……看上去似乎全是同一个人。
都是林漾。
不等他再仔细想,画面蓦地扭曲,“哗啦”一道破水声——
林漾猛地睁开眼。
“咳,咳咳咳!”盥洗室里水花飞溅,铺天盖地的窒息感险些让林漾透不过气来。
“咚咚咚。”有人敲门。
是熟悉的声音:“漾哥,漾哥?没事吧?”
“咳咳……没事。”林漾撑住旁边的扶手,抬手把脸上的水抹去。
“哦……”门外的队友也没怀疑,“教练点了小龙虾,把二队和其他人都喊过来了,晚饭一起吃,让我们好好调整放松一下。”
“还有……ICE说他要跟你道歉,那场不该不听你指挥,但现在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哎……总之,你休息好了下楼一起吃么?哥。”
林漾没回答。
他站起身,水珠顺着身体滴滴答答落了一地也没心思去管,只转头看向四周。
没有什么破败的房间,也没有寒路让。
他不在车祸现场,不是医院,不是车里,更不是赛场休息室。
竟然是在基地。
还是他房间里的浴室。
林漾看向正前方,镜子里映出一张脸。
在冷光下,本就过白的皮肤更是连青紫色的血管都看得异常清晰。
高鼻梁,狭长眼,内双,眼尾还带一点挑。
洗澡的缘故,眉梢睫毛都沾着细小的水雾,让他眼尾和眉骨间的那颗褐色小痣看起来有点朦胧。
随着他靠近,镜子里那对不常见的浅瞳浮起几分疑惑和茫然。
是林漾自己的脸和身体,一点都没问题。
但就是……有点不太对。
“漾哥,你在听吗?”队友得不到回应,声音都惶恐了不少,“如果你不想见ICE的话,我就跟他们说不等你。”
“ICE?”林漾看着镜子里的脸,眨了一下眼。
“嗯,他……他说他也很内疚,最后那一波冲动了,不然咱们肯定不会输的……”
外面的男声还在说,林漾却已经反应过来了。
ICE是他曾经的队友,但那是三年前的事,这人早就被踢出了队伍。
那点不对劲终于有了眉目。
他没死在车祸里。
而且好像还……回到了三年前?
那之前看到的……是三年前寒路让身上发生的事?
车祸发生前,林漾的好友为了帮他更多了解对手,调查到了这些信息。
可那个梦里亲自目睹,还是太过真实。
“我先下楼了,漾哥,要帮你带吃的上来吗?”
“不用,谢谢。”林漾深吸了一口气,收敛脑海里纷飞的思绪,“我马上下来。”
说完拧开水龙头,用力把冷水浇到脸上,强迫自己的大脑清醒起来。
十分钟后,林漾披着队服外套下楼。
迎面一阵浮夸的大笑。
“哈哈哈哈——这特么的,但凡有一个失误,也不至于这都打不死啊?一丝血!”
“拜托,这是新人,你不要总拿队长的水平对标所有人好吗?”
“就是,漾哥的枪法根本就不是别人能比较的,他那压根就不是人……”少年抱着手里的平板,把话说完,感觉到旁边的队友纷纷安静。
他转头:“怎么了,我说错——”
生生顿住:“漾,漾哥好。”
青涩的小选手们齐齐起身看着他。
这幅场景让林漾蓦地有点恍惚。
眼前少年的脸和之前梦境里,同样处于这个年纪的某张面孔重合。
那双摩挲他周边挂坠的手,手上那些一看就是经常干重活累活的伤痕。
以及在病床前狼狈瘦弱的身躯。
只两秒,林漾回神,弯了弯眉眼:“嗯,在看什么?”
几个少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林漾是顶级选手,人还宽肩长腿长得好,在一众宅男里鹤立鸡群。刚打职业时经常被调侃他出门左转都能直接出道走秀。
队内队外,几乎没哪个小孩不是他的粉丝,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炙热和崇敬,这几个青训生当然不例外。
最后还是笑声最大的那位乖乖把平板递给他,姿势仿佛在上供:“在看今年城市赛,有几个试训片段放出来了。”
“城市赛?”林漾眉梢很轻地抬了一下。
这个时间点……
如果没记错,寒路让在之前的采访说过,他就是在三年前第一次报名了城市赛。
但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有天赋的选手,这年却没正式出现在职业赛场上。
几个画面再度飞快在他脑中闪过。
赛场上和他握手,桀骜不驯放话要战胜他的寒路让。
衣衫破旧,在病房前无助握着亲人的手,满面痛苦的寒路让。
举着他的周边,笑得像个得了宝贝的小孩一样……还是寒路让。
“今年报名的人比之前多了四成,还有不少都是你的粉丝。”主教练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不知道有没有能进队的。”
他转眼看见林漾的表情:“你怎么了?”
“……”林漾捏了捏眉心,“没事。这是参赛名单?”
“嗯……也不算吧。”主教练说着递给他,“只是报名单人赛的名单。”
林漾扫了一眼,立即就看见好几个让他熟悉的名字。
他心头莫名一跳,目光迅速往下。
终于,停在名单最下方。
采访里说的是真的,那里写着三个字——寒路让。
试训赛那一栏打了个勾,表示已通过。
只不过整条名字都被人用粗水性笔划了一道重重的横线。
以这样的方式提前见到未来对手的名字,林漾垂眸看了好片刻。
他把手点在寒路让三个字上,问:“这个人怎么被划掉了?”
主教练没想到他会打听这个,停了一会才回答:“不知道,可能没交报名费。”
林漾抬眸:“报名费?”
“嗯,单人赛是二百块。”主教练道。
“估计是哪个小孩,想打着玩玩,临到比赛了觉得贵,又反悔。”他语气随意,“都是刚高中毕业的年纪,每年这种事多了去了,很正常。”
林漾垂着眼皮,视线还停在寒路让被划掉的名字上,轻轻道:“是么。”
-
南坪区,整个越江市最边缘的老旧城区。
某家小网吧门口。
地上随处可见乱扔的烟头和酒瓶,小巷子里充斥着浑浊的空气。
网吧玻璃门上也裂了两条大缝,缝隙之间贴着沾了烟灰污渍的“内有空调,未成年禁止”几个字。
出乎意料,这样的环境下,网吧竟然排起了长队。
人人都盯着旁边摆着的立式海报,勾肩搭背激烈讨论,眼睛都放光——
【突围(Break the Siege)】
【城市邀请赛报名点】
【奖池累计10万元】
“嘭”地一声,巷子末尾一个少年急匆匆赶过来,随手把单车靠在墙边。
见到报名还在继续,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走到队伍后,耷拉下脑袋,安安静静站到墙角的阴影里。
总算轮到少年,网管把一张表格拍在桌上,抬头就愣了一下。
不怪他,跟前几个大学生比起来,面前的人身形实在瘦小,还框在一件比他大了几号的衬衫里,显得像偷穿家长衣服的小孩。
衣领和袖口边缘甚至卷了毛边,露在外面的胳膊和手背都晒黑了两个度,还有几道细微的伤痕。
网管“啧”一声:“未成年禁止……”
“成年了。”寒路让把身份证放到桌上。
网管顿了顿。
他瞟了一眼身份证,眉头松了些:“行吧,自己填一下表。”
寒路让从医院过来,身上还沾着很浓的消毒水和药味。
味道说不上好闻,靠在他旁边的几个人都扭开头站远了点。
“对了,你通过试训了吗?”网管咬着烟,用手指点了点桌上贴着的海报,“前面好几个小子都被我打回去了,这比赛,没通过赛前试训不能参加,过了的话就把证件给我看看。”
这句话一出口,旁边站着的另外几个年轻人纷纷朝寒路让望过来。
寒路让从口袋掏出两张纸,低下头。
动作顿了半秒,把底下那张递给网管。
“草,这小子都过了试训?”
“假的吧。”
“看着像个小流浪汉,啧,他这衣服比我姨家里给狗做窝的还破。”
“我知道他,这小子不就是住后面两条街的吗,从小没爹妈的那个。”
“哦,是他啊,哈哈,不去翻垃圾吃,还想打职业?”
细碎的议论声传来,寒路让天生耳目聪敏,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睫抖了抖,但没回头,连表情都没变,仿佛已经习惯了。
网管只看了眼试训通过的证书就说:“那填你名字吧。”
寒路让刚放松了些,网管又说:“写好就把报名费交给我。”
“报名费?”这句话让寒路让拿笔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啊。”网管眼皮子一撩,“喏,参赛细则里写着呢。”
寒路让怔愣。
桌上的参赛细则里确实清清楚楚写着报名费。
两百块。
看他半天没反应,网管:“交不交?不交让后面的人来填表,别挡在这碍事。”
“我……”寒路让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捏皱的另一张纸。
那是医院的缴费清单,上面的数字高昂到骇人。
自从父母出事后,奶奶就一病不起,寒路让一天打三份工也只能勉强维持治疗费用。
最近更是病情恶化,需要手术。
这是他仅剩的亲人了。
而参加城市赛……拿到十万元的奖金,是目前为止,寒路让能筹到钱最快也是唯一的方法。
更不用提他还非常有天赋,打职业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但两百块,是寒路让大半个月的生活费。
他还要打工,不可能不吃不喝。
“怎么搞的啊,不参加就让一下。”队伍后面有人仰起头喊。
“……”寒路让又看了看那张皱巴巴的缴费单,以及后面一连串的数字。
他收紧五指,问:“报名费可以缓几天交吗?”
“什么?”网管诧异,“什么意思?”
旁边几道目光都汇了过来。
寒路让抿了一下唇,道:“我是试训赛的第一名。”
“所以呢?”网管问。
“我的实力很强。”顶着他的眼神,寒路让没退却,“我可以保证拿到第一阶段比赛的冠军,只要拿到奖金,我就可以……”
“停停停——”网管打断他,“你是想跟我说赊账?让我帮你交这二百块啊?”
寒路让听出网管语气里的讥讽。
他捏了捏衣服边缘,沉默。
不等他回答,刚刚议论他的几个年轻人也跟着道:“有人在做白日梦呢。”
“吹牛谁不会啊,你问问这里的人,哪个不说自己强?哪个没信心拿冠军?”其中的黄短发青年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比赛主办方,说‘喂,我很强,能拿冠军,但我没钱,你们可怜可怜我,帮我把报名费免了’。”
旁边响起几声低低的笑。
黄短发青年说完嬉皮笑脸地一抬头,突然和寒路让视线相撞。
黑瞳。
极深的黑,那双眼睛被过长的碎发和睫毛掩在阴影里,乌沉沉,没有半点光亮,一动不动盯着他。
像极了……狼。
他心里倏地一发怵。
再反应过来,寒路让已经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往大门口走了。
刚才那一瞬仿佛是他的错觉。
“草。”黄短发低声骂了句脏话,小声喃喃,“什么玩意,怎么可能,就一小流浪汉。”
寒路让停在网吧门口。
街道外的热浪扑面而来。
他舔了一下干裂的下唇,看向那张立式海报。
上面除了字,还有一个人像。
一个男人的侧影。
身穿队服,举着枪托,正在瞄准。
和整个街区都格格不入,劲瘦,优雅,似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利刃。
突围这款游戏火爆全球,几乎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至少寒路让早就把他的比赛看了不下几百遍。
日头很烈,晒得人皮肤发疼,寒路让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他的目光停在男人的面容,又看向下方的队徽和ID——RTG-Young。
五秒后,他垂下眼,低头。
视线落在手里的那张参赛细则,以及已经沾了污渍的医院缴费单。
带伤痕的手在上面摩挲了两下。
他太需要这场比赛了。
如果……
许愿有用的话……
“……”这个念头还没多停留半秒,寒路让自己都觉得可笑。
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些。
他避开海报,把纸揣进口袋,抬脚就要离开。
然而下一秒,身后的玻璃门又“哐当”一声被人推开。
刚才的网管急匆匆跑出来:“喂!”
“那个小子!别走。”说着上手就抓他的肩膀。
寒路让脚步一顿,回头。
“回来填报名表。”网管一改之前的态度,笑着解释道,“是叫寒路让对吧?有人帮你交了报名费。”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勤奋日更,感谢支持。
推推预收《重生成宿敌的彩虹屁精》,文案如下,喜欢可以戳专栏收藏~
时景,电竞圈的神话,死在了他夺冠这天。
要说人生有什么遗憾,那一定是没能看见宿敌陆执野得知冠军是他后痛哭流涕的脸。
没想到再一睁眼,他成了一个走投无路自尽的青训生。
这青训生还是陆执野的超级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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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最大的对手如今成了他的队长。自己满房间都是这人的海报,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次碰面还要对陆执野早安晚安吹彩虹屁维持人设……
时景每天都想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Bking脸上揍一拳。
直到葬礼这天。
已经是晚上,安安静静。
时景是个孤儿,生前再怎么众星捧月也没人会在一座墓碑前逗留一整天。
结果时景偷溜进去,撞见一个人。
是陆执野。
不知道在他的墓前蹲了多久,垂着睫毛,用指腹描摹上面的遗像。
随后,他看见陆执野低下他一贯高傲不可一世的头颅,在他墓上很轻地落下一个吻。
冷淡的眉眼里满是浓重的痛苦和……爱恋。
时景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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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G狙神陆执野在一场意外中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对手——时景。
他依然以绝对的实力统治赛场,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自从那一天起,这个昔日的王者像是弄丢了他的信仰和灵魂。
一天晚上,陆执野忽然拦住某个青训生。
“白轴、蹲改alt键、鼠标灵敏度7.71,一键开镜。”他垂眸看着面前的人,“你的游戏设置很像一个人。”
时景脸不红心不跳:“我是他的粉丝。”
“是么。”陆执野把手机放到他面前,是几条未知号码的短信。
“他不喜欢百合花,也没真的讨厌过你,采访说的话是战队经理给的台本。”他念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呢?”
时景:“……”
还不是看你在我墓前哭太惨,怕你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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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临市高中有位名人,阮意。
皮肤白,脸蛋乖,长得人见人爱,偏偏性子跟长相完全相反,逃课上网成绩垫底,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拿他没办法。
某天,班上转来了一个学霸。
裴濯川,据说是著名音乐家的儿子,走到哪都是焦点,高中校服能穿出走秀的气场。
裴濯川进班的第一天,走到阮意旁边,敲了敲空桌子:“同学,这里有人么?”
大家都心道完了。
阮意最讨厌学霸,尤其是长得帅家境好还比他高的学霸,裴濯川这几点全占了。
所有人提心吊胆,准备迎接世纪大战。
结果下一秒,他们眼睁睁看着阮意像小学生一样坐直,理了理头发和衣领,清清嗓子:“没人。”
说完还再确认一遍:“你是要坐这里吗?”
其他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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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意自小野蛮生长到大,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
唯独崇拜过一个偶像。
裴濯川,大歌星,出道即顶流,阮意跟他相比就是天上的星星和地里的泥。
没想到攒够钱去看偶像演唱会的这天,阮意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再一睁眼,他回到了高中。还和偶像成了同桌。
没人知道,裴濯川朝他走过来的时候,阮意险些把手里的尺子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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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好兄弟们到宿舍叫阮意去开黑。
开门的却是裴濯川。
宿舍的主人阮意坐在**,手边还有单词本,外套凌乱。
裴濯川垂眼,单手撑门,嗓音微哑:“他不去。”
“不可能!裴哥你说了不算。”
裴濯川很轻地笑了笑:“那我问问。”
“阮意,去开黑,还是继续背单词?”
兄弟们目睹他们天王老子来了都照例逃课不误的阮哥捏着英语书,在学霸目光中红着脸错开眼:“……背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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