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他倒好,先来训斥她了?
谁才是受害者?
谁最可怜?
麻烦他摸清楚再说行么!
齐祁眉一拧,“你敢!”
阿玲也是一股子火冲了头,“老娘这些日子为了你是忍了又忍,装了又装。明明是个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爷们,却因了你,化身为娇滴滴寡言慎行的小家碧玉。齐祁,你良心让狗吃了?”
齐祁气儿一顿,不由得放缓了语气,脸上挂着一抹莫名的笑。
笑的阿玲火气突的一下消散了。
“是让狗吃了。”
阿玲从未曾想过,齐祁会顺着她的话接话。
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般对视着。
他的笑容令阿玲觉得骨子里都有些毛毛的,“我……我要去打水沐浴了。”说罢,便纵身欲跳下假山。
突然又折了回来,“齐祁。若是由你选,你会选哪种女子做你的夫人?”
齐祁略想了想,道,“身形纤细温柔娴淑,可料理庄内事宜,做事稳重的女子。”
“温柔娴淑……”阿玲低吟。
齐祁大笑,“莫想了,你浑身上下哪一寸都不合我所想。”
阿玲抬头,龇牙笑,“齐祁,明儿我会送你一个最合衬你心意的新娘子。”
“就你?”齐祁很是怀疑。
一夜能让体态轻盈?
这女人又在撒谎了吧!
阿玲不答,翻身跃下,消失在阴影下。
“爷,您真想将柳姑娘接回来吗?”雷鸣犹豫了会儿,仍斗胆出声问。
凤朝歌将手中纸条捏成一团,“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他心中,也尚有些犹豫。
“爷如今……已有了王妃娘娘,正值新婚,若将柳姑娘接回,是否有些不妥?依娘娘性子,只怕柳姑娘免不了要受些罪了。属下认为,爷可将姑娘暂搁几日,先试探试探娘娘口风。”
凤朝歌道,“雷鸣,几日不见,你脑袋灵活许多啊。”
雷鸣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爷,您谬赞了。”
柳姗姗是他心中爱着的女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
为何当他想着要将皇图浅推离身侧时,心中又有些不情愿?
莫非,本王爱上了……皇图浅?
不!
这太荒谬了。
皇图浅她哪里像女人了?满口粗俗言语,外形似男人,哪里符合他的口味!况且,她已经签下了和离书,她此时理应是他的兄弟。
是的,她是他的兄弟。
娶皇图浅,是他这辈子最羞于见人的事儿!
“派人看着姗姗,不准丢失。”
“是,爷。”
雷鸣望着凤朝歌的背影,想着,收到爷的指令后,他便马不停蹄得前去调查。本因被发配边疆的柳姑娘竟然出现在爷的面前,这着实吓了他一跳。跑了一趟后查到的消息更是令他无比震惊,前段日子她被贩到郴州,后被卖给艺楼妈妈,做了名不出名儿的舞姬。艺楼众歌舞姬昨儿受南州某官大人之邀,前来贺生庆祝。她便趁机偷溜出来游玩,不想竟遇见了爷。
可为何她要逃走?
这其中个中缘由又是什么?
令他甚是在意的是,这一切……皆是巧合么?
这柳姑娘曾久负盛名,后因其父犯了通敌卖国之罪,而受到了牵连。
说来,当时皇上惩治柳家时候,柳姑娘人并未在京城里。那她为何又会被贩卖到郴州?
这一切看似简单,却透着股不寻常的味道。
柳姑娘,还是当年那个柳家大小姐么?
雷鸣摇头,若是出自他自身看法,他倒是更情愿王爷爱上的是王妃。王妃出嫁前是元帅,出嫁后还冠上了侯爷的名号,这是皇上对她能力的一种认可,对她的一种拉拢手段。
王妃娘娘处事是一等一的好,为人大度,虽不同与寻常女子,倒也是一番王者风范。
王妃娘娘是鲜少配得上爷的女子,只是……爷偏偏不愿承认。
这真令他这个做属下的揪心啊!
“雷鸣,你一个人在后面想什么呢?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莫不是中风了?”凤朝歌回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
“属下没事,没事。”雷鸣忙道。
凤朝歌望着窗外,见大道上飞驰过一匹马,马上的那个人让凤朝歌愣了愣。
“那个姓莫的?”
“爷,您说什么?”
凤朝歌摆摆手,挥挥衣袖,“本王走了。”
他得回去瞧瞧,这姓莫的别又趁着他不在,对他家媳妇动手动脚黏黏糊糊的!
“恭送爷。”
待得凤朝歌回到山庄,屋子里倒是一个人儿都没有,就屋外几个丫鬟在打扫院子。
凤朝歌随手指了一个问了问,才知晓皇图浅是被婆子请了去压制新娘子了。
于是抬了脚,也去了。
绕过游榭画廊,凤朝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生怕去晚了错过什么好戏。在穿过半拱形花窗时候,让斜前方不远处的竹林子里的对话吸引去了。
他往前凑了凑,借由一块大石头掩住了身影,探头瞧去。
那里竟藏着两人,这两人不是别的谁,正是方才骑马飞驰的莫子修和他急着要见的皇图浅!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阿浅,你那儿可还痛?你自己不好意思抹,那便让我来抹吧。反正我也是有责任的,让你这般痛。”莫子修贴近了些皇图浅,暧昧道。
皇图浅推了他一把,轻斥,“滚!莫不是你那时不听命令,乱动弹,老子至于受这份罪么?”
“好阿浅,你也知我心中早已悔恨死了,你就莫气恼了。”
“疼的是老子又不是你,你悔恨个屁!”
莫子修嘿嘿笑,“那,下次我少动弹点便是了。只是,你舒服了,我却难受了啊!”
莫子修又道,“来来来,莫害羞,让我给你抹了这药吧。先把衣服给褪下,不然我看不见。”
凤朝歌实在听不下去了。
心中的愤怒早已升顶,即将爆发。
皇图浅,你这个不知廉耻下贱的女人!竟然背着本王与其他男人苟合!
凤朝歌心中又酸又痛,扰得他心烦不已。
他为何要为了这种贱人生这份没必要的气?
胸腔里那股子五味杂陈的感觉又是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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