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爷爷讲得不对?
不会啊。
吕燊眯着眼睛,在营房里琢磨着,而他爹这边却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打算。
既然现在安息人主动来袭,那还客气个毛线啊?
干就是了。
“先生。”
拉过做粗,吕熙在地图上圈了一个位置:“如果我没有预计错的话,这里就是那安息人所在的地方。”
“眼下我军最重要的还是把眼前的这些人解决掉。”
“他们绝不会只有这五千多人,我相信这帮家伙肯定还有后手。”
“没错。”
左慈对此深以为然,不住点头:“大君,这里面的情况或许有些复杂。”
“复杂?”
吕熙乐了,那有个毛线复杂的,还不就是打打杀杀吗。
然而左慈却微微摇头:“不对,我觉得今日同公子作战的那个家伙,或许就还有其他的目的。”
“其他的目的?”
难道他不是想着和这边开战的吗?
咋的,他还能过来主动投降啊?
那不是在想屁吃吗。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吕熙却不说:“先生,如您这么说,他们还有可能会做什么?”
“臣也说不好。”
顿了一下,左慈脸色有些严肃:“但就是感觉表现得有些有些过于单纯了,这是行军打仗啊。”
表现得如此得如此单纯,那么沃洛吉斯又如何能派遣他到这领兵?”
“要知道,我军现在面临的情况极度严峻,安息人更是如此,双方之间稍有不慎,擦枪走火不提,最可怕的就是整个战局都会受到影响。”
“就此而论,安息方面绝不会如此随意,包括之前的滇跃在内,都能算作是一个猛将,唯独就是他的运气有些不好罢了。”
“所以……”
深吸口气,左慈冷着脸道:“咱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比较好。”
“也就是暂时不去追缴他们对吗?”
吕熙终于问出了这句话,而左慈也是重重点头:“臣就是这个意思。”
“不成。”
吕熙想都没想此次直接拒绝了他:“先生您要知道现在我军的所处也不占据多大优势。”
“所以我们同样也要将全部力量细心调配。”
“如果把战争的时间拖延下去,只怕会有意外。”
“那么大君的意思,是直接突袭他们?”左慈眉角带着一点点的惊讶,而吕熙却重重点头。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主要是他也没诶的选。
左慈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冲他抱拳拱手:“既然如此,臣当尽心竭力。”
“多谢先生。”
吕熙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这边直接派人去叫甘宁听用。
他同甘宁有言在先,说过日后每一战的先锋都要交给他,这个吕熙必须得说话算数,不然谁还听你的啊?
不一会,甘宁来了。
“末将拜见大君!”
“起来吧。”
吕熙微微摆手,目光有些浮沉:“兴霸,我之前曾许你逢战必为先锋,这一次又要开战了,你有兴趣做这个先锋吗?”
“当然!”
甘宁把手一挥:“大君末将最不怕的就是打仗,最怕的就是闲着没事干。”
“您说吧不管是多么危险的局面,末将都愿意也会做到身先士卒的。”
“好。”
微微点头,吕熙对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毕竟这小子的当初也是被他从歧路上直接抓回来的,拨乱反正的及时,所以身上的匪气,还不算大。
“兴霸,这一次我要你去袭击这个位置。”
“前番燊儿就是在和他们作战,斥候刚刚回报的消息相当精确。”
“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明白。”
甘宁重重点头:“那么大君,这一次要末将携多少人参战?”
“你自己说。”
吕熙顿了一下,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容给他:“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啊,前线的消息,他们的中心部队,应该可以达到四万人左右。”
“你可要小心了。”
“才四万人?”
甘宁哈哈一笑:“大君,末将还以为是多少呢。”
“四万人不多的。”
“而且现在他身边不是没有那么多队伍吗?”
吕熙点点头,这倒也是。
甘宁在乎地把手把手一挥:“那要是这样的话,末将以为,只要三千人足以。”
“你想好了?”
一旁的左慈可觉得他有点吹牛皮,三千人?
阿奎这一次同吕燊交战,虽然损失惨重,不过他的元气并未遭受过重的打击。
再加之此人善战,又有谋略,所以三千兵马,只怕是有点太少了。
万一有啥不对,搞不好他们一个都回不来。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啊。
装逼可以,但是要有个限度好吗?
左慈越想心里越不托底,可这边甘宁的态度却非常干脆。
“大君、乌角先生。”
“末将方才之言,绝非儿戏。”
“愿立军令状,若不能胜,请斩我头!”
卧槽……
人家话都这么说了,他们两个还能讲啥呢?
吕熙淡笑着答应了。
“如此一来,兴霸,此战你也要小心啊。”
“不然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吕熙当然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而甘宁倒是自信得要命。
“大君放心好了。”
“末将虽然喜欢弄险,却从不涉险。”
“但凡是末将拿捏不准的事,绝不会做。”
“那……好吧。”
顿了一下,吕熙不由点头了:“那么此事就定下来。”
“兴霸,你现在就去准备,今夜就走!!”
“喏!”
吕熙的命令如此着急,甘宁这边自然也不敢小视,回去之后赶紧收拾了一下,又挑选出三千精锐奇兵,直奔目标地点而去。
这一次,吕熙要求他攻取的地方叫做小河村。
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是村中无水,只有一条早就干涸的河流痕迹而已。
小河村也因此而得名。
此时此刻就在小河村中,阿奎正在祭奠战死的布陀,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有没有搞错,老子才打了一仗,第一次接触就损兵折将?
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孩子心里有点承受不住,也是应当。
“阿奎王。”
一名副将瞧着他那么伤心不由上前来劝说:“您也不要这样难受了,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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