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都瞪大了,这家伙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我好奇地看了一下司徒良,不想让他知道我们这边有变故,但这家伙仿佛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气息:“怎么了?你们不要总是窃窃私语好吧?”
“这个是我们警方的机密你不便知道!”刘雨宁回答。
我先让那名警员离开,我不想透露那证人的事情,继续问司徒良:“你真的不认识后嘉年吗?”后嘉年就是我们的证人,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司徒良的眼神很迷茫,他苦笑了一下道:“谁是后嘉年?难道就是来指证我的这个人?哈哈你们直接说出他的名字,不怕我到时候找他麻烦吗?”
“你敢?如果你敢找人对付他,我会马上把你关起来!”我威胁道。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是个大好市民,怎么可能会做出如同黑社会这样的事情呢,我只是随口问问,不过这个后嘉年我真不认识,如果他说自己在我们公司做过,也很正常啊,毕竟普通人离开公司我都会交给人事部处理,他的离开我甚至也不可能知道。”
来到这里,司徒良解释的也很合理并没有破绽,现在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后嘉年会突然放弃指证,我突然站起来,不想待在审讯室了,直接来到了询问室,扯着后嘉年的衣服就骂道:“你不是说自己亲眼看到了吗?”
“没有,我之前喝醉了,一时头热,我只是为了报复司徒总,我本来只是在公司里犯了点小错误,他竟然把我扔到了那么破的一个小厂里去,害我工资大打折扣,因此我老婆要跟我离婚,所以我才想报复他的,我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去上班,因此我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做过什么!”
“你这样做是做伪证知道吗?同样要负上法律责任的!”我把他按在了椅子上,真的想揍他,当然我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这样做,不然我就变成地痞流氓了。
“我也很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后嘉年不断惶恐地说着,但我看他的模样不像是真的,我用力地拉着他:“是不是他抓住了你的什么把柄,你不要害怕,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们警方都会保护你的!”
“没有!真的没有!都说了,那是因为我真的没有看到,我说的那些都是编造的!”后嘉年回答。
“你撒谎!我能看出你的微表情,你的鼻孔舒张,瞳孔收缩,这些都是撒谎的表现!”我咒骂着,双手还是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啊,如果我看到了当然会说的,但之前那种情况是我太激动,现在我后悔了,我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即便让我上法庭我也会这样说。”
后嘉年如果不帮忙,我们即便抓了司徒良也没用,我国其实对于物证的考虑没有人证和口供重要,要是我们警方找到了嫌疑人逼迫着对方承认的话,他只要说出合理的作案过程,这个案子也可以判了。
要是在外国,一定要出现物证,不然在经过陪审团流程的时候会因为没有物证而通过不了的,审讯的性质因为国情的不一样,在不同的国家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本来我们想让后嘉年帮忙的,现在他对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一概否定,那这个人证就会完全起不到作用。
离开询问室我让何馨调查一下后嘉年的行踪,我发现他果然没有去工厂,而是在午夜12点之后就回家了,这家伙在之前11点的时候去了酒吧喝的很醉,还带了个女人回去。
莫非他真的没有去过工厂?但我看他的微表情却怎么都认为他在撒谎。
刘雨宁看着监控的时候就说道:“看来我们这次真的被后嘉年忽悠了,这家伙压根就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不一定,他应该是为了隐瞒什么。”我平静地说道。
“什么?你现在还在怀疑他?”刘雨宁有点不敢相信,我颔首:“是他故意改变态度而已,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被司徒良抓住了,不管了,我们现在不能放弃调查这两个人,派人去盯着吧,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最近司徒良会想办法除掉后嘉年的。”
“好!”刘雨宁回答着让人马上张罗,肖元德和高明强都分别负责这两个人的盯梢任务,陪同的还有两名警员。
任务我们分配好,我们就回到了队长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休息了起来,回想之前在孤岛的情景,我又让何馨给我调取煤厂附近的监控,放在我的电脑上看着,每一帧都没有放过,看得特别仔细的,就如同在看一部尤其精彩的电影,刘雨宁也在一旁用另一台电脑看,不断浏览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遗留的线索。
结果我们看到案发那天附近有过不少货车或者汽车经过煤厂,有一些运货的,还在煤厂停留了一段时时间,但在案发时间附近却没有可疑车辆进入。
看着,刘雨宁就说道:“会不会是凶手早的时候藏在货车里,到了指定的时间才出来啊,我发现一辆蓝色的大货车好像进去之后都没有出来过!”
刘雨宁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我回放了一下监控看到情况果然是这样的,我和刘雨宁互相对视一眼离开了公安局,回到了煤厂,直接找到了这里的经理,询问他监控那辆货车的情况,他带我们来到车库,发现那货车现在还在停着。
“是这辆了吧,不过这辆是我们工厂的车啊,开进来了没事不开出去很正常!”经理说道。
“是么?”我回答着上车开始检查,刘雨宁则是在背后的货仓查看,我在驾驶座摸索了一下,忽然发现副驾驶的下方好像有什么东西,用力翻动了开来,竟然给我翻出了一个暗格,这个地方仿佛是可以打开的,按照这里的面积,藏下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我在暗格里拿出无影折射管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残留了一些毛发,还有一个指纹,我们连忙拓了一下又收集了毛发到物证袋,看来这里之前真的藏了个人,那么开车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我找来经理问他这辆货车是谁负责的,他说是他们厂的大鸿,说是个货车司机专门拉货的,问起他的人的时候,经理却跟我们说:“大鸿有事请假回老家了!”
“这么巧?那他老家在什么地方?”我问。
“湖南衡阳!”原来是这里,大鸿的原名叫李大鸿,他怎么会那么巧合在工厂出事后就请假,这有点说不过去,我连忙打电话给何馨让她帮忙调查这个人,随即和刘雨宁告别了工厂的经理回去公安局了。
很快何馨就给我们调查到李大鸿的资料,36岁,是湖南人,10年前来到广东工作,一直担任汽车司机一职,后来考了货车牌,看到这行福利好就来到煤厂当货车司机了,他在煤厂已经工作了五年,据经理口中得知,他这个人平时挺勤快的,不怎么喜欢和人来往,比较孤独,但好像很喜欢玩手机。
了解到他的一些情况后,我联系了湖南警方,让他们帮忙找李大鸿这个人,但他们那边也只是协助而已,毕竟李大鸿是从我们这里逃过去的,我和刘雨宁必须要去一趟衡阳了。
高明强和肖元德的工作现在还不能丢下,我只好让寒梦柔和何馨跟着过去,公安局的事情就留给其他人处理。
临出发之前,黄局就叮嘱我们道:“这次去衡阳你们一定要给我抓到这个嫌疑人,我看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害业天宇的真凶!”
“这件事现在还不能确定,毕竟我们在货车的副驾驶上找到了一些毛发,如果那些东西是司徒良的呢?当时货车能开进去,我们在监控里只看到一个人在车上,估计司徒良如果是凶手的话,他一定藏在了副驾驶的暗格里,现在李大鸿突然回老家,我想他当时应该知道司徒良在里面的。”我推测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联合杀人的?那动机呢,司徒良怎么会对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下手,按照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杀人动机啊!”黄局反问我。
“不是的,我们再次去调查过死者,他除了是工厂的厂长啊,私底下竟然和司徒良有其他不正当的关系,他们是道上的人,业天宇是司徒良的下属,业天宇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某些恩怨在煤厂跟司徒良见面了,但司徒良为了灭口,所以才会杀了他的!”刘雨宁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黄局,他很快就接过看了起来:“看来这个案子的真相快要浮出水面了,但那个死亡直播网站的幕后黑手最有可能还是司徒良,因为只有他才有这样的经济条件!”
“没错,其他人都是他的帮凶而已,包括之前的吴信瑞。”我回答。
“是的,快出发吧,一定要把这个李大鸿抓捕归案,或许找到他,这家伙就会供出司徒良!”黄局认真道,我和刘雨宁都同时敬礼随后很快就离开了局长办公室,很快我们就带上寒梦柔和何馨,毛发的事情谢楚楚在处理,要不是没有机会从司徒良的身上找到DNA,我们早就可以拿这些毛发来对比了,司徒良很谨慎,之前他在审讯室的时候,就从来不触碰茶杯也不喝水也不使用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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