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辉在自己水利捶作坊的办公室内,盯着镇北都护府的疆域图看了半晌。
战辉实在有些挠头,地方实在太大了,从靠山村到达最远的军镇要半个月。
西边有几座军镇就该划到镇西,就是不打仗平日传递个信息公文什么的也太费劲。
不过西段离草原集结的那些部落也算有些距离,草原人应该首选的地方不是这里。
东段那些军镇倒是不愁,有大黑山的一段山脉挡着,有天险可守。
最主要的还是中段,长度小一千里,纵深四五百里。
而且军镇相对密集,如果草原人想抢,必然是选择中段的这些军镇。
可镇北关的位置严格来说属于东段,出关以后离中段最远的军镇还是有些远。
战辉又盯着地图看了一阵,干脆不想了,靠山村这边就按红秀说得来,按部就班的弄。
那些军镇火炮弄不过去,那就派人过去铸炮,现在也不是顾着危险不危险的时候了。
再弄点简易版手榴弹,这玩意好操作,敢攻城点着火往底下扔就成了,怎么着也能起到些作用。
战辉派人把王大匠喊了过来。,指着地图上中段的位置,开口道:“老王,等着咱们批量生产火炮是来不及了。
我打算派些工匠过到这些军镇去铸炮和做火药,全等着咱们这边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老王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没太大的作用,那些军镇不像咱们这有铁矿石,铸炮用的铁料怕是不够用。
另外就是硫磺也没有,靠工匠带过去怕是带不多少。”
说完,老王在地图上雪路山脉一处特别小的圆圈处点了点。
“这里是一箭关,宽度虽然只几辆马车的宽度,但运些东西还是可以的,而且从这出去往北四五百里就能到那些军镇了。
不如把工匠派到这里,离这里不远铁矿和硫磺矿都有。”
战辉看着老王手指的地方有些疑惑的问道:“这里能出去?我还以为这是挨着雪路山上的一处老军镇呢。”
“这个地方从南边上去最多能容一辆马车过去,翻过一座山,再往前是一条山体裂开的裂缝,也能过人,但最多只能容两量马车过去。
因为路不太好走,一箭关的规模并不大,所以除了本地人一般都没人知道这。”
战辉听了来了精神,“整个穿过去需要多久。”
“路不好走还窄,如果拉着辎重怎么也要两天的时间。”
战辉盯着地图又看了一会,大手一挥,“就按你的意思办,穿山两天,过了山再两天就能到军镇了。
而且那边有开采的铁矿,更是省去建熔炉的时间了,只要改造一下就能用。”
老王听了点点头,开口说道:“总管说的是,靠山村离那路程五百多里,换马奔行,两天多就到了。”
“可有可靠的人选?”
老王琢磨了半天,开口道:“这边有总管和老问我在,不会出什么差头。
那边还是属下亲自过去吧,派谁过去属下都有些不放心。”
战辉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辛苦你了老王,你去我是真放心。
打算何时动身,都需要什么公文,钱财需要多少。”
“挑选几个人手,马上就能动身,调令还得请镇北王下,这个属下自己和镇北王说就行。”
战辉点点头,又派人把老温喊了过来,让老王把这边的事和老温交代一下。
交接完,战辉亲自陪着老王找了镇北王,把这个想法说了。
镇北王听了也没废话,直接下了调令。
雪路山南边的州县就有新划归过来的,又直接拉了战天时的壮丁。
负责那些州县府兵的训练整顿的同时,保护老王等调过去的工匠。
战天时乐的一蹦老高,感觉像是脱离苦海一样,战辉在一旁看的直砸吧嘴。
老爹的心愿终于达成了,乐就乐呗,总用嫌弃的目光刷刷自己干嘛,但是至于这么嫌弃自己吗?
“儿啊,阿耶走了,你要听老师的话,不能任性。”
战辉眼角直抽抽,无奈的点点头。
“你就放心的去吧,这里有本王在呢,他敢不听话看本王怎么削他。”
战天时听了顿时撇撇嘴,耳朵才彻底好利索,又开始吹上了。
不过自己这儿子确实不让人省心,让人把红秀黑叫了过来。
“红秀啊,叔叔我要去整顿府兵,家里就交给你了。
战辉这小子你可一定要管好了,他要敢不听你的,你就可劲削,这小子皮厚着呢,打轻了不顶事。”
红秀听的眼仁都乐开花了,连连点头。
“叔叔放心,战辉肯定不会惹麻烦的,家里红秀也会照顾好。”
战天时满意的点点头。
战辉是一脸黑线,“不是我说,阿耶,您至于这样吗?
我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了。让您这么防着我啊。”
战天时哼了一声,“你还想干啥,刘二你都坑几回了。
好歹也是堂堂的镇北王,这大武除了你,就没别人敢这样做。”
“阿耶,说话要讲证据,我可没坑镇北王,都是他老人家薅我的羊毛来着。”
战天时一摆手,“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也不和你多说,我马上收拾行李就走了。
反正我是把家里都交给红秀了,你要不老实你就等着红秀收拾你吧。”
镇北王在一旁听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战天时压根就不信自己能管的了这小子。
还特么拿自己当例子,真是气死个人,偏偏还说不出来。
战辉陪着战天时把行李收拾好,把上次剩下的单筒望远镜拿了出来。
“阿耶,这玩意你带上,整顿完府兵,看哪个下边的小头目顺眼听他,就赏一个。”
镇北王在一旁看了立马炸毛了。
“小王八蛋,你不是说千里镜没了吗?这盒子里是啥?”
“是啊,您要的时候就没了啊,已经给阿耶留着了。
小子让皱大匠加紧做一批,您不让啊,非要先弄那些玻璃摆件送给那些族长当宝贝。
这可怪不得小子。”
镇北王伸手指指战辉,气的半天没说出话。
战天时在一旁看的直乐呵,不过还是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递给了镇北王。
“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和老师告别以后,我就走了,你们俩慢慢掰扯吧。”
战辉趁着这功夫,给战天时准备了不少东西。
奶粉,大酱,酱油,豆油,还有一口袋金叶子。
镇北王在跟在一旁看的眼角只抽抽,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咋就没见这小子对自己这么孝顺过。
直到送走了战天时,镇北王还是气鼓鼓的。
红秀在一旁看的一阵头疼,伸手捅了捅战辉,“去给父王道歉。”
战辉立刻委屈道:“我没干啥啊,我道什么歉啊。”
红秀看看战辉,“战叔可说了,家里现在我说了算。
还有,你明明还有那么多千里镜,怎么就不知道给父王一个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镇北王不着急,非得做那些个摆件收买人心,这也怪不到我啊。”
镇北王开口道:“不是你说要好吃好喝养着吗?”
“现在情况有变了啊,慢慢腐蚀这帮族长已经来不及了。”
“想惦记人家的族人,还不想付出,你说该咋办。”
战辉看了看镇北王,嗤笑了一下。
“您都被火炮给震的坐到地上了,您觉得这帮族长该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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