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心里酸酸的,这么大的功劳这小子居然换一个正妻的资格,关键是换取这个资格的人不是红秀,这等恩山义海之事,一旦传扬开来,是要流芳百世的。
如果禀告上去,陛下一定会同意的,而且还会大加传扬,朝堂上那些明白人稍微打探一下就会给这小子打上镇北系的标签。
而整个镇北系又被称为帝党,陛下太需要一个在年轻一辈中有分量的人物发声了,有这么多功劳傍身,已经不需要把这小子藏在身后了。
只是那两本启蒙之物,就足以让大武的那些大儒们汗颜了,不初十年,这小子走到哪怕是都会被那些学子喊声老师。
况且这小子作的那些诗词已经被一些年轻学子大力推崇,只不过靠山村地处北地边关,感受不到那些年轻学子的狂热。
战辉这小子肯定是要一飞冲天的,必定会被陛下推成年轻一代的抗旗之人,以后成了气候,根本不需要上朝堂,只要在下面呼喊一声,足够让所以人颤一颤了。
想到这,镇北王心里连连叹气,这等以功换妻的美事为何不是在红秀身上呢。
战辉听见镇北王这么问,咬牙说道:“如果可以请陛下下旨,打断小子的腿又有何妨。”
镇北王来回踱了几步,没好气的说道:“让我给你上奏多娶一妻,真是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真是无耻之尤啊。”
“您是镇北王,镇北都护府都是您说了算,不和您说和谁说,要不我去北河道也行,把这几样让北河道给承上去,这样就不会让您为难了。”
镇北王一听就炸了,伸手往战辉脖埂子上就是一顿拍,边拍边说道:“给你能的,还威胁上本王了,让老丈人帮忙娶妻千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太不要脸了,说你两句怎么了。”
战辉不敢刺激镇北王了,苦着脸挺着镇北王的拍打,“那行不行您倒是给句话啊。”
镇北王停了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又开始在屋里转起圈来。
过了半晌镇北王换上了一副笑容,“要不这样吧,先给林仙儿立个婚书,把换取资格之人改成红秀如何?”
战天时和战辉同时眼角一抽,镇北王才是真的无耻,这么凑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出口。
“这个肯定是不妥,老师和王妃已经回京城了,红秀和战辉的婚事怕是已经传扬开了,这时候换成红秀,怕是会被笑掉大牙,美事也变坏事了。”
听了战天时的话,镇北王无奈的点了点头,还真没法这么操作。
无奈叹息了一下,没好脸色的对战辉说道:“把你鼓捣的那些玩意准备一份,写个详细的章程,明日给京城送过去。”
顿了顿,镇北王又开口道:“作为镇北王,为了国家为了陛下,你的要求我可以帮忙上奏。
可我还是一个父亲,是红秀的阿耶,帮着外人把自己女儿的夫君分出一半,到底是件荒唐事。
此事,你最好给红秀写封信,讲明白了,不然红秀发飙谁也拦不住。
大过以你小子的这张嘴,红秀八成会同意,而红秀能同意那是真的喜爱你,才会答应这等荒唐之事。
日后希望你不要辜负了红秀的一片心意,你要明白正妻意味着什么,等将来有了子嗣希望你能处理好。
还有,你不准备对本王表示表示吗?本王此时此刻心如刀割一般,作为父亲,我是不合格的,为了国家,出卖,”
战辉听了满头黑线,到底还是来了,就知道镇北王可能会讹自己一番,赶忙开口道:“此事确实有些荒唐,可红秀和波波都是我喜爱之人,小子对红秀什么样您也看到了,所以请放心,小子不会让红秀失望的。
而且这事确实有些难为您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镇北王撇撇嘴,“这事怎能本王开口,全凭你自己,是吧,反正本王是心如刀割,痛苦不堪,夜不能寐,吃不下饭,日渐消瘦,心绪不宁,”
战天时一旁听的有些难以置信,这刘二什么时候和战辉学的这么无聊和无耻了,两人一个套路,特么的怎么觉得战辉像是刘二的儿子呢。
战辉听了赶忙开口,“镇北王说的是,让您如此伤心,必须要好好补偿,小子提供三个方案,您看看哪个比较好。
第一,有一部兵法,您可以署名,但是这个兵法必须要教给军中的将领,具体的可以前后再详谈,这部兵法肯定是能让您流传千古的。
第二,镇北关关外牧场上,养了不少牛养,如果有多余的牛奶,羊奶,我可以全都收购,价格也是好商量。
第三,之前咱们谈过修高速公路的事情,小子可以出钱出料,镇北关出人,合修一条路,修多长,从哪修,这些稍后再谈。
现在只是简单的说下这三个选择,您钟意哪个,咱们再仔细详谈。”
镇北王听了来了精神头,“这三个选择听着都是不错,不过兵法的这个我不会选,本王还是有操守的,不是自己所作,不敢贪功。”
战辉听了,冲镇北王一挑大拇指,“镇北王人品真是盖世无双。”
镇北那眼皮翻了翻战辉,“别废话把第二个和第三个仔细和我说说。”
战辉先是拿了几块奶糖给镇北王吃。
镇北王吃了奶糖连连点头,“这个奶糖的味道是真不错,甚好甚好,你说的第二个选择就是为了做这个奶糖?”
“奶糖确实是用牛奶羊奶所制,镇北关的牧场很大,牛羊也多,那么多奶水不用,有些浪费。而且不单单能制作奶糖,还有好些个其他吃食,只不过小子还没制作出来。
镇北关的羊奶,牛奶,小子可以按照一文钱一斤收购,不要小看这一文钱,以镇北关牧场的规模,一天的产奶量也是不少,长期收购对于镇北关来说也是一项不错的进项。
而且您也可以和交好的草原部落收奶,一个铜钱收二斤,赚个差价也是不错。”
战辉说的话,让镇北王听了眼神发亮,频频点头。
战辉则是自己说嗨了,继续说道:“不提这奶的事,就说这草原牛,以往都不愿意养公牛,一是能吃二是公牛不好管理容易发狂,现在有了牛鼻环和改进的木犁,这些公牛就有了新用处。
关内的一头耕牛售价达到了七八贯,咱们的草原牛或许起初不适应耕地,容易疲累耕的地少些,但咱们卖的便宜些,肯定会有行商买的。
也正好可以替咱们看看草原牛到底能不能适应关内的环境,如果能适应,镇北关是真要发财了。”
镇北王听的直拍大腿,边点头边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镇北王当然高兴,镇北关牧场的规模可是大武最大的,各处的军镇下面也是养了不少牛羊,如果操作的好,镇北关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了。
心情大好的镇北王又往嘴里塞了块奶糖,随口道:“这奶糖售卖几何,真是好吃的很。”
“这奶糖怎么也要一斤卖了个一贯两贯的吧。”
听了战辉的话,镇北王差点把嘴里的奶糖喷出去,“一斤糖你卖这么高的价格,你收奶就给一文钱一斤?小子,你的心也忒黑了吧。”
“制作奶糖工艺繁琐不说,一斤奶能出个一两糖就算不错的了,而且糖和其他的必备之物是成本大头,这糖有多贵您比我清楚,这成本也是很高的。小子哪里心黑,而且所有售卖出去的以后都是要缴税的。”
说完战辉转身出屋从林波波那要了账目过来。
“您自己看看,小子的各项产出,每一笔售卖的金额都记得清清楚楚,打算来税官的时候一起缴税呢。小子说过要做镇北关的纳税大户,那可不是诓人的。
正好说到这,酒水十税一,其他三十税一,您看怎么样?”
镇北王看了会账本就抽凉气,“这酒水售价这么高,居然还卖的这么好?”
“这还是高粱供应不上呢,关内根本就没卖,全卖给的草原人,如果镇北关的高粱多,小子还想购买一批呢。”
镇北王又翻看了一会账目,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战辉,“你真舍得缴这么多税?”
“必须缴,商税太重要了,这些钱国家可以做好多事了,对于商人,即使缴了商税还是很赚钱的,这突破口就从我这开始吧。”
镇北王听的眼圈都有些红了,“没看错你,心有大义,心有大义啊。”
“您别光高兴,想让小子多缴税离不开您的支持,榨油的豆子也不多了,您先把豆子和高粱给小子解决了吧。”
“这些好说,你要多少我给多少,有了你鼓捣的那些玩意,今年能开垦出不少的田地出来。”
战辉改进的木犁和鼓捣出的牛鼻环实在是太重要了,对于镇北关这个军事集团来说,要人有人,要牛有牛,要地有地,马力全开的开垦耕地,耕地面积估计能比去年直接翻一翻。
三人围绕着开垦农田这一块就讨论到了后半夜,镇北王的心情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最后战辉实在是顶不住了,第二天还要操练身体呢,不得不开口道:“天色太晚了,明日再商谈吧,您也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镇北王撇撇嘴,“你还是身子骨有些弱,这就扛不住了,你小子将来可是有两位正妻的,你这身板有些堪忧啊。”
战辉听了真是无语了,镇北王怎么和自己老爹一个口吻,都特么的为老不尊,这事用的着你们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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