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我记得王明礼擅长写清廉词。”
“但他只是沽名钓誉之辈,伯爷我今天教教你,怎么写真正的请告辞!”
李牧大笑几声,豪情万丈:
“第一首!”
“桃李芳菲有尽期,**爱晚独迟迟。西风摇落今重九,正是凌霜傲雪时。”
“第二首!”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第三首!”
“潦倒年年愧不才,春风披拂冻云开。穷途已尽行焉往?青眼忽逢涕欲来。
一字褒疑华衮赐,千秋业付后人猜。此生所恨无知己,纵不成名未足哀。”
三首诗说完,现场所有名儒、文士、大学士全都目瞪口呆。
这场面就有点震撼了,一个人是如何的优秀,才正真正做到出口成章?
“文徵明,都说诗、文、书、画无一不精,人称四绝。
伯爷我承认画画我的确不如你,但诗、文、书,你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李牧玩味的看着文徵明,“我行文行书,你刚看到了,我碾压你!现在咱们继续作诗,我就用你最擅长的题材,打败你!”
“何处难忘酒,江船对月时……此时无一盏,水月负佳期。”
“十月山城雾雨收,江南春浅类清秋……”
“明月照行路,青松起悲风。凉秋饶霜露,草木行已空……”
“石湖雨歇山空濛,美人却扇歌回风。歌声宛转菱花里,鸳鸯飞来天拍水……”
“暮空云敛月初弦,露气星光共渺然……”
“桑麻鸡犬自成村,天遣渔郎得问津。世上神仙知不远,桃花只待有缘人……”
“…………”
随着李牧连续说了十来首文徵明后半辈子写的诗词,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文徵明听着这些诗词,无论是行文还是意境,乃至表达的方式,都是他最擅长的。
似乎,李牧已经道尽了他的一切点子、一切灵感。
就比如“明月照行路,青松起悲风”,似乎就是前段时间突然来的灵感,可就是没写出来那个味道,这个灵感就被记录下来,方便日后进行二次创作。
再比如“世上神仙知不远,桃花只待有缘人”,这是他在读了《桃花源记》时候突然来的灵感,创作了一次,可就是没有桃花源的意境,现在李牧现场作诗,似乎道尽了他心中所想。
刹那间,文徵明就感觉李牧像是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的、他要做的,都被李牧提前做了。
更像是,他一直都活在李牧的阴影之下。
李牧打定了主意,就是走文徵明的路,让文徵明无路可走!
随即,李牧开始不当人了,开始诗词冲量了。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东宫郎,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 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浩**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随后,李牧又连续说了好几首纳兰性德的词,彻底惊艳全场。
他的表现过于诡异,似乎诗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比吃饭睡觉都简单。
哪怕是那几首打油诗,你仔细的品味,都有种独特的寓意在里面。
后面的正八经的诗词,已然是宗师级别,不输唐宋名家。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才学、真大佬,果然恐怖如斯!
在场的人,全都明白了,也现场感受到了,李牧就是有真才实学的大才子,怎么可能抄袭王明礼?
王德发、文徵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是出口成章就是杀人诛心。
原本,那些愤怒谩骂的江南文士们,也全都静了下来,双眼满是怒火的看向王德发和文徵明,恨不得把这二人化成灰烬。
就是这两个人,让江南所有文士颜面扫地。
好不容易压过了北方一头,却因为这两个污人清誉的败类,把江南的一切名声都毁了。
“相公,真是太棒了!”
朱秀荣兴奋的一把抱住李牧,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朱厚照也十分激动,李牧的那首打油诗,分明就是说他是雄主,分明就是说他能灭了扶桑。
再一看曹家二人、王德发、文徵明,朱厚照眼里满是杀机:这种败类留着何用?
在场的裁判、名儒、大学士们也全都激动的不行。
敬佩、震撼、错愕……
等等不同的表情在不断的变换。
“抄袭!”王德发气的上蹿下跳,“我不信一个人在没准备的情况下,能如此出口成章!”
说实话,不光王德发不信,在场的人也全都不信。
但事实摆在面前,让人不得不信。
“输了,就是输了!”周聪冷着脸开口,“十位名儒、十位大学士做裁判,你们还想反悔不成?”
“你放屁!”王德发面目狰狞,“你们都是他的人,摆明就是偏袒他!”
“你敢辱骂本官?”周聪脸色阴沉,“我看你是想尝尝大兴县的刑罚不成?”
“我……我……”
王德发懵了,彻底懵了,突然伸手一指曹阿瞒,“都是他和文徵明指使我污蔑李牧的,都是他们……”
“住口!”曹阿瞒一声呵斥,“王德发,你骗的老夫好苦。亏老夫把你当好人,没想到你的所作所为如此下作,如此让人不耻!”
啪啪啪!
曹阿瞒几步过去,对着王德发就是一通大嘴巴,打得王德发鼻口窜血。
曹家门下的文士,全都叹了一口气,却对李牧一点办法都没有。
砰!
曹阿瞒一脚把王德发踹飞,转身就要带着曹正淳离开。
却被四大恶人拦住了去路。
“曹先生,结果还没宣布呢,怎么就着急走了?”
王朝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对赌契约,“怎么?坏事做尽,还想吃干抹净?”
在四大恶人的胁迫下,曹阿瞒、曹正淳不得已,脸色难看的回到了座位。
李牧见状,对着周聪、所有裁判一拱手,“周大人,诸位前辈,可以宣布结果了吧?”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