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狼在宿营地的周围不停地嚎叫莹莹的眼睛在黑叮剁赤。一看就知道狼群的数量不少,一股暴戾的杀气弥漫过来,令人心中冷。
么鸡三人没有见过这等阵势,早已经被骇得腿脚软,牙齿上下磕碰得嗒嗒地响,几乎站不稳了。钟岳峰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他并不知道沙漠狼的厉害,所以并不放在眼里。
热合曼还好些,以前也见过狼群。不过以往总有所依仗,不像今天这样陷入绝境,他的声音已经变了:“快把火再烧旺些,狼怕火,只要有火就不敢近前。”
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群狼果然没有再近前,只是围在四周,连嚎叫也渐渐低了下去,众人心中稍安。留下薛岗负责添加柴火,其他四人负责警戒四面的动静,但是没有多久,负责添加柴火的薛岗叫道:“柴草已经不多了。”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柴火终于烧完了,火光渐渐地小了下去,群狼又逼近了一些,叫声也高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几个人只好紧紧靠在了一起,热合曼手中握着一把刀子,钟岳峰也已经打开了枪的保险,保证可以随时射击。其他三人没有趁手的武器,没人只有拿根烧了半截的棍子。
“唉,最艰苦的日子已经熬过来了,想不到却要在这儿喂狼了。”
“老子不甘心啊,老判情愿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不愿死在狼嘴里,葬身狼腹可真是死无全尸,不,连骨头渣儿也不会留下。”
热合曼恶狠狠道:“别他娘的牢骚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后悔越狱了?”
“我们不是后悔越狱,我们是后悔不该进入这鬼沙漠,如果逃到别处去,兴许还落不到这样凄惨的下场。”薛岗虽然害怕热合曼,但是已经快要喂狼了就把心一横来泄自己的不满。
“是啊,进入沙漠实在是一个错误,死在枪下也比葬身狼腹要好,最起码也能落个全尸不是?狼口之下只怕是连骨头渣子也剩不下来。”
一时间都把不满泄出来。热合曼是力主进入沙漠的人,矛盾自然都对准了他。
钟岳峰突然冷冷道:“如果不进入沙漠,不是死在追捕部队的枪下就是又重新被关进监狱里了。谁他娘的活够了就先过去喂狼吧,如果不想死就把嘴巴闭上打点精神对付狼群。”
丝鸡等人畏惧他的身手,一听不敢再有怨言了。热合曼对他帮自己说话倒是满心高兴,对他的敌意削了不少。
突然钟岳峰叫道:“小心!”原来是一只狼趁众人拌嘴的时候突然动偷袭,偷袭的对象正是紧挨着钟岳峰的薛岗,他听到钟岳峰的惊呼已经迟了,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觉的两只绿莹莹的眼睛一闪,扑鼻的腥风已经到了面前。
只听到砰地一声,钟岳峰已经用枪柄把那只狼砸了出去,只听到那只狼呜咽了一声没动静了,只有钟岳峰知道他的全力一击已经砸碎了狼的脑袋。在这样的夜,他的眼睛虽然不像白天看得那么清楚,但是并不是他看不见,这是他在北疆被埋在的洞里数月练出的夜视功夫。
狼群又没有动静了,刚才那只狼似乎是在试探地进攻。但是已经把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钟岳峰出手及时,不但薛岗危险了。别的狼也会趁乱开始进攻的,狼这东西狡猾得很,最会审时度势掌握时机的。
狼的嚎叫时断时续,那些绿莹莹的眼睛似乎越来越多了。显然那些狼的叫声是在呼朋引伴的,众人的忧心更重了,狼群越聚越多,生的希望就越来越少,在这样的地方。狼有援兵,但是有人来救的机会完全等于零,等着狼群自动地离开更是不可能的,只有击败了狼群才可能活下去,但是这很渺茫。
狼群在黑暗中不停地进行着试探性的偷袭,幸亏有钟岳峰和热合曼狼的抵御,屡次偷袭才没有成功,钟岳峰凭借夜视功夫可以轻松地掌握狼的行踪,每一头从他防守方向偷袭的狼都无一例外地毙命,而热合曼则完全凭经验来对付偷袭的狼,虽然不能让狼毙命,但是刀子或多或少总让狼受创。
当东方泛起一抹亮色,让人提心吊胆的一夜终于结束了,但是,危险并没有结束,或许是刚刚开始。因为狼群逼得更紧了,几乎能闻到狼里散的腥臭味。
富有经验的热合曼提醒大家:小心些,狼群快要开始进攻了,它们晚上的偷袭不但是试探,还是疲敌之计,等到黎明时分,可以看清楚目标了,目标也被它们袭扰的担惊受怕了一夜早已经疲惫不堪了,它们就会动全面攻击的。”
钟岳峰看着朦胧的晨曦中周围的狼群约莫数十只,而且随着狼嚎。数目还在不断地增加,禁不住吸了口冷气道:“狼真狡猾,懂得战术。选择的时机对它们也在有利,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吗?”
热合曼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么鸡三人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黑夜里看不清就少了些恐惧,现在已经能看清眼前狼头挤挤,简直像汹涌澎湃的灰色洪流,那种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热合曼,我们要到湖边去,靠着湖水避免这样四面受敌。”
热合曼知道钟岳峰说得对,但是距离湖边起码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他们要挣脱狼群的包围冲到湖边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他摇了摇头道:“我们只要一动,狼就会趁机动进攻,它们一直在制造这种机会,这段距离狼就会把我们撕成碎片的。这样做太危险了。”
“这种险还是值得冒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躲到水里去。不管沙漠里的狼会不会游泳,但是可以肯定在水里它们的进攻一定会大大减弱的。”
钟岳峰的说法让热合曼枰然心动:“我们怎么才能顺利地冲过去呢。”
“我在前面用枪开路,他们三人在中间,你在后面断后可以吗?”
热合曼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就这么办。”因为枪在钟岳峰手里。他面对的正好是湖的一面,所以由他当先开路最合适。“我一会儿开枪,狼群一乱。我们就趁机冲过去,你们一定要紧跟在我们后面,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好了,开始行动。”
钟岳峰身芋一动,手中的枪也“挞挞啮”地响了起来。他面前的几只狼立刻就倒在了地上,狼夫显然没有想到已经萎靡不振的猎物会突然动进攻,狼群顿时有些混乱。钟岳峰已经像一阵风似地朝湖边专冲去。
众人紧跟其后拼命地往湖边跑去。后面突然转来了一声惨呼。已经先一步到达湖边的钟岳峰回头正好看见老七被狼扑倒在地上,霎时间就淹没在汹涌澎湃的狼群中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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