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是在手术**被觉察出来的。露易丝天生的敏感和她的生物学家的本能让她第一个察觉出了问题。她挣脱看护,冲进楼道里,警报声响起。她打开另一间手术室的门,手术室门口的等候椅上弹起阻拦的障碍,她进不去。
“李钦!”露易丝喊道,“你先别做,有问题!”
病**的李钦还没有进入麻醉状态,听到露易丝的叫声后坐起了身。病床机械手臂立即自动将他的手臂捉住,并将其上身按下。李钦开始大叫起来。
露易丝房间的医生和看护已经跟过来,准备拉她回去。露易丝用力挣脱着。
“露易丝女士,请你先离开一下,”李钦病房里的医生冷静而客气地对门口的露易丝说,“你严重干扰到了我的病人。”
露易丝紧紧抓住李钦病房门口的自动障碍,对李钦喊:“你别让他们给你做,他们是想往脑袋里装东西。别做!”
争执不休中,隔壁的两个房间也被惊动了,亚当和凯克也从休息室里跑了出来。他们原本在等待下一步的身体手术,此时听到尖叫,本能地抓住露易丝的医生和看护的手,试图让露易丝解脱出来。就在这时,二人身旁的储藏间里驶出自动病床,开到亚当和凯克身边,病床下伸出抓手,抓住亚当和凯克的脚腕向上抬起,两个人顺势倒在了病**,病床的固定扣环随即将两个人扣住。
“放开!放开我们!”凯克大声叫道。
这时,丽雅带着两三个医生赶过来。凯克躺在**对她怒目而视。
“先给他们解开。”丽雅说。
亚当和凯克被松开束缚,两个人翻身下地,有默契地背靠背,用防御的姿势站在一起。亚当手里抄起旁边一个等候椅做武器,凯克顺势把一个看护拉到身边作为人质。
“你们干什么?”丽雅喝道。
“你们干什么?!”凯克大声问,“露易丝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们脑袋里装什么东西?”
“脑芯。这是很正常的程序!”丽雅说,“你先把人放开。”
“什么脑芯?”
“你把人放开,我告诉你。”
“你先说,我才把人放开!”
丽雅伸手表示让他平息:“你先平静一下。这很正常。”丽雅指了指周围人,“我们每个人,都植入了脑芯,婴儿时期就植入了。这个是最常见不过的装置,我们每个人都有,真的。有了脑芯,你才能进入身份识别系统,才能识别进入大厦,才能刷卡消费,才能与全球网络连接。这是最必要的装置。”
凯克听得有一点相信了,站在那里又觉得僵持,于是他看了看露易丝,问她:“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露易丝也稍微有一点窘:“其实我说不准。我只是在墙幕上看到他们的操作准备图,感觉有些异样。他们是在给神经插入电子控制装置,这会影响到你自己的神经回路。我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和影响如何。对神经回路的信号干预有可能会扰乱内分泌,我不想贸然接受。”
凯克又转向丽雅:“给我们时间,让我们考虑一下。你们要是敢过来强迫,我就……”他看了看手中抓住的看护,还是没说出威胁的话。他并不容易说出自己做不出的事,但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筹划策略了。
“我们不会强迫的。”丽雅说,“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们。脑芯你们现在可以选择装也可以选择不装。宙斯说,如果你们拒绝,就送你们离开。”
“又是宙斯!”凯克有一点焦躁,“我们想见见他。”
“他现在不会和你们对话。等你们装了脑芯自然可以和他对话。”
凯克犹豫了,他看看亚当,又看看露易丝。
“让我们想想吧。”凯克说。
“可以。”丽雅点点头,“宙斯说,你们可以先离去,考虑之后还可以回来。”
每个船员的历史与资料像快速电影一样播放一遍。
一百年前的飞船出现,画面中有几个船员登上飞船时的镜头。每个人都年轻飒爽,接受围观观众的致意,走在最前面的凯克船长向众人飞吻,很潇洒。当时的总统为船员送行,陈述了飞船远走太空、寻找解决人类能源问题的方法,表达了政府和所有人对船员们的敬意。
画面停下。黑暗。随即亮起,现实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不用急,回来找你的那个人就是我们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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