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的冷淡让县令越发不悦,“你这是朝廷命官说话的态度吗?!”
韩穗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一个拎不清自己位置的小县令罢了,她还真有点瞧不上。
她要是把身份亮出来,吓死他!
韩穗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站在县令旁边的县令儿子就轻咳一声,走上了前。
“爹,你的态度别这么差嘛,这位小姐虽然看上去不太像是天师,但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才华的姑娘。”
县令儿子看向韩穗穗,“小姐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是哪里的人?”
他眼睛里的光让韩穗穗浑身上下不舒坦。
“我来自哪里和我想要协助办案没什么关系吧?”
县令儿子有礼貌的笑了笑,眼神却极具侵略性,“确实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个了解你罢了。”
来他们这地方身旁还跟着那么多伺候的人,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势,再加上那张脸……
县令儿子狠狠地心动了。
韩穗穗恶寒,好油腻的人,“我觉得咱们不需要互相了解。”
县令儿子:“哎,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姐,在下今年二十四,读过书能断案,这方圆几个县都知道我的名字,小姐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的妾?”
韩穗穗愣住了。
什么?这王八犊子让她做什么!?
妾!
永三拳头都捏紧了,只要韩穗穗一声令下,她的拳头立马就可以和这人的脸来个亲密接触。
或许是看出来了,韩穗穗的不可置信,县令儿子补充道:“你想要做本少爷正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还要看你的家境如何。”
韩穗穗无语凝噎。
她是来干正事的,又不是来这里相亲的,他搞什么啊!
“我已经成亲了。”
县令儿子诧异的看了眼韩穗穗,“你已经成亲了啊,那你就不配做妾了,但还你这张脸还是不错的,你和他合理,本少爷勉强允许你做本少爷的通房。”
韩穗穗:“……”
她真的要骂出来了。
县令没兴趣在这里待下去了,“儿子,这里交给你了,爹还要去忙,先和县丞离开了,这个女人你看着处理吧。”
“好,爹您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了。”县令儿子说着,眼神不曾从韩穗穗的身上挪开。
韩穗穗本来还想要喊住县令,但是县令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县丞倒是回头看了她几眼,但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跟着县令的脚步离开了。
县令和县丞一走,县令儿子就装不下去了,带着笑朝韩穗穗走了过来,“现在就咱们三人了,本少爷想要和你们深入聊一聊。”
他的眼神竟是在永三身上也停留了片刻。
永三虽然打扮的朴素,也不如韩穗穗惊艳,但是她一看就很有活力,是县令儿子喜欢的风格。
县令已经走了,那他们也没什么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韩穗穗向后退了一步,和县令儿子拉开了距离,“永三,别忍了,上。“
话音刚落,永三就用了十成力气打了县令儿子的脸。
让你用那张臭嘴对夫人不敬!
县令儿子一声闷哼,直接被永三干倒在地,嘴里动了动,吐出来一颗沾了血的牙。
永三把他的牙都打掉了!
县令儿子瞪大了眼,“你竟然敢打我!”
永三冷笑,“我就打你了怎么着?”
“本少爷要让你付出代价,把你抓到本少爷**,让你哭着求本少爷……啊!”
不等县令儿子把话说完,永三又一拳打了上去。
等永三打爽了,县令儿子也半死不活躺地上了。
韩穗穗知道永三有分寸,也没多担心他,看着永三道:“咱们先回去吧。”
“好。”
这糟心地方,她再也不想来了。
两人离开了府衙。
回客栈的路上,永三脸上还有没消下去的愤怒,“夫人,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招呼已经打过了,接下来就想办法捉到那个食婴鬼,然后离开。”
“但是那县令的样子好像是不同意啊,而且咱们打了他的儿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没必要怕,但永三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韩穗穗目前不像是想要暴露身份的样子。
“没事,让他来,看最后谁怕谁。”韩穗穗一点不怂。
在韩穗穗离开没多久,府衙的下人就看见了,宛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县令儿子。
下人一声尖叫,匆忙的去喊了大夫和县令。
县令立马从听曲儿的地方回来了。
一看见脸肿得有之前两倍大的儿子,气的脑袋都开始发晕了。
“是谁,是谁敢这么大胆!”
县令儿子肿起来的脸上划过一滴泪,“爹,是那两个婊子,她们打我,您给我报仇啊,儿子好痛。”
县令子嗣单薄,有不少妻妾,但是儿子就这么一个。
“你放心,爹下午就去把他们抓起来给你发泄,到时候你想怎么打她们都行。”
县令儿子泪眼汪汪的点头。
刚用过午饭,韩穗穗就听到了官兵赶过来的喧闹声。
“我们来是奉命抓一个外地女的,她胆大包天,蔑视朝廷命官!”
“她就在你们客栈里,赶紧把她带出来,不然别怪我们拆了你这个客栈。”
老板娘擦了擦汗,一脸为难,“这不合适啊……”
立志成为大将军的小孩就在韩穗穗的旁边,听着下方的动静,他诚恳的向韩穗穗提出来自己的建议,“你要不赶紧逃吧,县令好像很生气,带了好多官兵过来。”
韩穗穗一点也不意外,“如果我就不走呢?”
“我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县令大人就是最大的官,惹了他,肯定是不好过的。”小孩理智分析。
韩穗穗嗤笑一声起了身,“永三,走,咱们去看看这位县令大人究竟怎么让咱们不好过的。”
“是。”
永三一听这话,就知道韩穗穗不准备瞒着他们她的身份了。
小孩眼里闪过着急,咬了咬牙,还是跟在韩穗穗和永三的身后一起出去了。
要是真打起来,他好歹也能牵制住一个人。
下了楼,韩穗穗看见了一脸愤怒坐在下面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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