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
三智和尚和张道长对视一眼,似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之前没有看出半点端倪,可这秦棠隔着千 米远,只看了一眼,在屠班占据绝对上风之时,竟然能一口断定屠班会败。
虽说屠班还没有败,但他出现异样,好似露出败相,已经被大寇压着打了。
一语成谶,这等眼力实在惊人。
两人心中不由对夜不归的实力感到惊叹。
一招得势,大寇操起鬼头刀,顿时刀气纵横,一该之前的秃势,变的刚猛霸道。
砰!砰!砰!
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力道庞大,打得屠班连连后退,疲以唐刀格挡,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怎么会这样,我的元炁竟然无法提起。”屠班心里狂惊。
感觉体内好似有一道无形屏障,将丹田给笼罩住,在阻止自己运炁,空有一身力量,偏偏发挥不出。
丹田之炁运转不出,就只能看着四肢百骸残余的炁,犹如断了源头的水渠,终有干涸之日。
换而言之,一但四肢百骸的炁耗尽,那屠班就如同丧失了内力的武林高手,只能成砧板上的肉,任由大寇宰割。
“嘎嘎嘎嘎,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大寇猖狂大笑,被压着打了半天,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机会。
话音落下,大寇趁胜追击,狂刀乱舞,再次杀向屠班,不给他半点喘息机会。
两人交战三十余合,屠班体内炁逐渐耗尽,一个不备,露出的破绽被大寇抓住。
“嘎嘎嘎嘎,给老子去死吧!”
大寇残忍大笑,一刀突破屠班的刀光,直接自他的胸膛前掠过。
凛冽刀芒蕴含着无匹的撕裂力量,像是撕裂纸张一样,欲要将屠班的身躯给撕裂成两半。
屠班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战斗经验丰富,在这危机关头,身子如弓般像后弯曲。
本是要避开这一记刀芒,却因运炁不畅,动作终究慢了一步。
噗嗤!
一道璀璨白光从胸膛前闪烁而过。
滚热鲜血顺着大寇的刀身流淌下来。
“嘎嘎嘎嘎,现在的你还怎么和我斗。”大寇舔了舔刀上鲜血,目光露出狠辣之色。
遇到狠人就得装怂,遇到软柿子就照死捏,这是海盗的行事准则。
此时的屠班,在他眼里就是一亿美金。
屠班用手抹了一把胸膛,满手皆是鲜血,从指缝里渗流在地上。
若不是闪避及时,这一刀就将自己给一劈两半了。
可就是闪避及时,胸膛依旧被撕裂开一道口子,森森白骨依稀可见,血水顺着口子汩汩直流。
“哪怕我只剩下一口气,照样能斩你!”
屠班颤栗的手臂,猛然握住刀柄,整个人眼里爆发出惊人的杀意。
一股意志,在支撑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倒下,而是继续战斗。
丹田里的元炁,亦在疯狂撞击屏障,可惜,始终都是无用功。
屏障坚不可摧,无法被攻破,宛若一道鸿沟,将他的元炁给锁在里面。
此时的他,浑身残余的元炁,已经不够他施展一招,无法再和大寇纠缠下去。
“斩我?就凭现在的你嘛!”
大寇叱咤一声,一记数米长的刀芒从天而降。
一刀将屠班给震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十余米,才堪堪稳住狼狈身影。
“斩我?老子今天先斩了你!”大寇提着刀,再次劈了出去。
“啊!”
屠班目眦欲裂,脖子挣得通红,口中发出怒吼。
这一次,屠班竟然没有躲,欺身而上。
“想死嘛,老子成全你。”
看着主动冲上来的屠班,大寇露出不屑的蔑笑。
要是全盛之时,自己还会怕上三分,就凭屠班现在的状态,和自己硬碰硬就是以卵击石。
嘭!
大寇一刀劈在屠班的左肩上,鬼头刀深深嵌入血肉之中,被屠班用左手攥住刀柄,才没有贯彻而下。
“嘿嘿嘿嘿,死吧!”大寇嘴里发出残忍的笑声,手臂猛然用力,就要卸下这条臂膀。
“犯华夏者,诛!”
屠班抬起头颅,瞳孔瞪得溜圆,目眦欲裂,好似一头发怒的狂狮。
这股冲霄气势,让大寇心生激**,不由为之一愣。
屠班左手死死的抓住刀柄,同时右手操着唐刀,直接捅向大寇的心脏位置。
同归于尽,这是鱼死网破的打法。
疯狂,也是无奈之举。
若不是中毒,屠班何至于此,用最极端的方式杀敌,同归于尽,是他目前最好的结果。
纵付出生命,也要诛杀入侵之敌。
“妈的,你是疯子嘛,这样你会死的。”大寇慌了神,开始有些惊恐。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屠班竟然以自己手臂为诱饵,只为求一个同归于尽的机会。
自己是疯了吗?
屠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畅快的笑容。
看到大寇惊恐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的疯狂是有价值的。
只要能让敌人惊恐,无论再疯狂的行为都在所不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谁也没有退路。
噗嗤!
屠班的左臂飞起,被大寇一刀斩下。
并将鬼头刀横斩而过,顺势从屠班的胸膛切过,一道血痕贯穿整个身躯,将身躯一分为二。
在身躯被撕裂的同时,屠班的刀已经捅在大寇的心脏位置上,用尽全身力气。
刀与护体罡气发出剧烈交锋,大寇瞪大瞳孔,看着唐刀在一点点的将罡气撕裂,靠近自己的心脏。
噗嗤!
终于,刀破开大寇的肌肤,刺入血肉之中,鲜血顿时便如涓流般滚滚而下。
可是,在刀刺入血肉三寸后,距离心脏只剩下一寸距离,屠班瞳孔微微颤栗,人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浑身力量耗尽,刀势骤然而止。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屠班握着刀柄,满眼尽是不甘心。
手臂已经提不上半分气力,甚至连握住刀柄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寇满脸凶狠,怒叱道:“妈的,给老子滚!”
此时腾出手来,一掌轰在屠班的身躯上,身子化成两半,落在地上。
血水自他的残躯中滚滚流淌,将一片大地都给染红了。
屠班嘴唇微张,似是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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