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若想云梦月好,那就必须就此止步。
可是他太贪恋温柔乡,哪里舍得离去?
看着他通红泛肿的眼睛,他只觉得心都要醉了。
“你就不怕我真是如他们所说?
你一辈子都在演算天命,该是清楚魔神一旦降临,那必将会是世界的劫难。”
沈星辰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把心头所想告诉了他。
她却铁了心,全然不顾了。
“那又如何?
我不在乎那些虚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星辰,我了解你的性子,知晓你的难处,你有原则,有心中的坚守,定然不会让我失望,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怕?”
他埋在他的心口,说出了这话。
只是简短几句,却在沈星辰心头掀起轩然大.波。
她愣在原地,久久都未曾回神,他的手指僵硬,甚至不敢触摸她的身子。
“师傅……”“叫我梦月。”
他瞪着眼纠正,沈星辰哭笑不得,只能轻唤一声,“梦月。”
“师傅,长老阁有请。”
突然,外面响起敲门声,沈星辰立马放开了她,虽然他很想,可是,现在还不行。
他的身份特殊,一日未有结果,他就不能将他跟自己绑在一起,那只会害了他。
云梦月嗤之以鼻,“那群老头,又想做什么?
你留在这,我去去就回。”
他低落的看了他一眼,又怕他走,最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这才离去。
“师傅,长老阁还说,请师兄一起。”
外面的人又说了一句,云梦月早已不耐烦,可也知道此事与他无关,他没必要怪罪于他。
“走吧,兴许事情另有转机,无论如何我都认了。”
沈星辰笑得坦然,可他却感到心头难过,他暗自告诫自己不会有事,只要她毅然的站在他这一边,就绝不会出事。
大不了最后就负了这天下人!
到了长老阁,云梦月径自坐了上座,沈星辰则站在堂下。
他神情恭肃,没有一丝恃宠生骄,一如当初一般。
只是,如今的长老阁对他却是头疼至极,云鹤长老坐于云梦月右座,他一言不发,可身上流泄着的灵力,却让人心头一紧。
散仙境的高手,宗门之中的最强者,将来也会是整个宗门的资本。
有了仙者的宗门,无异于是多了一层生存的保障,也区别于其他的仙门大宗。
眼下,所有人都把云鹤长老当成了神一样供奉他原本可以做主位,可因为谦逊,毅然让给了云梦月。
云梦月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知道,这些老头子又在搞什么鬼。
“沈星辰,我们都听说了,此次云鹤长老能够渡劫成功,多亏了你。”
一位长老发话了,在沈星辰的印象之中,他们一直都是不苟言笑,辞严厉色的存在,如今,难得对他露出了一丝笑容。
但沈星辰可不敢居功自傲,他并不清楚里面是蜜糖还是砒霜。
“长老实力高深莫测,能够扛下月华劫难,是他自身修为所致,与弟子无关。”
沈星辰恭敬的说道,面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也不知云鹤长老在打什么主意,就这么盯着他,竟在无形之中给了他一股压力。
来自散仙镜高手的威压,他根本就不可能躲得过去。
他也不打算躲,坚定的站在那里,直到面色发白,口吐鲜血,他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星辰!”
云梦月见状,急得扑了过去,其他长老也俱是一惊,天成长老率先反应过来,赶到沈星辰身边,查看了下他的情况,忽然面色阴沉道,“是谁在暗自释放威压,他一个金丹境,根本就难以承受,还不住手!”
这里的长老,最弱的都是化神境,若想对沈星辰发动攻击,根本就不在话下。
只是,如今情况特殊,他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抵抗,所以,才硬生生的承受住那股浩瀚之力,又因为境界差距,他很难抵挡得住,才身负内伤。
天成长老为人公正严明,也是唯一的药堂长老,化神境中期修为,以炼丹为主,寻常的大病小病,他都能治。
果然,在他说出这话之后,那加注在沈星辰身上的灵力瞬间消失,他终于得救,长长的松了口气。
总算活了下来,看来事情也并非他想的那么糟,长老阁之中的人,也不尽然是坏的“多谢长老搭救!”
沈星辰恭敬地朝他做了个揖,长老看他的模样,不由得叹息一声,“沈星辰,你本是我宗门的天才弟子,是我们的未来,可如今事情闹成这样,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你的存在,哪怕是做得过分一些,也希望你能谅解,毕竟,你体内有股不属于你的力量。”
沈星辰早就猜到,所以,在他说出这话之时,他并没有太大的表现,反倒耸了耸肩。
“我知道,猛犸象的力量,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不能自如应用,师傅教的,我就全忘了。”
他懊恼的挠了挠头,那副样子,不过有点自惭形秽。
然而,天成长老可不傻,看他如此,他瞬间明白过来不经,冷哼道,“少给我来这一套,你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
我问你,你自小修行,可就没遇见过什么特别之事?”
他的眼神阴寒如冰,冷冷的盯着他,似乎要将他剥皮拆骨,在这样的威压之下,沈星辰很难反抗,可是,他并不想被人窥破心底的秘密,所以,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反倒更加热忱天真了。
“长老,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若您想知道什么大可以问我师傅,我自小被他捡回来教养在身边,我几斤几两他比谁都要清楚。”
沈星辰故意如此说,差点没逼迫他吐血。
“还在跟我胡搅蛮缠,我所说的是你体内的魔神之力,你又怎可能会不知?
你若再装疯卖傻,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你自己考虑清楚。”
他一言打断了他,听他如此说,沈星辰的脸色微沉。
他环顾周遭,看了一眼在场的长老们,突然问,“我拯救宗门于危难之中,这么久以来,从未做过一件越距之事,一直都兢兢业业,从没有半分差池,可我没想到你们如此咄咄逼人,今日,是想如何将我等赶尽杀绝?
还是说,你们早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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