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尘那边,依旧尘烟滚滚,看不清容貌,只觉得那是一座无比伟岸的身影,让他们很害怕。
而那种实力,还冲上去,就是送死。
薛延陀将军停前冲的步伐,双目赤红,咆哮道:“通知六国,想要活,就跟本将军冲过去把那人杀了。”
大魏军骑兵太多,用不了多久,步兵就会被杀光。吐鲁番跟在玩过家家似的,在外围没什么动静,魏军骑兵往外扩张,他们也跟着往外扩张,似乎没有正面交锋的意思。
然而李星尘也没心思管吐鲁番,先把步兵给收拾完,再来收拾五万骑兵。
薛延陀将军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暴跳如雷。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副将军让亲军通知各路将军,各国的兵距离没有很远,在薛岩陀将军命令传达过去时,他们也意识到这严重的问题。
擒贼先擒王,不把魏军将领不杀死,这场战争他们必输无疑。
“杀!”
战争依旧白热化,各国军队奋勇杀敌,而各国将军汇在一块,朝李星尘冲去。
这时李星尘才意识到什么叫枪打出头鸟,他能打一点就被别人给盯上了。
随即露出一个可怖笑容。
该干嘛干嘛,人家过来杀就反杀。
手腕一转,大刀一翻,直直指向薛岩陀将军的方位。
薛延陀将军正策马奔腾而来,“前方何人,敢单挑吗?”
眼前的魏军被亲兵清开,相对畅通,其他将军也赶了过来,慢慢逼近李星尘。
“朕,需要告诉你们名讳吗?”李星尘大声道。
声音落下,薛延陀将军吓得倒抽凉气。
普天之下,谁会用朕?也就是说,此次战役是御驾亲征?
这…真是大魏皇帝李星尘?
其他听到声音的各国将军也吓得拉住马绳,难以置信,透过皇城看过去,脸色煞白。
天呐,这真是那位战神皇帝?
一时间,众人被迫想起关于李星尘种种传说,想起曾经输给李星尘的一幕幕。
“怕什么?只要杀了他,大魏必乱。胜利是属于咱们的。”薛延陀将军咬牙道。
再害怕他也不能怂,怂了就是死。
联手把李星尘杀了,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们的吗?
大魏相当于土崩瓦解,各国不仅能得到炮车,还能瓜分大魏国土。
突厥将军迟疑片刻后,跟上薛延陀将军。
“不错,草原是我突厥的草原大魏人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杀了大魏皇帝,我们就赢了。”
高昌国将军举刀狂呼,策马朝李星尘奔去。
这场战役非常关键,已经不仅仅只是为了炮车,还关乎能否铲除大魏这心腹大患。
其他将军面面相觑,事已至此,似乎只能联手奋力一击,故而全都策马狂奔。
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这一带宛如修罗场,到处都是残尸断臂,有敌军的,也有魏军的,还有一些人身受重伤,并没有立刻死去,无助的躺在战场上哀嚎,最终被战马踩死。
李星尘叹口气。
战争太残酷,他身为一国之君,真的要以这种办法来搜刮敌军钱财吗?
这一刻,他迷茫了。
各大将军还在冲来,双方的队伍像两道洪流,互相激撞,撞出朵朵浪花,每一朵浪花都由鲜血凝成,汇聚成河流。
敌国将军越来越近。
“护驾!”李星尘的亲军大喊,朝他扑过来。
在外围的兵部尚书等人也注意到这边,但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李星尘太厉害了,用不着赶去救驾。
再说了,他一把老骨头,护不动啊。
别的士兵都一窝蜂似的涌去要护驾,与他们的惊慌不同的是,李星尘热血沸腾。
很久没有好好战斗过了,曾经上战场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来吧。”他笑,两腿一夹马肚,宝马快速朝薛延陀将军奔去,大刀还在滴血,甚为怖人。
“找死!”薛延陀将军手中的长枪,直直朝李星尘命门刺去。
其他将军也赶到了,想将他包围起来,猛烈进攻,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他斩下马来。
兵器与兵器的碰撞,巨大的声响伴随火星,震的虎口发麻。
薛延陀将军**的战马高声嘶鸣,连连往后倒退。
马儿被那碰撞震的马蹄发颤,薛延陀将军大惊失色。
还好这匹马是千里良驹,经过专门训练,若是普通战马,早就倒了,他必成为李星尘刀下亡魂。
此时六国将军也已杀至李星尘面前,将其包围,一个个目露凶光瞪他。
“大魏皇帝,今天你的命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薛延陀将军吼道。
面对李星尘,他是很害怕,但同样也很激动,想象着李星尘一死,他们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能扩大国土,能拥有先进武器,而他更会名流千世。
名誉、权利、地位,需要李星尘的人头来换。
显然其他国家的将军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们以前只是听说李星尘怎么能打能杀。
传言是有虚假成分的,他们不相信各个将军结合起来还杀不了一个李星尘?
“去死吧!”众将军大喝,以李星尘为中心,齐齐杀去。
李星尘浑身的血液沸腾至顶点,眼中带着炽热,**的宝马亦是如此。
下一刻,宝马直朝薛延陀将军冲去,这把架势是要他受伤之际,要了他的命。
薛延陀将军一边咆哮,一边挥动武器。
李星尘呵呵一笑,战场上还是心平气和点的好,动不动就杀红眼是很容易失败的。
手中大刀拦腰挥去,薛延陀将军有过先前的经验,不敢硬碰硬,当即收回长枪攻击,将面部趴到马背,堪堪躲过大刀。
本以为躲过去了,谁知刚坐直身体,李星尘又是一击,速度极快如闪电。他大惊失色,迅速将长枪挡在身前。
大刀劈在枪上,枪猛烈撞在薛岩陀将军身上,鼻子都被弹出血来,人也被打飞出去。
但好在他一直拉着马绳,人连马飞了数米,稳稳落地,高声嘶鸣。
就算没跌落下马,他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鼻血不断往外涌,鼻梁显然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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