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重生者
这么多天来,大宇一直在吐槽地球文明到底有多么落后,突然间说出这么深刻的一番话,严朵都有点不习惯。

于是严朵热情地给他出主意:“你家不是很有钱吗,你可以自己建立一个历史文化研究中心啊,文化这个东西也是一种潮流,如果有人去引领潮流,说不定很快就发展起来了。”

大宇沉默了片刻,突然惊喜地说道:“对啊,你说的有道理。”

严朵:“嗯,嗯。”大宇:“那你要多带我到处看看,我要学习学习地球文化,回去做个参考。”

严朵:“我尽量。”

大宇:“不过说实话,虽然你们这个文明这也有那么一咩咩优点,但是打死我都不愿意在你们这里生活,实在太原始了,交通工具居然是动物,实在太残忍了。”

严朵莫名:“啥?动物?”

大宇说:“前两天在你家电视上看到的,那几个穿着得花花绿绿的人不是都骑着一种动物出门的吗?而且还在那种动物身上装配各种控制器具,甚至还用鞭子抽打它们。”

严朵哭笑不得:“那是马,你说的那部电视剧是古装片,现在已经没有人骑马了。”

大宇说:“好吧,就算现在没有人骑动物出门,我还是觉得你们太落后了,排泄之后居然还要手动冲水,实在”

“等等。”严朵打断他“你怎么知道上过厕所要手动冲水。”

大宇说:“上次你上厕所的时候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没拿出来,后来你一弯腰手机摄像头就露了出来”

“啪!”严朵面无表情地把耳机接头从手机上拔了下来。

行啊,你小子(默认大宇性别为男)居然敢偷看我上厕所,姑奶奶要你好看!

她一声不吭地把耳机线绕成一团塞进包里,用这种方法拒绝与宇宙我最大交流,也不去帮忙调整视角,任由手机挂在脖子上晃来晃去。

十分钟后严朵和梅倚梦逛到一家卖水晶饰品的店铺里,两个人开始兴致勃勃地挑选水晶珠子,想自己diy一条手链。

突然间脖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短信的声音,严朵条件反射地打开手机查看一下短信内容。

宇宙我最大:你怎么能这么残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

严朵顷刻间被雷得外焦里嫩,连自己上厕所被偷看的事都忘记了,满脸黑线地回复道:我说你这句话跟谁学的。

宇宙我最大:你母亲昨天看电视的时候听到的,我觉得这么段台词特别好,同样几个词稍作修改之后就能组成一段这么长的对话,而且每一句都各有各的含义,充分体现了你们语言文化的精髓,你之前说的一点都没错,中文果然博大精深,像我这样只靠翻译程序是无法理解其中内涵的。

严朵:果然无意识的嘲讽打击面才最大最毒辣

宇宙我最大:不过还是不明白你刚才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你弯腰冲水的时候摄像头才露出来,我什么也没看见啊。再说就算看见了又能怎样,你有的我都有啊严朵觉得自己已经不想再和他继续交流下去了,然而大宇还在那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宇宙第二大:话说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地球人的想法,前天看的那个电视剧也是这样,那个女的被人看了xx就要去寻死,她到底为什么要去寻死啊,被人看了就看了呗,又没有掉块肉

严朵直接把耳机接口插回手机上,对着麦克风说道:“你要是再啰嗦以后就禁止你看电视。”

那头果然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对于大宇来说不能看电视果然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梅倚梦挑完水晶走过来问道:“严朵,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总是在自言自语啊?”

严朵囧,真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她几乎是不暇思索地解释道:“其实,我是在背单词。”

而严朵的内心其实是:其实我是在和一个异次元、无性别、致力于成为男人、计算机高手、长相不明的智慧生物的意识体在交流,你造吗?你造吗?你不造

说起来为什么最近的生活越来越玄幻了呢,捡了个游戏机能让人拥有超能力,买个了手机里面还住进了异次元生物,人生真是充满了意外和惊喜啊自从得知严朵居然连逛街都在背单词,梅倚梦顿时对她五体投地了,果然年级第一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得到了,起码在勤奋这方面自己就远远不如严朵。

于是乎梅倚梦大彻大悟了,未来的日子里将会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当中,到了高二升高三那一年的期末考试,梅倚梦终于跻身年级前五的行列。

不过严朵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句戏言引起的。

后话暂且不提。

逛完文玩这一段路,严朵和梅倚梦又来到玉器和观赏石一带。

趁着梅倚梦兴奋地试戴一个镯子的时候,严朵故意向梅倚梦科普起了中国的玉文化,实则是说给大宇听的。

说到源远流长的中国玉文化严朵就格外自豪,因为这是中国独有的文化,很多歪果仁根本无法理解。而提到玉文化就不得不提一下外国的宝石价值评估标准。

“国外对宝石价值评估标准是非常严苛的,尤其是钻石,具体分为净度、切工、颜色和重量四个方面,然后根据这四个标准进行分级,再根据级别来定价,所以没有经过切割的钻石通常很难定价。而其他的宝石虽然在切割方面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但净度、颜色、重量依然是衡量价格的重要依据。但是到目前为止,国际上对于玉石都没有定价的统一标准。”严朵得意地说。

梅倚梦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大宇十分不解:“有统一的评估标准难道不好吗?”

严朵解释道:“虽然在市面上流通有统一的标准会比较省事,但是也在某种意义上降低了这些宝石的文化价值,这些宝石不得不全部被切割成固定的形状,即便想为它们增加一点艺术效果也做不到,因为它们必须严格按照国际标准定价。但是玉石就不同了,同样一块原石从不同的雕刻师手中做出 出来价格或许会天差地别。”

梅倚梦笑道:“我妈妈就特别喜欢翡翠,尤其是珠链,每次经过玉器店都要看很久,前几年她去云南玩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一个佛像挂坠,可惜不知道给我丢哪去了。”

耳机里大宇问的却是:“那么玉石的价格完全取决于雕刻师?”

严朵沉默了一会,等到梅倚梦和玉器店老板不注意的时候她才小声告诉大宇:“当然不是,玉器本身的品质才是决定价格的主要因素,但是雕刻师能赋予它们新的价值。”

她还特意举了两个有名的案例“风雪夜归人”挂件和“岁寒三友”笔筒,一个从100元增值到几百万,一个从100万增值至到数亿,把“艺术价值”这四个字体现到了极致。

当大宇表示想看一看这两件艺术品的时候,严朵不小心说漏了嘴,表示它们现在还没有诞生。

说完严朵和大宇同时愣住了。

大宇沉默了很久之后,突然说道:“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个重生者。”

那一瞬间严朵连“杀人灭口”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当然恐怖的念头每个人都会有,但是真正会把它们付诸行动的毕竟只是少数,严朵现在心里更多的是紧张。

她强迫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试探道:“你好像对重生者很了解?”

“当然很了解。”大宇说“不过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等有空再慢慢告诉你吧。”

严朵“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陪梅倚梦逛完玉器店,又去看了一圈昆虫标本,才离开鸿北路。

回到家里,顾丽平和严建军都不在家,严朵急不可耐地打开手机音量,说道:“现在有空了,可以说了吧?”

“其实我母亲就是一个重生者!”大宇说。

“啊?”严朵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道了,她试探着问道:“你知道重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大宇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而且虽然我母亲与万v公司有合作,但是在我所认识的玩家中也只有我母亲一个是重生者,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就在刚才,大宇说出“我母亲就是个重生者”的时候严朵一度以为玩家中重生者是很普遍的现象,没想到连大宇这样的高级玩家也只见过两个重生者而已。

大宇又说道:“我的母亲倒是认识好几个重生者,都是她在研究重生这一现象的过程中认识的,她(此处默认为女性)研究了半辈子,才总结出几个重生者的共同之处。”

严朵问:“什么共同之处?”

大宇说:“首先每一个位面只有一个重生者,目前还没有在同一位面发现两个重生者,其次重生者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当万v公司确定了某个位面的玩家,并把游戏载体传送到那个位面的过程中出现了差错,玩家收到载体的时间比预定的时间要迟了很多,就会有一定的几率出现这种现象,具体原因不明。”

严朵说:“也就是说我本来应该更早得到这个游戏机,但是有与某种原因游戏机来晚了,所以我就重生了?”

大宇说:“是的,还有最后一点,这些玩家重生后的时间点就是万v公司原计划中玩家应该收到载体的时间点。”

严朵一拍大腿:“无论怎么看这件事都和万v公司有关吧!”

大宇却说:“不,万v公司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现象,时空方面的探索,我们都还处在初级阶段。”

严朵又问:“为什么同一个位面都只有一个重生者呢?”

大宇解释道:“其实谁也不敢说一定没有这种位面,只不过根据理论研究,如果时空中同时出现两个重生者,就会给这个时空正常运作造成重大影响,甚至很有可能毁灭这个时空,所以有的专家猜测拥有两个重生者的时空都已经被毁灭了。”

严朵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么重生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吗?”

大宇说:“目前没有发现任何负面影响。”

“那就好。”严朵松了一口气。

大宇却有点委屈(严朵猜的)地说:“可我觉得一点也不好。今天后半程逛得太急了,我有好多地方都没有看到,你要补偿我。”

电子音实在是听不出来任何语气,但严朵却莫名觉得大宇小朋友是在撒娇,看在他今天帮自己解答这么多问题的份上,严朵也不想拒绝他小小的要求,她试探着问道:“那我下个礼拜再带你去看看。”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大宇说道。

严朵居然被电子音萌到了,两个小时前自己还想杀人灭口来着,感觉有一丢丢心虚。

到了周一,又轮到张敬值日,大清早张敬在讲台上敲着板擦吼道:“安静安静,早自习铃声已经响了,除了看书其他事都不许干。你,就是你,煎饼果子赶快收起来,别以为低着头我就看不见了,整个教室都能闻到煎饼味”

尤志远赶紧把剩下的煎饼果子统统塞进嘴里,噎得他差点没厥过去。

自从张敬开始发力,戴晴和严朵顿时轻松了不少,像这一类需要扯着嗓子吼的工作基本上已经被张敬包揽了。

就连戴晴都曾囧囧有神地向严朵表示自己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就从来没这么闲过,所以有点无聊。

严朵对此深表同情,建议她向张敬提出抗议然后把工作抢回来,戴晴直接回以严朵两个卫生球。

对于张敬到杨老师办公室走了一圈,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老二班的人都十分惶恐,他们也曾偷偷问过张敬,杨老师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但是张敬始终避而不谈。

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们最近看见杨老师都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没有几个人知道张敬在和杨老师“谈心”之前曾经和严朵聊过一次天。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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