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憋笑,就你,还被压在床板上呢决斗,跟谁决斗。
“兄弟们,赶紧的啊,有手机的都拿出来了啊,方耀要给咱们跳斗牛舞啦!”说着就要把方耀翻过来,把重点部位给亮亮相。
秦磊也很配合的给方耀转了个个,把身子微微斜斜,方耀一看事情不好,赶紧一手下去捞裤子,一手去掰秦磊的手,身子还剧烈的挣扎着起来。
但秦磊一点没放水的把方耀给制住了。
一直到张瑞凑到方耀身边,他才慌了,赶紧求饶,“磊哥,是我,我光棍到天长地久,磊哥,磊哥~”
看秦磊不为所动,又朝江源喊,“源哥,源哥救我,救我。”
张瑞你个坏崽子~
江源看方耀那可怜样子,很难得的出来主持了次公道,“行了,他脸都憋红,赶紧把他放开吧!”
秦磊一边松手一边说,“你就同情心泛滥。”说完又赏了方耀屁股一个响,警告,“下次记得老实点啊,要不然肯定让你吃上名菜。”
方耀委屈的一边点头一边穿裤子。在心里暗暗画圈,诅咒你上厕所顺风尿一脚。
秦磊看他认错态度良好,跑回厕所接着洗脚,一边洗一遍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怎么就没有女生扑过来呢!连江源那样的都能找到刘明宣,自己不说找个刘明宣那样的,最起码得有一个吧!
苦思不得其门的秦磊怏怏的冲了冲水回**睡觉去了。
躺下没一会儿又从**翻起来,坐着对着张瑞那方向骂,“赶紧把烟给掐了,要呛死了。”平时没觉得,上床躺下觉得这烟味熏的他都怀疑人生了,怎么可以这么呛!
张瑞坐在**趁着夜色翻了个白眼,平时也不喊,今天吃错药了吧,事这么多。
想是这么想,但手上还是把剩下大半截的南京烟给掐掉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号刚响,方耀就一个腾身从**翻起来,腾腾下来,到处跑着找水喝,换了楼层,大家都变懒了,没人会主动从六楼跑下去搬水喝,一般都是下午在班里接着,忘的了的话只能到处跑着蹭一口。
先光顾最勤快的江源,可惜两个保温杯都是空****的,摇摇头,从秦磊的杯子开始挨个晃。
很不符合常理,宿舍里最懒的张瑞杯子里竟然有水,高兴的闷了一口,然后……直接吐了。
地上赫然躺着一还剩半截的烟头,你妈,这是他弹烟灰用的。
火速跑去厕所漱口,然后把整个宿舍的人折腾起来,控诉张瑞吃假烟……
江源挠着头,觉得方耀脑子被烟灰水给灌傻了,这个时候是讨论张瑞吃假烟的问题的时间点吗?你应该直接上去把人打一顿,顺便把昨天晚上的仇一起给报了。
折腾了半天,张瑞莫名其妙就答应了方耀给宿舍搬两周的大桶水,出了门,张瑞还没醒过来,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坑了。
高三时间过的飞快,大家进入状态也很快,每天都考试基本已经没有感觉了,都是熟练工,重复动作都做的很溜,整个班级是一种沉淀过后的宁静,这种氛围好到刘明宣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都跟着一起升华了,做起数学题就跟开挂了一样,效率快到不敢置信。
时间在笔下溜走,转眼就到了刘明沣他们开学报道的时间。
刘明沣是10号报道,王铭是11号,没去太早,九号上午,刘爸爸,刘妈妈还有请了假的王叔一起开车去送。
计划上午十点走,不到八点,大姑,二姑,大姨,小舅就都到了,刘明沣是他们家第一个出省上学的孩子,大家重视的同时也觉得很舍不得。
刘明宣上学没有在,提前一天晚上打过电话,把自己知道的,要注意的事项都给两人从头念了一遍,嘱咐了多半个小时,手机都发烫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把电话给挂了。
一起吃过早饭,一群人都围在刘明沣身边,刘奶奶忙前忙后的跟着收拾。
从早上开始,刘奶奶的眼眶就一直红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把刘明沣喊出去,从收钱的小柜里掏出来一打崭新的百元大钞,“没什么好准备的,自己去了买点吃的,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别不舍的。”
刘明沣神经粗,但还没有粗到把心遮起来,推着让,不收,刘奶奶低着头,剥开他抗拒的手,硬给塞到裤兜里了,脸上强笑着,又说了一遍,“自己买啊!”
刘明沣第一次后悔,后悔自己是不是走的有点远了。
把刘明沣推进屋,刘奶奶靠在柜子上缓缓,又把王铭喊了出来,照样是一打,照样又嘱咐了一遍。
亲情好像天边变幻莫测的云,触手不能得,却永远都在,抬头就能看见……
出发的那一刻,刘明沣的心好像被揪住了一样的难受,眼眶不由自主的开始发酸,一路上,他问了不知道多少遍,快到了吧!还有多远能到。
报考的时候,无数人脑海中想的都是要远,要出去见世面,但到真正离家的那一刻,回头看着渐离的故土,他们才会发现,对这片可能贫瘠,可能平凡土地的不舍。
就像是雏鸟,天生就向往天空,但将要展翅高飞的那一瞬间,它也会留恋的看看自己脚下杂乱的窝……
就算再不舍,故土难离也拼不过雏鸟对天空的渴望,在父母的荫蔽下长大,方寸的窝巢越来越不能满足它们日益丰溢的好奇心,翅膀上的羽毛张扬,催促着它们渴望蓝天,渴望像父母那样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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