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城楼的金兵,觉得此事可不是一件小事,立刻飞马报给郢州城金兵主将完颜冲,完颜冲是兀术信赖的帐下大将之一,将守卫郢州的重任交给了完颜冲。
完颜冲得知此事之后,不敢有一丝耽搁,叫上了秦桧,张俊,还有一干副将,亲自上城楼巡视,果不其然,正如前来汇报的金兵所说,宋军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眼前的这一幕,让完颜冲眉头紧锁,因为宋军来得太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嘴上还在喃喃自语着:“为什么密探没有情报发来。”
完颜冲身旁的秦桧,张俊脸上写着怨恨,心里在咒骂着:“岳飞,你可真是狠啊!”
正当郢州城楼上的众人各自慌张时,担任北伐先锋大将的凌统,奉大宋天子武植,北伐大元帅岳飞之命,领五千精兵,在郢州城门前叫阵了,要来一个下马威。
“城上众人,何人敢与我北伐先锋官凌统一战?”
凌统之前一直在武馆担任教头,这是他第一次出征,因此金人并没有听说过他,完颜冲还特地询问着秦桧,张俊:“秦大人,张大人,这凌统是何许人也?”
秦桧,张俊这两个家伙,哪里知道凌统是谁啊,他们在临安城,从来都瞧不起别人,即便现在卖主求荣,成为金臣,也改不了本性,回答道:“凌统,不认识,或许就是一籍籍无名之辈。”
“籍籍无名之辈……”
这六个字一说出口,竟然激起了完颜冲一员副将的战意,他觉得岳飞忒瞧不起人了,竟然派了一无名之辈来战,便在城楼上破口大骂着:“你这无名之辈,还是滚回去吧,叫张宪,牛皋出来。”
凌统很讨厌自己被轻视,方才完颜冲副将的话,将凌统激怒了,立马还击着:“你这无名之辈不配与本将讲话,完颜冲,快快出城,与你凌统大爷一战。”
双方互相激怒之下,最终坐不住的,还是完颜冲的副将,他是真心没有瞧上凌统,这员副将,在金兵阵营里,南征北战多年,也从未听说宋军有叫凌统的这一号人物,便开城来战,策马冲去,还十分自信的说着:“无名之辈,首级纳来。”
凌统见是先前轻视自己的副将,战意燃烧,拍马去战,手中银枪枪芒划出,掌心发力,一枪弹开敌人意图枭首的大刀。
这一挑,力大无穷,那完颜冲副将,根本无法承受,兵器掉落,意图翻身下马,将兵器捡起,凌统的银枪又杀到了,“嘶”的一下,枪尖直接穿透铠甲。
完颜冲副将被凌统的银枪穿身,鲜血直流,滚落马下,郢州城楼上众人见状,惊诧不已,秦桧更是吓得不敢看,回过身去,不去望着完颜冲副将的尸身。
而张俊,则是一脸的尴尬,冷汗都冒了出来,完颜冲带着愤怒的神色看着张俊,说道:“张大人,这就是你说的籍籍无名之辈。”
张俊此时百口莫辩,全身冒汗,只能一个劲的说着:“我……我……”
完颜冲瞥了一眼张俊,不再继续逼问下去,而是命令士兵,将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战。
郢州城内,金兵大营,完颜冲,张俊等众将神情严肃,氛围非常的紧张,半晌都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完颜冲率先发言。
“岳飞大兵临郢州,如从天而降,那所谓的无名之辈,更是枪法精湛,仅仅两个回合,便阵杀了我手下的一员大将,列为将军,可有何良策,能退宋兵。”
话音落下,完颜冲将目光落在了张俊的身上,但张俊不敢去瞧完颜冲,眼神里,充满着躲避,至于退掉宋兵的计策,他也说不出来,毕竟襄阳之战,他已经被岳飞打得颜面尽失,不敢多嘴了。
至于其他的金兵将领们,他们也是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都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完颜冲见状,胸中的怒火,已经烧了起来,正要发火时,一名金将抱拳答着:“完颜将军,岳飞用兵入神,我等并非是岳飞敌手,应速请大元帅发兵援助,方为上策。”
完颜冲是好胜心极强之人,而且郢州内驻扎的金兵,并不在少数,足足有五万之众,而且又有城池之险,就因为对手是大宋的战神岳飞,便要向大元帅兀术求援,脸面过不去。
因此,这一提案,被完颜冲否决掉了,于是,金兵众将再度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又过了半晌,才有一员金兵大将说道。
“将军,岳飞大军从天而降,我军竟然全然不知,说明宋军做了充足准备,今日凌统又在阵前斩杀大将,使得宋军士气更加旺盛,若不打击,郢州必危,末将愿独领精兵,今夜突袭宋军营寨,以报今日城门之仇。”
这员金将的话语,使得完颜冲眼前一亮,他就是盼着有人主动请缨呢,连忙问着:“甘翰将军,你需要多少兵马?”
这个名叫甘翰的金将,是郢州城内最年轻的金兵将领,在金兵众将当中,他的武艺,也可以算作是翘楚级别的人物了,因此,年纪轻轻,便成为了完颜冲的副将。
年轻的将领,总是血气方刚,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因此,这才敢请缨出战,在此之前,他可从未和岳家军的将领交手。
今日城楼观战的时候,甘翰见凌统两枪杀了阵中大将,战意已起,想要出城迎敌,但完颜冲选择了保守策略,关闭城门。
在城内大营探讨时,虽未第一时间表态,但他一直想要请缨出战,观察其余诸将许久后,按捺不住了,便请缨了。
当完颜冲问着甘翰需要多少人马时,甘翰撬动嘴唇,十分自信的回答着:“将军,许我三千兵马,今夜定杀得宋军阵营,天翻地覆,以雪白日之耻。”
完颜冲听后大喜,果真拨付了甘翰三千人马,但其他将领的脸上,却都面露着疑难之色,想要劝阻,但觉得自己劝阻不住,把想说的话,又给吞回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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