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之心路人皆知。”
“你收了他的银子,我们家也是不保你……你懂的。”
朱厚照眯起眼睛,“李家村里正、西山守备、大兴县伯李牧,收了六十万两的贿赂,朝堂上的喷子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能诛九族吗?”
李牧笑嘻嘻的问,“能把我爹的爵位都搞掉吗?能的话,我可以花点钱,让他们加把劲儿骂我。”
“你这就有点儿不上道儿了。”
朱厚照斜着眼睛看着李牧:你应该贿赂一下你英明睿智、见识卓越、神武不凡的大舅哥的。
“你勒索我,还想让我上道儿?”李牧果断的拒绝,“那个钱是我用来建码头、改造书院的,你就别惦记了。”
“镇国书院?镇国水师?”朱厚照顿时一脸期待。
“不是,名字搞这么大,你背的动吗?”
李牧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朱厚照,“就你这样的,和背后纹一个九龙拉棺有啥区别?”
“背得动,绝对背得动。”朱厚照意味深沉,“我愿意用我妹夫的脑袋担保,天塌下来我顶着。”
“方便问一下,你几个妹夫吗?”李牧脸色一沉。
朱厚照正了正衣襟,严肃认真的看着李牧,“理论上,就你一个!”
槽!
狗币!
李牧直接爆了粗口,“钱肯定是不会给你的,但是……”
“但是什么?”朱厚照一脸期待。
“你知道宁王派谁先进京的吗?”
“知道啊,宁王叔的心腹刘养正。还给我送了二十万两银子,让我帮忙给太子吹吹枕边风,让他扩编一下护卫。”
“刘养正?”李牧笑了,“就从他下手,能让他送来多少银子,就看咱俩的本事了。”
刘养正是宁王府的首席智囊,号称拨乱真人!
经常用陈桥兵变来蛊惑宁王,宁王造反他就是主谋。
此人被宁王称作刘先生,因为中过举人,各家兵法倒背如流,又被称作全能大儒。
他最牛逼的业绩有两个,一个是写了一篇《讨正德檄文》;其二,宁王封地内最大的黑势头子就是刘养正。
宁王一切不能做的黑活儿,都是刘养正去做的,他手下也全都是江湖游侠和鸡鸣狗盗之辈。
此人是一个有歪才的人,奈何生不逢时,遇到了圣人王明阳,一招反间计都让宁王剁了刘养正。
简单说,刘养正有钱,有很多人。
再加上他先一步进京,就是要好好的打点一下朝臣,希望宁王府的护卫扩编到正常编制。
李牧也是抓住了这一点,和朱厚照一合计,这个钱很好挣!
只要银子到手,立马提上裤子不认人,刘养正也不敢公开这件事,公开了就代表宁王要造反,适得其反。
“这件事你别出面,让两位国舅最近常来我这里坐坐。
我让东叔继续给玉泉书院施压,安排刘养正和张鹤龄兄弟一次偶遇……”
李牧把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了一番。
朱厚照重重的点点头,“中!就按你说的办!但是,钱怎么分?”
“一人两成,剩下的两成捐给东宫。”
朱厚照听闻哈哈大笑,白得了两成银子,高兴坏了。
伸手拍拍李牧的肩膀,“好妹夫,你的路越走越宽了!”
“你在让锦衣卫或者东厂秘密调查一下,看看还有哪几家出院是宁王的,全都吞了。”
“吞书院有什么用?”朱厚照一脸不解。
“他在培养自己的官员,你看不出来吗?想一刀一刀的砍他,先把他的根断掉,再放任不管他就会祸乱朝纲了。”
“行,这事儿交给我。”朱厚照随即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明天就是比试的日子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轻松拿捏!”
李牧底气十足。
他已经把记忆中的关于文徵明的诗词都默写了出来。
还把文徵明将来要画的画,全都以书面的形式,描述给了唐伯虎。
唐伯虎把文徵明后半辈子的画全都画了,李牧把他后半辈子的诗词全都抄了,就问你文徵明服不服?
你以为这就完了?
李牧这事绝对是打人打脸,只等着比试结束之后,接着出诗集,杀人诛心。
老子是抄袭了,但老子抄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至于后面的人怎么玩,和我李牧有什么关系?
入夜,为了给李牧加油打气,为了明天的比试,朱秀荣也是煞费苦心。
一切穿得、用的全都准备妥当,还拿出来珍藏已久,只戴过一次的面罩。
李守备什么都不扶,又扶门框了。
李牧起床之后,打了一套太极拳,舒舒经络活活血。
然后泡了一杯枸杞茶,吃了十粒六味地黄丸。
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抽空,得找四大恶人请教请教,他们为啥一次能打五个了。
要说朱秀荣也是能人,没练过瑜伽胜似练过瑜伽。
没有着急吃早饭,李守备在书房里画了一张草图。
是一张沙发椅,一张十分奇妙的,能增进夫妻感情的椅子。
抖了抖纸张,李守备满意的点点头,来到了门口:
“东叔,抽空找木匠做几套。顺带着给岳父、大舅哥一人送去一套。”
李向东看着椅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这种活,肯定不是李向东亲自去了,转手就把图纸给了王朝。
王朝是什么?
那是红帐子小钻风、最高记录一个人打八个!是李家村所有男人羡慕的对象。
看着椅子琢磨了一会儿,王朝自己拿起树枝,摆弄了一下,一个简易的框架就出来了。
卧槽!
卧槽!
卧槽!
王朝就感觉头顶飞过无数个卧槽:少爷真特么会玩!
要么说人家是少爷,我就是个打手呢,完全没在一个层次,这波少爷在大气层!
王朝也没着急之后木匠,而是去了麻豆馆找了吴满仓:
“吴小姐,老王我来给你道喜了,咱麻豆馆又可以加新项目了,真的有新奇项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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