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紧紧抓着床单,渐渐不在挣扎,任由解晖摆布。
解晖在她身上咬下一个又一个牙印,他占有着,一秒都不愿意放开。
“我解晖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陈然愣住了,她紧紧环着解晖的脖子,心里默默回复“我也是。”
......
彭灏端着热腾腾的奶茶出来,发现陈然不见了,外衣也被扔在地上,他动用了所有人力都没有找到她,他疯了似的跑到酒吧去找解晖,但没人知道解晖在哪,黄毛朝彭激走来“彭少,李总想见您、”
彭灏推门而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李川泽,一下冲上去“干爹,解晖在哪?”
“阿灏,那个叫陈然的女人你不能碰。”
李川泽一直很纵容彭灏,很少要求他做什么,这让彭灏不解。
“为什么?”
李川泽点上雪茄,瞬间烟雾缭绕“陈然是我控制解晖的砝码,只要掐住她的命,解晖就会永远听从于我。”
彭激愣在那里,他只知道解晖对陈然毫不在乎,他不理解李川泽在说什么。
第二天陈然醒了,旁边的男人依然熟睡着。
她看着男人的脸,轮廓分明,眼睛还是那么迷人,她想着男人醒来就会给她一个家,那颗飘**着的心,也会回到以往的美好里。
解晖醒来,他看见陈然盯着自己傻傻的笑着。
昨晚......
他瞬间回想起来。
“能给我一个家吗?”
陈然的这句话把解晖镇住了。
“辞了云川盟的工作,我们回家好吗?”
那渴望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他曾无数次日日夜夜想要离开云川盟,他又有多想把这个女人拥入怀里,好好疼爱她。
“只是被我睡了一次,就开始妄想,还不快滚、”
解晖的话句句都像晴天霹雳一样,陈然想过无数解晖醒来对她说的话,但唯独没想过他压根就没想和自己站在一起。
“你明明说过...”
“我忘了、”
解晖掀开被子,床单上的血红的扎眼,解晖装作没看见,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陈然一个人躺在**默默流泪。
“原来,我活成了你的一个笑话.....”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陈然以为解晖回来了,看见的却是前台小姐,她放在**一件新衣服和一张支票,前台小姐恭敬的鞠了一躬推门出去了陈然看着那件衣服和支票,暗自苦笑,她拿起支票,狠狠的将它撕碎。
“解晖,你把我当什么了,任意玩弄的小姐吗?”
看着一地的碎衣服,陈然穿上了前台小姐送来的那件衣服,她费力的站起来,双腿发软,腰也挺不起来,她扶着墙慢慢走到前台,她把钱包里仅剩的600块钱递给了前台小姐。
“假如那位先生再来,请把这钱交给他,就说是买衣服的钱。”
陈然颠簸着走在路上,北方的风凛冽的吹着,身上仅剩的钱也没有了,每走一步,身下就如同刀绞。
可那又能怎样,看看自己那可笑的样子,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深知自己不能再去找彭灏,她顺着马路径直走着,一家三口幸福的从她身边走过,陈然想回家了这里太陌生了,陌生到令她害怕。
她走不动了,在一个馄饨摊前停住了脚步,老婆婆端着馄饨从小屋走出,馄饨的香味扑鼻而来,陈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姑娘,来晚馄饨吧、”老婆婆冲她笑,陈然一愣“我......没钱”
说完她想起了彭灏,想起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付房租,现在却连一碗馄饨钱都付不起,但就算在选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钱给前台小姐,苦可以吃,但尊严一定不能丢。
老婆婆招呼陈然进去,小屋里很暖和,全是煮馄饨浮起的薄雾,老婆婆盛了一碗馄饨。
“二号桌”
陈然不明白老婆婆说的二号桌是什么意思,外面的客人问道二号桌的混沌好了没,她才明白,端起馄饨向外走去,她把馄饨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小屋。
“五号桌、”
就这样陈然端着一碗碗的馄饨进进出出,馄饨摊生意好极了,陈然热的满头是汗,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收摊,婆婆从屋里端出一碗馄饨放在陈然面前。
“饿坏了吧,快趁热吃、”
陈然拿起小勺捞起馄饨就吃,险些烫到嘴,婆婆看着她慈祥的笑着,她想起了自己的婆婆,印象里婆婆是那么温柔,但婆婆很早就离开了自己就这样。
婆婆煮好馄饨,陈然端给客人,两个人挤在那间十几平米的小屋里,虽然简陋,但很温馨。
两个多月过去了,陈然感觉自己身体经常不舒服,吃了就想吐,婆婆让陈然去医院查查,陈然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她怕...她怕自己想的是真的...
已经不知是第几个不眠夜了,彭灏发了疯似的找陈然,但还是毫无音讯,他不仅没听李川泽的话,还对陈然的执念越来越深很快,他打听到陈然突然消失的原因,他找到解晖,解晖坦然承认了。
“你爱她吗?”
“当然不爱、”
“不爱,视别人的真心如草木有意思吗?”
彭灏一刻都不想在看见他,解晖的那颗心在胸腔里来回跳动。
他何尝不爱,但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当然,彭灏也做不到,那样李川泽肯定不会放过陈然。
“晖哥,李总叫你过去、”黄毛伸进脑袋,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解晖很不爽的踹了黄毛一脚。
“货运的怎么样?”
“已经到了!”
“下一批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月后。”
李川泽定了定,揉着太阳穴。
“提前两周、”
解晖想到这批货很重要,决定还是问问李川泽。
“您用不用亲自清点一遍?”
李川泽笑笑,站起来拍了拍解晖的肩膀。
“我放心、”
解晖脸上毫无表情,还有些出神。
“有心事?”
“没有”,解晖很快调整好。
“你来这也快五年吧。”
“嗯”,解晖点点头。
“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耽误了该做的事,有些东西不是你说藏就能藏好的。”
解晖明白,李川泽这是在提醒他,他示意后走出房间,黄毛颠儿着晃过来,一副谄媚的样子,黄毛又一次被解晖一脚踹了出去。
解晖去库里点了一遍货,提前了两周,要早做准备。
陈然吐的越来越难受,最后还是决定去查查。
她望着眼前那家华丽的南城医院,转头走向了旁边的小诊所。
诊所很旧,充满了浓重的酒精味,墙角微微发了霉,透过屏风还能看见病**打吊瓶的病人,陈然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妇女坐在里面,大约有四十多岁,翘着腿倚在桌子上嗑瓜子,顺手把皮扔在了地上,旁边的小护士拿着扫帚在扫着地。
陈然上前去,诺诺的问到:“医生,请问这里有验孕试纸吗?”
那妇女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朝着旁边的护士喊道“夏清,给她盒验孕纸”说完,拿着扫帚的小姑娘进了里屋,拿了一盒验孕纸,放在黑色塑料袋里系好。
“一共30元、”
陈然从口袋中掏出钱递给夏清,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
走到门口,看见婆婆正颤巍巍的端着一碗馄饨送到客人桌上,婆婆腿脚不太好,到了冬天关节就开始刺痛,她连忙跑过去帮忙。
虽是冬天,但也被这热气腾腾的馄饨热出一身汗,忙完了,陈然拿出验孕试纸自己进了厕所,婆婆坐在屋外等着,过了好久,陈然都没有出来。
突然,门开了,陈然面无表情,婆婆看不出是什么结果。
寂静的小屋只有碳火燃烧的声音,婆婆开口打破了宁静“小然..”,婆婆叫了声她的名字。
........
彭灏还在四下打探陈然的消息,却还是了无音讯,他回到公寓,那里是她住过的地方,但已没有了她的气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第一次在酒客见到她,也许是她骄傲的对自己不理不睬,也许是她穿着新衣服笑着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只是认识了几天,却有那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这种感觉像是一种细微的沉淀,陈然在两个字已经深深地印在他心里。
“晖哥,彭少还在到处找那个婊子!”
解晖抬头瞪了黄毛一眼,黄毛被瞪得有些怵,心里暗想,晖哥不是不喜欢那个女的吗。
“货怎么样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两周后发货了”解晖没在说话,让黄毛出去,解晖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不由的想起陈然,希望他的决定能让她忘记所发生的一切。
陈然身子很弱,自从怀孕后就无精打采的,婆婆给了陈然钱,让她去诊所开一些安胎补气的药。
陈然一开始推了婆婆的好意,但看着自己逐渐虚弱的身体和肚子里那个小肉 团子,还是收下了。
她又去了上次的那家诊所,那妇女依旧翘着腿嗑瓜子,她看见陈然来也没管,假装看不见,继续嗑瓜子,旁边的夏清见状问到“请问您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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