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红秀无疑做到了这一点。
红秀的反其道而行之,让战辉再次开了一次小型情歌演唱会,妥妥的稳固了战家一姐的位置。
战辉其实也明白红秀的意思,无非就是宣誓主权罢了。
这样一折腾就到了中午,哄好了红秀以后,又被战天时拍了一顿。
战辉以为事情要结束了的时候,接于老爷子都又亲自上阵和自己谈了好一阵子心。
被轮番教育局一通,天也要黑了,战辉心里是相当无奈了。
这要在前世,估计看热闹的肯定都得大喊在一起,哪像现在这样啊。
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大好时光,还想让温老道休息呢,结果又让人家去置办家伙事了。
于老爷子结束了关爱以后,战辉实在是怕了老爹再发飙,赶忙溜回了老瓦房。
刚过角门隐约听到北屋里有人唱对面的娘子看过来。
战辉快走几步,在窗外向屋里扫了扫,好家伙,红秀正领着林波波和小三小四包饺子呢。
战辉看的直撇嘴,一贯的刘红秀作风,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红秀包饺子,就是负责给别人包好的饺子重新摆放好。
所以一抬眼就看到战辉了,“这屋里都是你碗里的肉,你还用的着站卖面看吗?”
王茯苓听了,也抬头看过去,“战大郎你快进来,教教我你唱的那些曲子。”
战辉哼了一声,“好好学包饺子吧。”
说完迈步进了屋。
四个人包饺子,其中红秀和王茯苓纯粹就是混场的。
战辉实在看不下去了,到灶房洗了手,回屋让王茯苓自己一边玩去,坐到炕桌旁开始擀皮。
“有之前定牛的行商从关外回来了,说草原那边的牛便宜的很问问咱们能把价格便宜些吗。”
战辉听林波波这么说,开口道:“告诉那些行商,一个铜钱都不能少。
还没和他们要这段时间的喂牛钱呢,居然还舔着脸来讲价。
拿咱们当傻子忽悠呢?草原牛现在瘦的跟排骨一样了吧。
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呢,把这家商号记下,再敢多说,以后拒绝合作。”
“战大哥好霸气!”
战辉冲秋水笑了笑。有这么个小迷妹也挺好,之前捧哏捧的好。
不过随即战辉才想起来,一直还没和老爷子说让秋水跟着读书呢,这事得记着点,明天好问问老爷子。
林波波叹了口气,“现在出关的行商回来的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战辉点点头,“不用担心,今年冬天保准那些行商会发疯般往咱们这涌过来。”
林波波想了想开口道:“现在奶粉销量很好,奶糖再推出的话,应该也会很受欢迎。
酱油也一直在酿,已经有很多行商在订购了,等冬季豆制品又可以做的时候,咱们这确实又该热闹了。”
战辉听了嘿嘿一笑,“这些都是小意思,我说的买卖比酒水还要赚钱。”
几女听了都抬头看向战辉。
“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候那些商人得求着我卖给他们。”
人多吃饭就是香,而且王茯苓是第一次吃三鲜馅的饺子,给王茯苓香的不要不要的。
结果战辉受了王茯苓的影响,给带偏了节奏,撑得闭着眼睛在炕上直哼哼,几女离开的时候,也只是挥了挥手。
不过战辉的脑子并没有闲下来,一直在琢磨着玻璃的事。
玻璃大棚需要的玻璃可不是个小数目,光靠温老道一个人肯定是不行,就是累死老温也忙不过来,就算加上自己也够呛。
而且火枪火炮,也得加紧弄了,出关的行商纷纷回来就不是个好信号。
连这帮赚钱不要命的都往回跑,足以说明草原肯定是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可自己这边严重缺少信得过的人,本来于海龙和于先生一起过来是件挺好的事,结果被镇北王给调到镇北关去了。
想到这,战辉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难怪这年头都想尽办法壮大自己的家族,人多了干点啥事都方便。
“你又想起什么了?唉声叹气的。”
战辉听是红秀的声音,赶忙睁开眼睛说道:还是我秀好,知道回来看我。”
“呸,我是怕你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什么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就佩服你这股不要脸的劲头。”
虽然话是这么说,红秀还是脱鞋上炕,拉着战辉的胳膊垫在自己头下,躺了下来。
战辉顺势把红秀往自己这边搂了搂,“你这是看天要黑了,过来补偿我吗?”
红秀伸脚在战辉腿上踢了一下,表示对战辉满脑子龌龊想法的不满,才开口道:“刚才你唉声叹气的,遇到什么事情了。”
“家里人太少了呗。”
红秀立刻坐了起来,眼睛瞪大老大,带走怨气的说道:“小贼,算我也内,年底成婚的话,你已经有四位娘子了。
你居然还嫌人少?你太过份了吧,多了这两个还够?”
看着有怨中带怒的红秀,战辉伸手拉了拉红秀想要重新拉到身旁,可红秀直接就是一甩胳膊,目光紧紧盯着自己。
看红秀这样子是真有点生气了,战辉也坐了起来,不顾红秀的挣脱,握住了红秀的手。
“你现在有些太敏感了,对于秋水和王茯苓,心里是不是还有些耿耿于怀。”
红秀眼中逐渐出现了雾气,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给波波求正妻资格的事,我可以不问,毕竟是你们先认识的。
可我只是走了不到半年,家里突然又多了两个女子来分自己的郎君,你觉得我会舒服吗?
虽然都是事出有因,可心里还是难受的紧。
如果我没回京城,王启年绝对不敢做,照顾他家人的方式有很多,为何非要用这种。
还有秋水,年纪不大看似天真,但绝对是个大忠若奸的。
为了和你在一起,小小年纪使了各种手段。”
战辉把红秀拉到了怀里,“说出来心里痛快些,是我对不起你,违背了当初对你的承诺。
有时候我自己也在想,事情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红秀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如同珍珠落盘一般,噼里啪啦的顺颊而落。
边哭边继续说道:“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不该回京城。
还有我知道战叔一直对我不满意,觉得我对你太过于跋扈,可我已经在在尽力的去改了,怎么就不能再给我些时间。”
战辉听了赶忙开口道:“可别这么想,阿耶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你走的这段时间,阿耶几乎对我是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把我打的都怀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那可是胳膊粗细的棍子,你觉得你对我的那点小跋扈,阿耶会在意?
阿耶和王启年的关系打小就好,老王托妻献子,阿耶能不答应吗,你就别怀疑阿耶看不上你了。”
红秀从战辉的怀里挣脱出来,有些破涕为笑的说道:“你还觉得你委屈了是吗?”
战辉伸手帮红秀擦了擦脸,“不是我委屈,是你委屈了我心疼。
该讲的还是要讲,不然误会会越来越深,你这样发泄出来也好,憋在心里久了会伤身的。”
红秀抽了抽鼻子,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一头又扑进了战辉怀里。
“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知道秋水和茯苓的事并不怪你。
可心里还是难受,而且在外人面前还要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
战辉搂紧了红秀,不断地轻拍着红秀的后背,其实战辉觉得红秀的反应是正常的。
只不过这个年头的那个律法和风气就是这样,像红秀这种敢爱敢恨的性子,能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自己确实疏忽了红秀的想法,其实上午红秀那种叛逆的做法,就已经预示红秀的心里已经很拧巴了。
想到这,战辉开口道:“都是我不好,我这个渣男让你受委屈了,你要实在难受,世界这么大,咱俩去到处走走。
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俩隐姓埋名,过那种我耕田来你织布的日子,怎么样?”
“你这不就是私奔吗?还世界那么大,到处去走走,能不能靠谱点。”
红秀说完从战辉怀里出来,穿上鞋到灶房简单梳洗了一下,才再次回屋。
“正好说到这了,你想没想过将来有了孩子的事。”
战辉看看红秀,有点疑惑的开口道:“太早了吧,怎么也要再过二三年再要孩子吧”
红秀有些无奈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说的是这个吗?
现在都是正妻,以后谁来继承你爵位,你现在就该做打算了。”
战辉听了有点懵,“这怎么还没成婚呢,就想分家产了?”
红秀白了一眼战辉,“以前只有我自己是正妻,你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现在你自己求的诏书,你安排不好,以后难免有人心生间隙,怕是到时候家里要闹开了锅。”
听红秀这么说,战辉才想起来,这个年头是嫡出庶出有别的。
对于孩子的事,一直觉得很遥远,没往这方面想,不过既然红秀问了,说说这事也好。
“诏书的事之前就说过,都是你父王为了省钱,给我的。
而且不管是正妻还是妾室,将来诞下的孩子,都是我自己亲生的,在我这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爵位传给谁,或者产业怎么分,这个其实根本就不是问题。
在我看来将来最没出息的那个才会继承爵位,以后孩子们自己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我都会支持。
有句话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能在他们喜欢的行当里小有成就,那就都是好孩子。
将来谁要是敢在孩子面前搅风搅雨,我肯定是不答应。
这事以后我会和她们几个说,你就别担心了。”
红秀低头想了想,这还真是战辉的风格,做官和爵位这两样战辉是真的不太在乎。
“你这是将来要培养一串的小财迷啊,可以后要是没人护着,怕是。”
战辉看看红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那么多干嘛,只要我们在,家就败不了,我们不在了,你想的再多也没用。”
红秀叹了口气,“你倒是想的开。”
战辉顺着窗户看了看天色,然后扭回头对着红秀说道:“不是我想的开,关键是咱们连孩子还都没有呢,你想那么远干嘛。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一起沐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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