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乡亲们的诉说,不单单是李牧,朱厚照,邓功成,神枢营的将士们,他们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会恶劣到这种程度来!
不说李牧和朱厚照了,就是神枢营的将士们,他们也基本上都是勋贵们的后代,就算不是什么勋贵,但也多多少少,家中的祖辈是跟着他们老朱家打天下或者是参军的。
所以他们从一出生,那就是基本和这些事情无缘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李牧要带着朱厚照去各地走一走看一看的缘由所在,不让他这位未来的皇帝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恐怕小朱秀才以后还会想着在皇宫里面修建豹房,在宫廷里面玩角色扮演,没事还想着演一个嫖客什么的。
但是如今带着朱厚照亲自道民间,来体验一下真正的民间的真实,朱厚照恐怕也没有这些心思去玩耍了。
毕竟从前的朱厚照,在其他人哪里听来的,都是一些太平盛世,包括以后,没有哪个官员没事天天跟皇帝说,哎呀您老人家治下的百姓们生不如死如何如何的。
所以朱厚照大概率,也就只能够听到一些粉饰太平的话语来。
其实李牧也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本来李牧想要朱厚照看到的是,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所谓一直太平,许许多多的蝇营狗苟,不断充斥这天底下,唯有不断的进行调整,才能够让天下一直处在一个相对太平的状态。
但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被这些父老乡亲们说出来的时候,李牧都觉得这些人可真的该杀啊!
但是这些事情为什么之前没有人爆出来呢,当然没有人会说。
如今这些百姓们看到了这些士绅豪族的老爷们,还有这两位官爷都已经跪在地上了,被人羞辱成这个样子,他们自然敢说了。
否则放在以前,他们要是说了的话,他们的一家老小的命也保不住。
毕竟这些人动手的对象,都是那些孤儿寡母,或者是家里面人丁惨淡的人家。
祸害完了一家,就是直接给人家灭门了,到时候民不举官不究,谁去管他们?
而且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好比那刘桥村的田地被侵占这件事情,他们虽然去了宁波府,但是那时候,宁波府早就被这位县太爷用金钱打通了关系。
茂叔他们到了衙门前面就被赶回来了,随后便是又遭受到这些人的威胁恐吓等等的。
毕竟就算是良田被侵占了,至少去开荒还能够活下来,要是非得跟这些人斗,他们是斗不过的。
“都在干什么呢,干什么!?”
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们,将这里全部围了起来之后,便有巡街的捕快注意到了这边的事情,随后便过来查看。
要是说是玩杂耍的话,那也就算了,他们一会儿再上来勒索一些钱财,但是他们在外围听着有些不对劲了,随后俩忙分开人群,拥挤着上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那是心都要吓得跳出来嗓子眼了!
“大人!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捕快班头见到了县尉和连主簿之后,顿时吓了一跳。
随后又看向其他的跪在这里的人,那更是心都在哆嗦!
什么玩意儿啊!?这不是我们奉化县的几大家族的族长吗?怎么一个个的全部都跪在这里了?
这,奉化县的天是要塌下来了吗?
“小何啊,救我,快救我,去搬救兵!”县尉大人有气无力的喊道。
“大人别慌,我这就来救你!”
说着,这位何班头便是赶忙冲过来,要扶着县尉起身。
但是县尉身后的神枢营将士,却是直接一脚踩在了县尉的肩膀上。
“你确定要让他起来?”
这位神枢营的将士不屑的看着这位捕快班头。
唰!
捕快班头知道他们肯定是不好惹的,估计是什么江洋大盗之类的人物,便是直接将腰间的长刀抽了出来,喝道。
“你们想要干什么!?还不赶快放了我们家的县尉大人!”
“我就是不放,你能够怎么样?”
这位神枢营的将士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小捕快,笑道:“就你们这样的,要不要还是去搬一点救兵回来吧,不然的话,真的不够看啊!”
这位捕快班头也是气急了,直接拿着刀就要砍下来!
“你这歹徒,居然敢私扣朝廷命官,看我不一刀劈了你!”
铿!
一刀火花闪过,神枢营将士直接翻手一刀将这位捕快手中的长刀劈飞了出去。
随后直接他直接跨过县尉,一刀抵在了这人的脖子之上,狞笑道:“来,你再试试!”
李牧咳嗽了两声,“不要玩了,让他们也跪着吧!”
“是!”
几位神枢营将士三两下就将过来准备解救县尉他们的捕快就拿了下来。
随后他们也是如同县尉他们一般,跪在了地上。
当然,整个过程都是神枢营的将士们以理服人的结果。
嗯,物理的理。
“老爷!老爷!我们来了!”
这个时候,又有人在人群外喊道。
原来是这些轿夫们带着家中的管家们,拿着赎金过来了。
李牧看着这些人手中拿着的厚厚的一沓银票,示意了一下朝子。
朝子会意,上前开始收钱,一个人一万两,少一分都不行。
叶一坤的老管家直接哭着跑了过来,“老爷啊,老爷,您没事吧,奴才我来得晚了啊!”
“行了行了,钱交过了就给我松绑!”
“是,老爷,奴才这就给您松绑!”
如同叶一坤这样,这些士绅们的管家都是如此,一个个哭爹喊娘的,生怕他们家的老爷就这么死了。
李牧这边收到了七万两的银子,也是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行了,既然赎金送过来了,那么我也就讲究信用,将你们放了!”
“滚蛋吧!”
叶一坤恨恨的看了一眼李牧,眼神之中带着无尽的怨恨,随后冷哼一声。
“我们走!”
周围的父老乡亲们都愣住了,这就,这就放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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