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你就试试。”
啪。
王悍手握刀柄,以刀身打在周昌的脸上。
“我曹尼玛!”周昌捂着脸大怒,刚要还手,便被身旁的铠甲将领拦住,“周昌,别动手。”
“凭什么?老子站着不动给他打?”
“他现在代表的是小宁王,你一旦还手,王爷回京之后,必然会找你父亲周大人。”
周昌只是反应迟钝,又不是真的蠢。
一句话,便点醒了梦中人。
京城之内,阶层斗争,风云诡谲。
而小宁王算是权贵中的一股清流,始终站在皇权那边,不与任何人结党营私。
他最不看不惯的,也是权贵阶层的圈子。
如果能利用周昌敲打一下逐渐放肆的周崇仁,小宁王的确很乐意为之。
刹那间。
周昌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尼玛就是小宁王的阳谋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宁王要整肃京城官场,要从他们周家下手。
“哼,王爷算盘打的,老子在边防军都听到了。”
周昌愤愤想道:“只要老子不反抗,王爷就找不到理由动手。”
“无非就是挨一顿打,老子认了。”
随着想法逐渐清晰,周昌愤怒的脸色也逐渐缓和。
“呦呵?这你都忍?”
王悍嬉笑道:“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做不做的成忍者神龟。”
“何为忍者神龟?”周昌脱口而出。
“别管,站着挨打,敢动一下老子弄死你。”
王悍笃定了周昌已经不敢还手了,打起来那是毫不留情。
仅用刀身,便将周昌打的脸部红肿,变得跟猪头一样。
啪。
一刀一刀抽上去,打的周昌神志恍惚。
他们几个将领知道为什么不还手,可是周边的将士们不懂啊,看到王悍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将士们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人谁啊?”
“不知道,来头肯定比周将军大。”
“这也太狠了,是要往死了打吗?”
“快,速去禀报元帅。”
与此同时,军中大帐之内,身穿便装的老人赤脚躺在塌上,享受着两位女子的服侍。
噌噌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报,元帅,不好了。”
“何事惊慌?”
“周,周将军快被人打死了。”
呼哧……
老人豁然起身,赤脚在地上转了一圈,而后又坐回塌上,“放心吧,死不了。”
“可是……”
“去,请诸葛先生去见一见那位青云山王悍。”老人目光阴沉地说道:“本帅的外孙有可能在他手里,让诸葛先生探出详细位置。”
“遵命!”通报的将士快速退去。
而这位老人,则是继续躺在了塌上。
啪。
又是一声敲打之后,神色恍惚的周昌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你敢动?”
“我没动。”周昌下意识反驳,“我只是,站不稳而已。”
“那你起来。”
“我……我起不来。”
“你敢反驳我?”王悍双眼一眯,举起的刀身也变得力道十足。
火光的照射下,刀身泛着遍体寒光,冲着周昌急速打来。
“惨了。”周昌心中咆哮,他感觉到,再来这一下,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及时响起。
“住手!”
哗啦啦……
人群散开,走出来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男子。
此人小跑着来到王悍面前,拱手道:“还请王先生高抬贵手,在下代周昌向先生赔罪。”
终于把管事的打出来了。
王悍心中满意,手中的刀却并未放下,“你是何人?敢管小宁王的事?”
王悍已经打算将小宁王的虎皮大衣当成金牌令箭了。
“呵呵……”
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先生乃是远近驰名的诗道大家,没必要口口声声将王爷挂在嘴边吧?”
“那倒是。”王悍讪笑着收起刀:“王爷这么尊贵,自然是要放在心里的。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在下诸葛旌,添为刘光师元帅账下军师一职。”
诸葛旌微微抬手,表示对刘光师的尊崇过后,说道:“王先生来此,是要见狄将军吧?”
“不愧是军师,脑子就是好用。”王悍话锋一转,“猜的竟然一点都不准。”
“额……”
诸葛旌脸色十分尴尬。
花花轿子众人抬,怎么眼前的王悍,跟探听到的消息很不相符呢?
传言中的王悍,性格孤傲,颇有诡谲之才。
而眼前的王悍,则是嚣张狂妄,仗着小宁王做靠山,竟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此性格,又怎会得到小宁王的重用?
诸葛旌百思不得其解,心知再留在原地,只会徒增笑料罢了。
“散了,散了。”
诸葛旌挥手道:“周昌,罗旋,你二人聚众闹事,各令二十军棍。”
“你们……可有意见?”
二十军棍的处罚,不重也不轻,这一切都是做给王悍看的罢了。
周昌与罗旋连忙拱手,“多谢军师。”
“去吧。”诸葛旌扭头,“王先生请……”
“不,我有意见。”王悍站着没动,“罗旋不能罚。”
嘶!
诸葛旌心里都愤怒了,尼玛,给你脸不要是吧?
论隐忍的功夫,诸葛旌的确胜人一筹,“王先生有何高见?”
“罗旋是被欺负的一方,凭什么跟周昌一样受罚?”
王悍不容置疑地说道:“要么免了罗旋的责罚,要么,将周昌的军棍增加到五十。”
周昌都特么懵逼了。
尼玛,已经被打成这副鸟样,再来五十军棍,还让人活吗?
周昌心里怀疑,王悍是不是与周家有过节,所以往死了逼他?
“啊这……”
诸葛旌脸皮抽搐,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致,“那就依先生所说,免去罗旋的责罚。”
罚可以。
真打死了人,他诸葛旌也承受不起。
“哈哈哈……”王悍忽然大笑出声,勾搭着诸葛旌的肩膀,嬉笑着夸赞,“诸葛军师真是个有趣之人,相信咱们兄弟相处,一定会很愉快。”
谁特么跟你是兄弟了?
诸葛旌内心恼怒,面子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悦。
“在下正好在账内摆好了酒宴,权当给先生接风洗尘了。”诸葛旌微微错身,捕捉痕迹地摆脱了王悍的手臂。
“走走走。”王悍又勾搭了上来。
这一幕,看的沈凌秋错愕不已,“夫君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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