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宜栖疲惫的从**爬起来,揉了会儿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回小别墅了。
周阿姨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席谨忱起得早,醒过来就洗漱一番下了楼,嘱咐周阿姨给宜栖炖点补品。
宜栖最近总是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席谨忱联想到她前三个月几乎一直蹲在剧组,拍戏需要稿费大量体力,虽然席谨忱每周都去看她,还“以权谋私”没事就给宜栖放个假,但是宜栖还是很疲惫的样子。
看来要好好补补了,况且……
席谨忱摸了摸手边的小盒子,轻笑了一声。他这个妈妈啊,整天念叨着想抱孙子,念叨的席谨忱耳朵都出茧子了。
要抱孙子的话,怎么能没有个好身体呢?
正想着,宜栖就顶着一头乱发下楼了。
不出宜栖意料,席谨忱依旧保持着清晨看报纸的习惯。宜栖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老古板”,就甩赖一般凑了上去,跨坐在席谨忱腿上。
“困……”宜栖打了个哈欠,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昨晚看完烟花之后。”他怎么也没想到,宜栖竟然能在看烟花的过程中就睡着了,最后还是席谨忱一路用毯子裹回来的,途中折腾了那么久,居然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唔……”宜栖揉了揉眼睛,她实在不记得了。
席谨忱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热的手掌顺着她头顶的呆毛。
“你啊……”
席谨忱拿起手边的小盒子,把里面一个沉甸甸的链子给宜栖戴上。
宜栖觉得颈间多了份重量,便撑着席谨忱的肩膀直起身子。
“这是什么?”宜栖看着手里那一尊羊脂玉雕刻的菩萨,目瞪口呆。
“送子观音。”
宜栖无语的看了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带着个送子观音像什么话,这也太……
想着,宜栖便动手要摘下来,被席谨忱一掌按住了。
“我妈给你求来的。”席谨忱摸了摸宜栖的头,“乖……”
乖你个大头鬼啊!
宜栖伏在席谨忱怀里,默默地想着。她还不想生孩子呢,这席妈妈也太急了点了吧。
周阿姨端着餐盘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往桌上放着早餐,一边招呼席谨忱他们。
“先生,太太,早餐好了。”
“走吧。”席谨忱推了推宜栖的肩膀,对方就像黏了强力胶一般贴在他的胸口上,纹丝不动。
要不是那双大眼睛还在眨啊眨的,席谨忱还以为她又睡着了。
“好吧,小懒虫。”席谨忱拖着宜栖的腿把她抱了起来,走向餐桌。
宜栖就像个大型挂件一样,纤细的小腿晃**着,由着席谨忱把她抱到餐厅。
“坐好。”席谨忱把宜栖放在椅子上,按了按她的头。
这丫头,怎么愈发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周阿姨已经习惯了二人一进家门就腻腻歪歪的情景,假装看不见一般,给席谨忱倒了咖啡就回厨房去了。
“这是你喜欢的,金枪鱼饭团,还有豆奶。”
席谨忱把餐盘往宜栖面前推了推,他也没搞明白为什么宜栖会喜欢这么格格不入的搭配。但是老婆喜欢嘛,席谨忱让周阿姨每天不重样的给她做就是了。
宜栖看着眼前那些白胖的团子,一点胃口都没有。
“怎么了?”席谨忱喝了口咖啡,却发现坐在对面的人一点动筷子的念头都没有。
宜栖摇摇头:“我好像不喜欢饭团了,不想吃。”
席谨忱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来抱起宜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夹了个饭团递到她嘴边。
“你不是喜欢沙拉酱吗,今天周阿姨特地给你多放了些。”
宜栖依旧一脸抗拒的表情,席谨忱耐心的哄着她。
“乖,吃点再去上班,要不然会低血糖。”
宜栖被他想哄小朋友一样哄着,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乖乖的张开嘴咬了一口。
米饭被塞进一夜没有进食过的嘴里,口腔瞬间开始分泌唾液,两腮一阵酸涩。
一股酸水从胃里反上来,食管**。宜栖捂住嘴,露出恶心的表情。
“怎么了?”席谨忱拍着她的背,扯了张纸巾递到宜栖嘴边,“别吃了,吐出来。”
宜栖把嘴里的饭团吐了出来,拿起旁边的豆奶就疯狂往嘴里灌。
好在豆奶清甜,缓和了宜栖恶心的感觉。
“这饭团味道不对啊……”宜栖拿着纸巾擦着嘴,深深的怀疑周阿姨是不是用了隔夜的饭。
席谨忱夹起被宜栖咬了一口的饭团,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吃了一口。
“没有问题啊。”席谨忱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他扳过宜栖的肩膀:“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可能。”宜栖连连摆手。
虽然席谨忱挺想和她生孩子的,平时也……不做措施,但怀孕这种事向来是有一定几率的,都三个多月都没怀上,怎么可能现在突然有了。
“不能大意,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吧。”席谨忱比宜栖严谨多了,还是要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是身体出了问题,他们也能早早有对策。
“唔……明天吧,今天上午我要去见一下李承哲,下午请他们小聚一下。”
宜栖思量了一番,决定还是要去检查一下。
“那好吧。”席谨忱放下宜栖,去厨房端了碗周阿姨给她炖的补品。
“燕窝,喝一点吧。”
宜栖翻了个白眼,大清早的喝燕窝,真是巴不得别人知道席谨忱多有钱。
在穿书以前,宜栖的家里也算是个当地有名的大户,但她一直爹不疼妈不爱的,刚成年就自己出来生活不在依靠家里。
平时吃的补品也就是传说中平价燕窝的“桃胶雪燕”,吃燕窝早是不知几百年前的事了。
宜栖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不是她馋,就是莫名的觉得这碗冰糖燕窝很对她胃口。
她抬头看了眼笑吟吟的席谨忱,见他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才端过碗舀了一勺。
第一口咽进肚里,后面的就一发不可收拾。
宜栖三江口就干掉了一碗,又让席谨忱给她添了一碗才罢休。
“要是每天早饭都这么吃,能不能把你吃穷了啊?”宜栖揉着肚子靠在椅背上“瘫痪。”
“当然不会,你男人这么有钱。”席谨忱毫不谦虚的说道。
毕竟当初宜栖打碎了他一瓶价值两百万的红酒,他也眉都没皱一下。
“不要脸。”宜栖瞪了他一眼,揉着有些撑得肚子。
这么能吃,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宜栖有点发愁,事业刚起步就有个崽,那也太悲催了吧。
此刻的宜栖还不知道,那个悄然来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根本没有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就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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