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此番来到大宋都城,除了放心不下宋江和吴用的安危,也是留了一个心眼,怕他们在朝廷的威胁下做出不利梁山的事情来。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梁山日益壮大,对于大宋朝廷的威胁自然越来越大,大宋皇帝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所以,武植打算在大宋都城建立一个秘密的组织机构,专门收集皇城的有关情报。
一旦情况有所变化,梁山也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再根据变化早做准备。
有了明确的目标,武植一路上不敢耽搁,骑着宝马只花费了两天的功夫就到了大宋都城。
站在那高大的城墙下,武植仰望着这主管大宋命运的雄伟城市,在那一刻,他的心绪此起彼伏,说不定未来有一天,当他再次来到这个城市时,他的身份又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进了城以后,武植先打算找一个客栈栖身,好生休息一番以后,再去打探一下有关的消息。
沿路上,武植收到了监视宿元景一行斥候传来的消息,他们可能还得有一日才能赶到,所以目前,武植还有一点时间做一些准备工作。
东京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喝彩声络绎不绝,宋朝是古时商品经济最为发达的时代,人们的日常生活也更加丰富多彩。
要不是武植知道都城外的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还真的会被眼前的景象所欺骗,认为自己生活在太平盛世中。
不过,武植很快就释然了,作为大宋的都城,有如此繁荣的景象,也在情理之中。
放下心头的杂念,武植开始寻找客栈投宿,可一连问了好几个客栈,居然都已经住满了,这让武植倍感意外。
没办法,武植只好牵着马在大街漫无目的闲逛,碰碰运气,看在哪里是否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客栈。
当武植走过一个拐角时,却突然看到成群结队的老百姓向着前方围拢而去,在人群中还不断地传来呵斥与责骂声。
武植心下好奇,也跟着人群向前走去,待他好不容易从人群挤出,才发现眼前赫然是一栋有些年头的房屋,而大门正中央挂着一个牌匾:“凤来客栈。”
武植当下一喜,原来是一家客栈,看起来生意不太好,却正合武植的心意,这样刚好能够掩人耳目。
正当武植拴好马,准备进去投宿时,先前在大街上传来的刺耳怒骂声,在客栈中响了起来,言语污秽不堪,听的武植直皱眉头。
“真是作孽,常叔常婶这么好的人,却偏偏摊上了这么一件闹心的事。”
“这一切,都怪那该死的狗官,他怎么不去死!”
“嘘,小声点,难道你想被抓去坐牢吗?”
听着百姓们的低声议论,武植心头已经有了猜测,肯定又有狗官在仗势欺人了。
随即,武植再一打听,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家客栈是一对老人夫妇所经营的,算来,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老夫妇两人待人和善,客栈的收费也公道,所以生意不错,只可惜有一天早晨却出了事。
夫妇俩有一个小女儿,名唤常世英,因为是老来得女,平时夫妇俩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那天,常世英来店里帮忙,却被来这喝酒的地保给看上了,当即就要纳常世英做妾。
那地保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而常世英却正值豆蔻年华,常氏夫妇当然不肯同意,拿出多年的积蓄给了地保,祈求地保能够放他们一马。
哪知那地保却是贪得无厌,要求常氏夫妇每月都要将客栈经营的一半交给他,常氏夫妇不同意,地保就每天派人来闹,客栈的生意一落千丈,已经快要经营不下去了。
而今天,地保又带人上门来收钱,常氏夫妇哪里还有钱,双方发生了争执,地保一怒之下砸起店来,才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弄清事情真相的武植只觉得胸膛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烧,堂堂的大宋天子脚下,都有这种欺男霸女的可恨行径,他要是不管,怎么对的起梁山“替天行道”的口号。
武植当即踏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护住一个清秀的少女躲在柜台边发抖。
而在他们的身前,则是一个满脸横肉,大肚便便的壮汉正一脸坏笑地在少女身上肆意打量,身后还有七八个仆人骂骂咧咧的,还时不时地砸着东西。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来,你们还有王法吗?”
武植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大喝,阻止了地保等人的行动。
而这一嗓子也引来了众人的主意,地保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武植,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书生一般地年轻人并不感冒,反而是嘴角连连冷笑。
“小子,趁老爷没有发火之前,赶紧滚蛋!”
武植的劝说,非但没有让这些无赖感到害怕,反而是激发了他们的凶性,戏谑地望着他。
武植上前,怒目注视着眼前的几个人哑然一笑:“要是我不走,又怎么样?”
而一旁的常世英一双眉目不可思议地望向了武植,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态度竟然是如此强硬。
武植的话让常世英的心底没来由地泛起了一丝希望,却让地保和他的手下哈哈大笑,纷纷像看死人一般,阴冷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了武植。
地保站起身来,走到武植的身前,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武植却摆了摆手,嘲弄道:“当然知道,不过就是一只乱吠的狗吗?”
“你找死!”
武植的话显然惹恼了地保,伸手就向武植的脑袋抓去,而武植却是不闪不避,好像被吓懵了似的。
“完了!”
常世英大惊失色,不由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结果。
而是在心里懊悔,这个年轻人因为自己仗义出手的。
却没想到会害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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