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哭耗子假慈悲!”
祝秀莲心里骂了一句,眼神露出少女不应有的杀气。
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潘金莲捕捉到了。
潘金莲把枣花叫到屋外,指着屋里说:
“这个人非常可疑,刚才还失忆,但看到武松,眼神里似乎有杀气!你要小心一点。”
“不会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个虫子都能吓哭她……杀意?太夸张了吧?”
“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好,你看住她,我去跟你大哥说明情况。”
潘金莲回到后院,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跟武大郎说了一遍。
武大郎也皱起了眉头。
“祝家庄的?看到武松眼神不对?联想到田横,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行,我得派人去祝家庄打听一下。”
武大郎找人叫来富贵,如此这般嘱咐一遍。
富贵答应一声,出城直奔祝家庄。
祝家庄是大庄子,常年有很多乞丐。
富贵拖着打狗棍,走进庄子,在一堆晒太阳的乞丐边上,躺了下来。
“你是谁?这是我鬼螳螂的地盘,快起来,滚远点!”
一个五大三粗的乞丐,看到富贵躺在他们身边晒太阳,过来踢了他一脚。
富贵知道不能来硬的,腆着脸说:
“大哥,我刚来,也不知道啥地盘……不就是要饭吗?”
“说得倒轻巧,要饭你来祝家庄干啥?在原来的地方不就行了?”
富贵嘿嘿笑着说:
“我听说祝家庄祝庄主家里经常大摆宴筵,那鸡骨头鱼骨头多的吃不完,都馊了……”
“你这个消息倒是准确……但是,吃不完为什么要给你吃?快走快走,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富贵心说,这祝家庄就是牛,乞丐都这么横!
“好好好,既然爷爷说了,我这当孙子的哪有不听之理?”
富贵边说边站起来,准备离开。
“站住!”
富贵握紧了手里的打狗棍。
“你小子还挺知趣的?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第一眼就看着你像我爷爷,所以,脱口而出。”
“好,我爱听,别走了,晚上我匀你点骨头吃。”
“真的?那我谢谢爷爷了。”
其他乞丐都投来不屑的眼神。
富贵管不了这么多了,走到鬼螳螂跟前,讨好地问道:
“爷爷,怎么这么多肉骨头?祝庄主家里娶媳妇了?”
“差不多,昨天认了一个干女儿……我说这人啊,有无福气都是天注定!你说这祝秀莲吧,本就是一个穷家女,比咱稍微强些,只因为喜欢上了祝家大公子,就被认为干女儿了!”
富贵不解地问道:
“喜欢上大公子,不是应该是儿媳吗?怎么认做干女儿?听不明白!”
“你刚来知道什么?大公子死了,这不,儿媳妇就变干女儿了。”
来之前,武大郎吩咐富贵,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主动说出祝秀莲的名字。
但现在,话赶到这份上了,不用刻意就行了。
“是啊!福祸天注定……只是不知道谁家的小娘子这么有福气,我要见了,得尊一声奶奶!”
富贵跟聪明。
鬼螳螂他叫爷爷,祝秀莲他称为奶奶,这是拍鬼螳螂的绝好马屁。
果然,鬼螳螂很高兴,拍打着富贵的脸说:
“你这巧嘴啊,要饭可惜了!告诉你吧,这个福从天降的小娘子,就是村口祝金财的女儿祝秀莲。”
富贵松了口气。
武大郎怕富贵打听这些引起祝家人的怀疑,还嘱咐他不要急,等混熟了再慢慢打听。
现在看来,自己出这趟差,简直太容易了。
进村不到一个时辰,搞定!
富贵明白,搞清楚祝秀莲和祝朝奉这层关系,也就可以肯定祝秀莲出现在西门府不是偶然。
如果这样,西门府就危险了。
最起码,武松会陷入危险境地。
想到这里,富贵站起来就走。
他想赶回县城,立即告诉武大郎这一消息。
“站住!”
富贵惊回头,竟然是田横。
这一阵,富贵在工地上当监工,田横杀死司马铁时,他就在旁边。
“怎么刚来就要走啊?祝家庄的肉骨头不香吗?”
富贵装作不明就里,指着远处的小树林说:
“我尿急,去撒尿!”
“是回县城给武松报信吧?”
说完,飞身上前,一拳打在富贵脸上。
富贵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感觉鼻子嘴里充满了咸腥的味道。
“你……”
田横冷笑着说:
“我跟了你一路,你还不知道吧?你从西门府出来,回到一个大院子,再出来时,就换了乞丐衣服……你这武松的跟屁虫,不在县城享福,却来祝家庄送死!好啊,我就送你一程!”
田横说着,抬脚踢向富贵的裆部!
富贵不会功夫,遇到田横这样的人,想逃跑也没机会,只能无奈地接受摩擦。
他干脆一闭眼,等死!
“田横休要猖狂,武松在此!”
随着喊声,武松从树后飞身而出,一个扫堂腿扫在田横站立的腿上。
田横本来要踢死富贵,一条腿悬空,想躲也来不及了!
看热闹的人只听到“咔嚓”一声,田横整个身体瘫软了下去。
一群乞丐看到打架了,呼啦都散了。
现场只剩下惊魂未定的富贵、腿被踢折的田横和因得手而志得意满的武松。
“田横,你作恶多端,还是我来替你师父清理门户吧!”
说完,抬起右脚,狠狠跺向田横的胸口!
“施主且慢!老衲在此!”
田横已经闭眼等死,互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睁眼一看,真的是智奎长老。
武松收住脚。
“孽徒侥幸活了下来,却依然不肯收手,屡屡闹出人命……这次,老衲要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下面,还是我来清理门户吧!”
田横见师父到来,爬起来,跪下“砰砰”直磕响头:
“师父,徒儿罪该万死!还请师父看在佛祖的面上,绕我一命……”
“阿弥陀佛,你这孽障,还好意思提佛祖?当年你离开寺院的时候,我是如何嘱咐你的?”
“师父,徒儿知错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智奎长老取出一根银针,慢慢走到田横跟前,将银针扎在他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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