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当然不会承认江思泽的话,她在她自己的内心之中将她美化成为一个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人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家!为了江思泽!
而现在,江思泽不仅不承认她的付出,甚至反过来要帮外人!
这个外人,就是秦瑜汐!
心惊胆战之间,江晚晚给自己重新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她立刻转过头去,看着坐在薄牧深身旁的秦瑜汐。
她的气色很好,面颊红润,而至于传出来的什么可能孩子都会掉这种事情完全就是一个谎言!
因为秦瑜汐的肚子还好好的!
就是秦瑜汐!
没有秦瑜汐,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她咬紧了牙关,眸子里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看着不远处的秦瑜汐,更加觉得秦瑜汐就是一个祸水!
她江晚晚都要被送警局了,可秦瑜汐却完好无损!凭什么!
怒火燃烧了理智,江晚晚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起身的,冲到秦瑜汐身前伸出双手打算对秦瑜汐下手的时候,江思泽和薄牧深都没能反应过来。
反而是秦瑜汐感觉到危险,还没有看清楚,视线已经被一个白色的人影挡住,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这抹白影又被江晚晚推开,随着一声惊呼直接跌落在一旁的荆棘丛里。
“然然!”
“瑜汐!”
江思泽和薄牧深都各自向前一步,江思泽扑向了荆棘丛里的魏然,而薄牧深则是直接上前一步,将江晚晚挡住,脸沉如水:“死不悔改!”
到最后,秦瑜汐也只是收到了惊吓而已。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魏然的情况。
“然然怎么样?”秦瑜汐立刻问道。
江思泽刚刚从荆棘丛里将魏然抱出来,魏然的双眼无力的半阖着,气若游丝:“我……没事。”
但是她额头一片通红的鲜血却出卖了她,她额头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块大的伤口,此时正一小股一小股的往外冒着鲜血。
“别说话了!”秦瑜汐是真的被吓到了,立刻抓住了魏然的手,比江思泽更加的慌乱,“医生!快喊医生来!”
她已经急的昏了头,抓着魏然的手不松,还是薄牧深捏住了她的手腕,淡淡道:“瑜汐,松手,再耽误下去,她才是真的没命了。”
“然然……然然她……”秦瑜汐脸色惨白,看不出任何的血色。
薄牧深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的力量,他看着秦瑜汐,放柔了声音说:“没事,相信我,魏然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江思泽沉吟一声,凶狠地目光扫过江晚晚,在秦瑜汐松手的瞬间,抱着魏然便迈进了医院的正门。
秦瑜汐远远地看着,便看见江思泽刚刚进门,一群医生护士立刻围了上去。
看到了这一幕,秦瑜汐提起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然后她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脸色惨白的江晚晚。
她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只是情况比秦瑜汐好些,至少在秦瑜汐转过头的时候,她已经找回了神志,轻咬着下唇:“我……”
“你闭嘴!”秦瑜汐对江晚晚怒吼一声,吼完之后,她看着江晚晚,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失神地说,“现在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即便她如何怒吼江晚晚都已经没用了,也换不来魏然的健康。
“她没事的!她一定没事的,你们不要报警,无论是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们的。”
“没用!如果然然不能安全的出了手术室,江晚晚!我一定让你偿命!”秦瑜汐捏着她的领口怒道。
而她的话音落下,接到报警的警察也终于赶来,将失神地跌坐在地上的江晚晚带走。
被带走的时候,江晚晚依旧挣扎着,嘶吼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江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至于江家会不会放过,秦瑜汐并没有太在意,她更在意的是魏然的情况。
好在她坚持着守在手术室门外许久,终于看到被推出来的魏然。
“病患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只有外伤,很快就能醒过来。”医生的话,终于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秦瑜汐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回病房休息。”薄牧深此时才强势的将秦瑜汐抱了起来,在她的耳旁轻声道,“让你等到魏然出手术室,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秦瑜汐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对上了薄牧深严肃的双眼,只能闭上了嘴巴,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魏然也算是平安的走出了手术室。
自然,他们姐妹两人幸运的同时住进了医院。
原本以为这一次的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却没有想到的是,秦瑜汐还没有过几天清静的日子,江父和江母再一次出现在了医院,并且是带着礼物站在了她的病床前。
秦瑜汐感觉气氛有些奇怪,轻笑两声,抛弃几分尴尬道:“江叔叔,江阿姨,你们这是做什么?”
江父和江母对视了一眼,还是江母首先抛下了脸面,将东西放在了她的床头,干笑两声,不安地搓着手:“瑜汐啊,我们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们江家的责任。”
嗯哼?这一次,他们别有用心啊。
“但是晚晚毕竟是一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也是想要为我们出头,行为可能偏激了一些,至少你们都没有怎么受伤,就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放过她一次吧。”
“没有受伤?”秦瑜汐用失望地眼神看着江父和江母。
她虽然对在江家发生的事情也感到介意,但现在江父和江母的三观才是真正令她在意的。
“阿姨,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秦瑜汐忽然问。
江母愣了一下,她自我感觉没有什么地方说错了,便缓缓地点了点头,小心地说:“是……”
秦瑜汐却笑了,眉眼弯弯,好看极了:“阿姨,话说出来,您自己都不信,我们没有受伤的话,我和然然怎么会都住院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江母和江父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瑜汐……你……”
“我不想。”秦瑜汐冷漠道,“凭什么行凶者可以毫无底线的要求被原谅,而被害者就一定要原谅她呢?我不仅受伤了,而且很严重,然然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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