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抢我台词了

吕布狂,是因为他的确有狂的资本!

戏志才从旁忙笑:“主公说的没错,这群家伙怎么可能入的了您的法眼呢?”

吕布哈哈大笑:“说的是,说的是!”

“对了,左翼前面的那个是谁?”

指着阵头左前方,吕布皱起了眉头:“他的队伍为何看着没有杀气!”

“咱们是来打仗杀人的,不是看热闹!”

“派个人,把他们那个主将抓来问话!”

戏志才:“……”

主公,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也不能这么随便拿人撒气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他可不敢说,偷偷看看吕熙得眼色,得到同意后,忙派人去请左翼前军将军来问话。

负责这支队伍的,乃是刘璋部下的张任。

倒霉啊……

“吁!”

没一会张任跑马儿来,到了吕布面前赶忙飞身下骑。

“末将张任,见过晋国公!”

“别整虚套子。”

吕布眉毛一横:“那边的军队,都是你的部下?”

“正是。”

戏志才刚留了个心眼,派人过去的时候,让他悄悄给张任提醒,千万不可触吕布的眉头。

这货虽然刚强,倒也听话没敢犟嘴。

和一个要故意找茬的人犟,那不是疯了吗!

“你手下就是这样的菜包吗?”吕布已经开始下道了,“瞧瞧他们什么样子!既是让你做先锋前军的,那就要拿出杀气来!你们这幅德行,连鸡都吓唬不住!”

“看到没有,前面就是汉中军,他们可比鸡,大多了!”

卧槽,你这也是嘴?

骂人不带脏字是吗?

张任憋气的脸都红了,但嘴上还是软软的。

“国公大人说的是,这是末将治军不严之过。”

“当然!”

说着,他顿了一下:“我益州兵马,自然也是不能和国公您的并州军相比,其实容末将说句心里话,不是咱们不行。而是国公您的部下太强!”

“并州军天下无敌,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瞧瞧这马屁拍的。

直接给吕布哄笑了。

“你这么说也对!也对!”

他把脖子往起一抬,傲到天际。

没毛病,这些人,都是咱的兵!

哎,就是这么牛!

“你……起来吧。”

闷了一声,吕布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张任啊,你这话说的对,方才倒是我忽略了这点。”

“好吧,你回去吧,益州军也不错,相信你能带领他们建功立业!”

卧槽……

你他么属狗的吗?

翻脸这么快?

张任有点无语,什么话都没说,三拜而去。

吕布这才顺了口气,偷偷溜了吕熙一眼,心里不老高兴的。

好小子,你这是真和爹生气了?

老子刚才那么闹你都不吭声……

哼,你不说话,我也不理你!

父子父子,亦父亦子,吕布心大豪爽粗莽,吕熙正好腹黑多谋诡诈,爷俩要真是杠上了,那才好玩。

彼此之间心意互明。

吕熙把脖子一耿耿,不说就不说!

反正我觉得冤!

我是不是应该赶紧多开?

于此同时,戏志才和张辽两个心中异而同声,他们两个可不想卷入这滩泥水里。

主要越陷越深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

吕布看着吕熙,吕熙盯着吕布。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吕熙叹了口气,率先开口了。

不过他这次却半个道歉的话也没有。

老人虽然要尊敬,但也得治病,本来我就是为了你好,咋的,我还办错了?

“父亲大人,你看那边的阵势了吗?”

吕布有点意外,愣了一下马上进入状态。

“你说的汉中城下的战场?”

吕熙重重点头:“他们的阵型和之前不同,父亲大人,我恐怕这里面有诈,所以等下我想先让子龙他们上去试探一下深浅。”

“为父去。”

“不可。”

吕熙果断反对,这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老爹,你啥样自己没点数吗?

说是试探,可您老人家一旦打红了眼……

哼哼,谁能把你弄回来?

吕布:“……”

老子是那种人吗!

你说呢?

片刻的对视,吕布干笑了一声,无奈点头:“好,就让子龙去,我看陈到也去,他们两个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好。”

吕熙也是这么想的:“熙儿以为,除了陈到外,还应该让张任带兵在后方掠阵,他们三个正好可形成掎角之势,互相援助。”

“而且三位都擅长阵斗,他们去,我也放心。”

“那就这么定了。”

吕布大手一挥,示意传令兵:“去传我的军令,让陈到、赵云、张任三将,各带本部兵马,上前掠阵袭扰,试探对方过深浅!”

“是!”

传令兵高举令旗,应声策马而出。

在战场上传令,三大要素就是令旗、金鼓号角声,以及各部独有的秘密方式。

老爹,你抢我台词!

吕熙无奈一笑,眼看着赵云等人带兵奔驰而出,他的心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毕竟这一次汉中军的阵型,那是鸟枪换炮。

真要是赵云他们有什么闪失,自己多赔啊……

并州的工伤补偿,那是相当的高,比血压还高!

当然,钱不是问题,最重要是吕熙不希望自己手下人,因此而受伤。

伤痛,在三国时期,那可是随时都能要命的。

就算守着华佗这位宝藏老先生,吕熙已然不愿冒险。

“杀啊!”

“压上去!”

“左翼军,向前推进!”

战场上,鼓角声震耳欲聋,赵云、陈到和张任三将抵达临阵时,直接分成三路,骑兵的机动性在这里发挥了巨大优势。

加之并州军拥有当时最先进的马鞍和马镫,骑射有力,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箭矢飞蝗而去,射的战壕里的汉中军哭爹喊娘,大鼻涕甩了一脸。

“防御!”

“防御!”

阎圃列阵在前,手中拿着一杆令旗,之前他就是被曾广那帮货给打败的,这滋味简直要命了。

当他听说张鲁复出时,激动的差点跪下磕一个。

但战败的耻辱,张鲁虽然没有点破,可他面子上还是挂不住,这次他是抱着一死的决心,也要洗刷耻辱!

“来人!”

“顶住!”

“所有盾牌手全部压上去。”

“你们都给我注意一点,不要露出间隙!”

“他们的箭……啊!”

阎圃方才越说越激动,有点用力过猛的意思,竟然把自己暴露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个手疾眼快的,一箭正好插在他胸口上。

因为是测阵探敌,所以并州军普遍使用得都是带倒勾的破甲箭头,阎圃的胸前当时就被打穿。

鲜血顺着他的甲叶往下淌,粘稠的好像蜂蜜一样。

老子,这就狗带了?

仰望苍天,阎圃只觉胸口越来越痛,恍惚之间,逐渐失去意识,冷不丁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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