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回到桂森陆军学院不久,就以综合考评优秀的成绩毕业了。与其他同学毕业后直接去基层连队带兵不同,王虎被上级直接下令分配到了首都某个神秘单位,从此犹如神龙入海,难见踪影。
按照杨烈不请假而长期离队,然后又主动提出退学的行为,桂森陆军学院本来可以把他直接开除学籍,然后将他以义务兵的身份退回原籍处理,但杨烈此前为桂森陆军学院赢得了荣誉,而且公安部也向学院发来表彰电文,表扬杨烈在家乡勇斗跨国犯罪分子的勇敢行为。鉴于此,在何副院长的坚持下,学院最终还是给杨烈颁发了毕业证,但在杨烈毕业的同时,也将他按照退伍处理,不再向部队进行分配。
这么看来,学院对杨烈真是做到了仁至义尽。杨烈相当于既拿到了大学本科毕业证,同时又脱掉了军装,这样不管杨烈自寻工作还是民政局给他安排工作,在学历这一项上起码不会吃亏。
大学本科学历,在九十年代后期,真的不算低。
队长林剑亲自带着杨烈的毕业证来了一趟山杨村,当他见到杨烈的爷爷和侄子后,对杨烈的选择也就多了几分理解。
林剑亲自下厨,帮着杨烈整了几个下酒菜,然后一个退役多年的老兵,一个现役的军官,一个刚刚退役的学员,再加上一个没了父母的男孩,围坐在山村小院之中,闷头喝酒,不谈国事家事。
林剑走的时候,叮嘱杨烈:“赶紧找个对象,抓紧时间把婚结了,你现在不穿军装了,也就不受晚婚晚育的限制,二十五岁之前可以成家。这家里没个女人啊,就不像个家!”
面对队长的一番好意,杨烈有点无奈的搔着后脑勺。林剑让他干点别的,他保证二话不说,可找对象结婚这事,杨烈实在是不擅长啊。
“趁着年轻,好好在地方上发展,干出点名堂来,别给桂森丢脸!”林剑最后交待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山。
看着队长渐行渐远的背影,杨烈手中拿着红色封皮的烫金毕业证,心中暗暗发誓:“兄弟们,你们等着看吧,杨烈绝对不会给你们丢脸!”
天气渐渐转凉,杨烈在这段时间去了一趟县委组织部和民政局,把党组织关系和行政关系交上去,然后又去
了一趟镇派出所,拍了照片,等着覃大鹏给他办居民身份证。
杨烈现在凶名在外,覃大鹏见了他热情的不行。
虽然身处山村之中,但杨烈并没有立即出去找工作,至于下地干农活、种庄稼这些事,杨烈也干不来。再说杨烈家的户口其实不在山村,从他爷爷杨贵勇开始,杨烈一家就已转为非农户,所以山杨村也就没有分土地给杨烈家耕种。按照国家政策,杨烈的爷爷作为参加过抗美援朝的退伍老兵,有一笔特殊生活补助,另外再加上老头子的退休金,政府对烈士遗孤杨明的抚养金,足够爷孙仨的生活开支花销。
这天下午,杨烈坐在书房里看一本名为《酒田战法》的经济学方面的书籍。若是光看书名,还以为跟军事战争有关,实际上却是一本研究如何炒股的经典著作。杨烈对岛国素来没有好感,但这不妨碍他研读岛国作者在经济学领域的成名著作。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杨烈通过仔细研读,感觉这《酒田战法》书名里面带着“战法”两字,还真不是徒有其名,他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股市比真实的战场还要变化莫测,而以前学的那些军事理论与这炒股的方法竟然也有许多暗中相通的地方。
杨烈正看的津津有味,出去疯玩的杨明跑进书房,一脸紧张地喊道:“小叔,不好啦,大伢子的爸爸被野猪拱了,现在浑身是血,眼看活不成了!”
杨烈闻言,急忙从书橱抽屉中拿出一瓶云南白药、一卷纱布和几根止血绷带,拽着杨明就往外走。
杨烈来到大伢子家门口,看到院子里挤了不少人,大家都一脸焦急地询问打听抬大伢子他爹回村的人,野猪拱人的具体情况。
杨烈拨开人群,直奔里屋。现在不是问其他事的时候,救人要紧。
大伢子他爹已经陷入昏迷,他被野猪拱倒地上,接着胸口又被野猪的獠牙刺了一个洞,抬他回来的村民没有办法,只能用手堵着出血的洞口,到现在还没敢撒手。
杨烈赶紧把纱布圈成一个柱状,上面撒上云南白药,从受伤者的洞穿面塞进去,然后又用止血绷带死死扎紧。做完伤口应急处理,杨烈又跑回家去,拿了一支强心针,给大伢子的父亲打上。
上次收拾了
“蜘蛛”等杀手之后,杨烈虽然将手枪都上缴了,但这三个杀手随身携带的急救包却被杨烈留了下来,其中就有强心针、吗啡等急救针药,欧元志远也没有追查,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只是暂时止住了出血,如果不赶紧送进医院,伤口一旦感染,就危险了。”杨烈一脸担忧地对村长说道。
杨善会想了一下,说:“我这就带人抬着大伢爹下山,你留在村里,保护好村民,防止野猪进村伤人!”
杨烈对村长临时分配的任务表示服从,立即在全村清点人数,然后又在进出村口的位置垒起石墙,安排胆大的小伙子手持钢叉和铜锣,站在石墙后面严防死守。都说发了疯的野猪拱死熊,杨烈以前就听说过村民被野猪拱死的惨事,所以这次丝毫不敢大意。
几个抬大伢爹回村的村民,围坐在杨烈周围,心有余悸地回忆当时情形。
“最近我们发现村东边的苞谷地被野兽祸害的很严重,于是和大伢爹一起拿着自制的火枪,想把这些畜生赶走,当时大伢爹埋伏在最前面,看到野猪进地后,便“嗵”的放了一枪。枪里的铁弹子可能伤了野猪,却不致命,那畜生便红了眼睛,直冲冲地朝大伢爹撞过来,一下子把大伢爹拱翻,然后又用獠牙使劲顶了几下,这才转头逃进林子里去。”
“当时我们距离野猪很近,想要开枪打它,又怕误伤了大伢爹,只好平举着火枪,朝林子里打。”
“幸好来的野猪只有一头,不然我们几个今天也要倒霉。”
杨烈听完大家的描述,皱着眉头问:“前几年怎么没有听说过野猪伤人的事情?”
“前几年国家没有实行封山育林的时候,山外经常有人扛着猎枪进山打野猪,那时候野猪都快绝种了,哪里敢跑到人住的地方撒野。”
“嗯,我明白了,封山育林是国家大政策,不能不执行。但是野猪没了人猎杀,繁殖速度太快,现在反过来又危害到人的生命。这个问题不敢轻视,得赶紧解决!”
“谁说不是呢!我看咱村就该成立个捕猎队,把这方圆五十里之内的野猪都收拾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聊了一会,有杨烈在一旁安抚,终于平复下来,不再谈猪色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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