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先用毛巾,给狗子把伤口好好清洗一遍,然后发现狗子身上的烂肉,用烛台将专用的刀具消毒以后,慢慢将上面的烂肉割下来。
做完这一切,整个脸盆里的水已经变成赤红色。
大夫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冲着诸葛孔方等人说道:“老朽年事已高,体力不支,剩下的缝合工作,只能另外找个人代替我了。”
众人一听,顿时有些懵了。
这怎么搞?
缝合什么的,完全听不懂啊。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根本不会碰任何一点针线活儿的,别说缝人,就算是衣服,都不一定能缝的好,至于女人们,虽然说缝衣服不在话下,但是,缝人就不行了。
真让他们缝人,手都哆嗦个不停。
估计人还没有缝好,伤口都已经被他们戳烂了。
一众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有办法。
“我来吧。”
这时候,有人忽然开口。
众人将目光聚集在诸葛孔方的身上,眼神中无比惊讶:“先生?”
他们十分惊讶。
这个先生怎么什么都会的样子?
不仅能够教他们这些人打土匪,通晓谋略,甚至武艺还不凡。
如今,连缝合伤口也懂。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先生不会的啊?
一众人看着诸葛孔方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
至于老医师,他看向诸葛孔方的眼神也有些好奇。
他能够看出来,这里的人竟然隐隐是以这个年轻人为主的。
要知道,在这种村子里面,村长的地位肯定是最高的,其次是村里的青壮年,能够打猎,维持生计的。
而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就像是个文弱书生,可能会读书识字。
但是,在这个乱世之中。
会读书识字有什么用?
除非能够混到那些大人物身边,做个谋士。
所以,大多数村子里面,这些读书人的生活都是很苦的,甚至要靠整个村子的接济才能生活。
这样的条件下,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好像成为整个村领头人一样的存在,让老医师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缝过?”老医师朝着诸葛孔方问道。
诸葛孔方摇摇头。
他唯一一次距离行医最近的地方,就是在南街,救助瘟疫的时候。
但是,瘟疫并不需要缝针。
甚至,由于有华佗的存在,诸葛孔方都没有什么治病救人的机会。
可是,对比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村民。
诸葛孔方觉得,自己必须要站出来了。
他朝着老医师说道:“与其找什么都不懂的他们,不如让我来试试。最少,我有一点治病救人的经验。”
老医师显然有些迟疑。
“让、让先生试试吧……”
这时候,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来。
竟然是已经昏迷过去的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尽管十分虚弱,他还是认真地说道:“先生这次救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如果不是先生,我们恐怕早就被那些土匪们杀了个干净了,我只是烂命一条,要是死了,那就死了,要是幸运的活了下来,那就是我的福分。”
狗子的话几乎是说出了整个村里人的心声。
如果不是诸葛孔方三天前到了这里,告诉他们怎么解决土匪,教他们使用长矛,他们今天根本不可能反抗的了这么多土匪,甚至看着自己村里人被土匪屠杀,都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是诸葛孔方救了他们,更是诸葛孔方让他们清醒过来,不会再等死。
很多人因为狗子的话动容,朝着老医师说道:“大夫,既然狗子这么说,就让先生来弄吧。”
“是啊,让先生来吧,就算狗子不小心死了,我们也不怨谁。”
几乎村里的人都这么说,老医师叹了口气,说道:“他一点经验都没有,本来我是不应该用他的,但是,既然你们全都这么说的话,那就按照你们的心意来吧,我会在一旁协助的。”
“行。”诸葛孔方答应下来。
这样也好,有个经验丰富的老医师在旁边看着,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挽回。
诸葛孔方接过消毒的银针。
老医师也朝着狗子递过去一块木头,让他咬着:“没想到你会醒,可惜了,我没有麻沸散,只能你自己硬撑过去了,忍不住千万记得要叫出来……”
老医师三番两次地叮嘱狗子。
要知道,在缝针的过程中,被疼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时,诸葛孔方忽然从兜里掏出一瓶麻沸散。
原本他是不想暴露这个玩意儿的,现在,狗子都醒了,让人硬抗过去,就好像有些没道理了。
诸葛孔方给狗子倒上麻沸散,朝着狗子说道:“忍着点,我要缝了。”
开始,老医师还不知道诸葛孔方给狗子用的是什么。
以为是什么阻止流血的东西。
毕竟之前诸葛孔方那出过云南白药,显然是有点渊源的,否则,老医师也不敢让诸葛孔方上,就算有全村人担保也不行。
但是,看到狗子的样子。
老医师有些怀疑起来。
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疼啊,除非狗子是那种心智过人之辈,但是,怎么看也不像啊。
再看看诸葛孔方,下针很稳,穿针也很快,这无疑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患者的疼痛感。
但是,单凭这些,还是不够啊。
老医师有些好奇,朝着诸葛孔方问道:“小兄弟,你刚刚洒的那些,是什么?”
诸葛孔方说道:“是麻沸散。”
老医师惊了。
“麻沸散不是华佗独有的吗?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
诸葛孔方手上的动作没停,直接说道:“我曾经见过一位老人,他给我的,说过是麻沸散,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麻沸散有什么用处,也是后来才明白,那位老人就是传闻中的神医华佗的。”
诸葛孔方在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理由。
老医师听了诸葛孔方的话,也是十分的赞叹。
“早就听说神医华佗早年游历四方,没想到小先生竟然与他有缘,倒是在下,仰慕多年,却始终不能一见。”
老医师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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