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传来了邢晶晶的战书，毫无疑问，江州城的几十名百姓是这战书中的关键。

一番商议后，李帅把兵符交到了牛毅手上，自己则直接使用飞行符回了长安。

牛毅整顿好队伍，准备放手一搏。

他计划先采取攻心策略，就像劝那些爬塔吊讨薪的农民工一样，至少让他们良心发现放了百姓，如果行不通，那就速战速决，尽量赶在那些九幽魔兵还没有复活之前结束战斗。

全员准备完毕，郝建、洪喜打头阵，牛毅为中军，千余官军向着城内进发。

江州城的街道上，气氛肃杀。

阳光照射下，尘土飞扬。

落日余晖映照在士兵的铠甲上，闪闪发光。

郝建和洪喜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二人左顾右盼，时刻警惕着敌人的埋伏，在他们身后是牛毅率领的千余官军，他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

江州衙门近在眼前，空气中弥漫出的铁锈味儿让人很不舒服，那或许是鲜血的味道，邢晶晶站在衙门前远远地看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没想到你真的敢进城！”

江州城的百姓们纷纷蜷缩在墙根下，他们看着街道上的军队，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期盼。

与此同时，那些已经恢复了元气的九幽魔兵正严阵以待，他们手持沾满了毒药的连珠弓，时刻准备击发。

牛毅也问了邢晶晶一句。

“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坏！”

邢晶晶愣了一下，她不明白牛毅为什么说她坏，就连一直撵着她追了好几天的洪喜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她打量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不自信了。

“哼，我坏？自古成王败寇，你就敢说唐王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这一句牛毅并没有怼回去，他反而顺着邢晶晶的话说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莫说唐王，就说这天庭之上又有多少龌龊之事呢？”

牛毅的话似乎戳到了邢晶晶内心深处的某种不安，她一时语塞，美貌的脸庞有了轻微的变化，她突然觉得牛毅和她其实是一样的人，但为什么他们会站在对立面？

“邢晶晶，听我句劝，既是这世界千疮百孔破败不堪，也总会有人缝缝补补，我和洪喜都希望你是那个能拿起针线的人，而不是那个让世界破罐子破摔的人。”

此刻的牛毅，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假与伪装，他的话似乎不仅仅是针对邢晶晶，更是对整个世界的质问，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让人不禁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关注着这一场对话。

“你补得过来吗？那些不耻的罪恶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而作恶之人却逍遥法外甚至以此为乐，世人太荒唐，如若这般，还不如让人间进入永夜，至少我们九黎族人坏得没那么虚伪！”

牛毅摇头摆手。

“此言差矣！我并不认为九黎族人就是坏人，就比如……曾经的你！”

牛毅的话虽然简单，但这种认可对于九黎族人就好比久旱逢甘霖。

邢晶晶听得有些愣，她不知道牛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想叉着腰说自己是大坏蛋，但想了想又觉得怪怪的，就在邢晶晶迟疑的当下，那些已经恢复了元气的九幽魔兵也感受到了牛毅话中的这股张力，不知不觉，他们手中的连珠弓握得也没那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