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阻生齿算是小手术,但要做的准备太多:“娘娘,这事我现在没有办法给您明确答复,因为要用到的东西很多,需要先跟靖王殿下商量一下。”
“好,那此事便拜托栩清小大夫了。”
贤妃说着,对红嬷嬷使了个眼色。
很快,红嬷嬷送上一盘金元宝,贤妃道:“这些算是本宫给你的诊金,若是不够,再与我说便是。”
“不不不,娘娘,这钱,我不能收……”满满一盘金元宝啊,栩清的眼睛都闪花了。
“你刚刚也说了,需要做万全的准备,总要用到银子吧?这钱本宫不出,便是靖王出,这些年为了战事,他从王府支了许多银钱出去,本宫都担忧他日后娶妻聘礼凑不齐,所以这金子,你都收着,替你家靖王收着。”
在贤妃娘娘的一番劝说之后,端木栩清最终收下了金子。
只是这拔阻生齿的事,真的有些麻烦呢!
也是贤妃是龙靖修的母妃,要不然她才不想费那么大力气呢!
此刻的龙靖修,正在乾清宫陪康帝下棋。
康帝自诩棋艺不错,一开始就放话了,让儿子使出全力,莫要糊弄他。
结果连着输了两把,本想越挫越勇,却是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誉恒身上的衣物,用的什么熏香?”
定是这奇异的香,乱了他的心智,所以才没下赢。
“儿臣的衣物从不用熏香。”龙靖修说。
“那这是哪里来的味道?”康帝又轻轻深吸一口气,很好闻的味道,而且确是誉恒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笑着问:“可是誉恒新交了红颜知己?昨夜歇在姑娘房中,所以沾染了香气?这是好事啊,在父皇面前还不好意思?”
康帝开始脑补,能用这种熏香的女子,定不是庸脂俗粉,所以能入了誉恒的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龙靖修心中无奈,并不是每个男子,都爱好这些。
“父皇,儿臣只是新得了澡豆,昨日沐浴用了些,澡豆的味道罢了。”
他说完,皇帝头号跟班儿的福公公上前闻了闻:“嗯,陛下,还真是靖王殿下头发上散发出来的味儿,真香,嗯,这香一闻便是适合男子用的,不似女子的脂粉味,好闻得很呐!”
说着,还深深的嗅了几口,真的好闻,他从未闻过的味道。
“哦?还有这么神奇的澡豆……”康帝也好奇,也喜欢这味道,可他总不能像福公公一样到儿子身边去闻吧!
靖王一子落下:“父皇,您又输了。”
康帝一噎,不孝子,没说明日给他献些澡豆来,还敢趁他不备赢棋:“不下了不下了,走,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有百花,还能抵不上澡豆的香?
要问御花园什么最多,那除了花儿,就是女子。
瞧着远远近近的各种环肥燕瘦,康帝问:“朕让你多与夏丞相的嫡女接触,你们可都相互了解了?朕打算年前跟你赐婚。”
“父皇,此事不急……”
康帝一记白眼看了过来:“如何不急?你已二十有一,即使年底成婚,也要到明年才能做父亲。朕不缺孙儿,但还独缺你给朕生的孙儿。”
磨砺两可的话,若是别的皇子听了,怕是要激动好一阵子,但龙靖修心中不为所动,只有焦急和烦躁:“儿臣与丞相之女只见过一面,算不得了解,彼此之间更无情谊。”
娶妻,是要共度一辈子的,他希望娶的人是个见面会欢喜,不见会想念的人。
只是到现在,都没有遇见一个那样的女子,男子,倒是有一个!
“所以朕才让你多与夏青相处,这样吧,下个月的秋收节,朕交予你和夏丞相负责,没事你就多去夏府走动走动!”
龙家的先祖,是通过农民起义而夺得天下的,所以大乾很重视农事,尊崇民以食为天。
皇宫有一片山的皇家农场,每年春日里,皇帝会带领家眷及百官到农场里翻地,插秧。
秋天收获时的秋收节就更是隆重了,皇帝和皇子们都会换上布衣草鞋下地去体会丰收的喜悦。
龙靖修多年不在京城,之前是谁负责,他也不太清楚,但既然父皇将任务交给他,他便没有推脱的道理:“是。”
康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前面,问:“徐福,那边亭子里的是兰嫔?”
徐福伸长脖子仔细一瞧:“回陛下,还真是兰嫔娘娘呢!”
“许久不曾招幸兰嫔了,恰好这几日身子不太利索,付御医把脉也说无恙,去吧,告诉兰嫔,夜里准备着!”
康帝非常的不拘小节,这些事情也从不避讳晚辈。
龙靖修也不禁想到了,端木家的女儿,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只可惜,家中那个,是个男子。
回到贤灵宫,已是午后了,端木栩清见到他第一句话仍旧是:“可以出宫了吗?”
小东西这究竟是多不待见皇宫?
这个时候贤妃已经歇下,靖王便没去告辞,直接带着端木栩清出宫了。
马车上:“王爷,刚刚娘娘跟我提起,想要拔除一侧的阻生齿。”
靖王抬头,看了他片刻:“有几分把握?”
“这不是有没有把握的事,而是拔牙的过程真的挺痛苦,娘娘愿意尝试,我很佩服她的勇气,也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替她解决烦恼,只是需要做的准备很多,包括一些东西,也包括我自己……”
有些复杂,栩清突然不知道怎么给靖王解释:“总之,若这个人不是你的母妃,我绝不会接手,很麻烦!”
靖王点头:“本王明白,也信你。需要做些什么准备,你只管说,我来办。”
母妃愿意接受医治,那是再好不过,他若是去了蜀地,会将端木栩清带走,若是那时母妃再发病,光靠太医院的人,他信不过。
“嗯,好!”栩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刚刚在贤灵宫画的图纸:“王爷,一会儿我想去您别庄一趟,找木匠做一把这种治疗椅。”
靖王接过看了看,皱眉,这画工,实在不敢恭维……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