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全神贯注画画的认真模样,仿佛天地间万物都已经被静止。
男人一旦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有些可爱。
李青衣忍不住往前凑了凑,随之一下子就惊呆住了。
她发现了什么?
只见画板中那个美丽人儿,就是她的模样,她的五官,她的笑貌……施施然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呸呸!
什么叫做活过来一样?她分明就是大活人。
画中人还是画中仙?
意外中的惊喜。
李青衣真的想不到他们古人的画技竟是这般的厉害,如同是将她给泼墨之后,最后直接啪的一声,将她整个人复制在了画卷上。
“你这画技是跟谁学的?你很厉害的嘛。”
看到最后,李青衣忍不住赞扬。
李恪全神贯注在勾画,却不忘回答:“儿时,我跟一位宫廷画师……咳咳,我的意思是说,是一个很厉害的江湖艺人学的。”
差点说漏嘴暴露了身份。
李青衣莞尔一笑。
这个李恪真是个寸二熊孩子,哪怕你怎么掩饰身份,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皇子啦。
看破不说。
李青衣的莞尔一笑,恰到好处,李恪眼疾手快,捕捉到了那让人间都黯然失色的“笑美人”,终是被定格在画板之上。
一幅洋溢着书香笔墨的“笑美人女士图”完美横空出世。
“天啊……这真是你画的?”
跟复制一样,几乎是从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一模一样。
看那画中的人儿,她风含情水含笑,一笑倾城,再笑就倾国了。
李恪略显的有点不好意思:“许久没有作画了,手笔都有些生疏了,其实……我还可以将李姑娘你画得更美艳动人一些的。”
谦谦君子风度,没有一丝做作之意。
李青衣真是有些欣赏李恪的为人了。
只是这样的可耐人儿,最后竟然因为被千年绿毛龟房遗爱所牵累,被长孙无忌给残害了。
长孙老匹夫,等着吧,姑奶奶跟你没完。
一会儿后,李恪又是提笔而起,在画卷上题下了字:
共入黄泉誓不离,奈何桥上影成双。
繁华尽舍幽冥处,从此不再诉离殇。
“共入黄泉誓不离,奈何桥上影成双。繁华尽舍幽冥处,从此不再诉离殇。”
李青衣随口念了出来,眉头随之一蹙而起:“哎,这画是好画,可是你这上面一题词的话,好像是在祭奠死去的人。”
啊呸!
姑奶奶我可是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成了死人了啊?
“啊……这倒也是,李姑娘,是在下唐突也孟浪了,我我……竟将画中人当成了是……”
“就是你之前跟我提起的那个阿柔姑娘?对吗?”
李青衣的瞬间脱口而出,顿时让空气变得一片死静,犹如落针可闻。
糟糕了!
妈卖批的哦!
李恪只是跟她“李长安”随口提起那个已经故去的“阿柔”姑娘,而不是跟她李青衣提起。
藏匿着的狐狸尾巴要被暴露了吗?
烈火突然一下子被熊熊燃烧起来。
救命啊,我可不想被撸串啊。
空气中的突然安静下去,随之扬起的诡异气息,窒息感非常的浓烈。
李恪一双瞳孔诧异的一直盯着李青衣,好半晌,他才问道:“李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阿柔的?在下好像并没有跟你提起过吧?”
有猫腻!
绝对有猫腻!
阿柔是他李恪心中的禁忌之地,任何人都不能去碰触。
如果原地能够发生爆炸的话,李青衣绝对会首选。
嘴巴犯贱啊,现在该怎么来圆场?
李青衣脑袋思绪转动的飞快,女扮男装的事情绝对是不能被暴露的,起码现在还不行。
“李姑娘,你能回答在下刚才的问题吗?”
李恪目光一直灼灼如火般的盯着李青衣。
阿柔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真的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咳咳……哈哈,那个啥,李公子,你刚才一定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什么姑娘的,我有说吗?”
打死都不能承认,只能将赖皮进行到底了。
李青衣的打哈哈,她越是要掩饰,李恪越要探究:“李姑娘,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二傻子吗?”
像!还真特别特别的像。
李青衣忍不住差点就要点点头了。
反正已经被捅了一刀,多捅上一刀又何妨?
“李姑娘,你看着我,说话。”
李恪一下子变得极其严肃,阿柔的事情必须得弄清楚。
他们可是第一次见面,这叫“李青衣”女子竟然懂得阿柔的事情?
已经超出了李恪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对,我怎么看着你好像跟一个人有点像呢?尤其是你的眼睛,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非常的相似。”
李恪那认真揣摩的样子,李青衣真的感到有些害怕了,毕竟自己可是个女人,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一个男人对她的研究揣摩。
“哎,好吧,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有个表哥,他叫李长安,而当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已经将你认出来了。”
“三皇子李恪,民女青衣这箱有礼了。”
经过一番的短暂思考之后,李青衣只能这么去圆场了,不然让李恪继续探究下去了,隐藏的身份迟早会被曝光。
“什么?李长安是你表哥?这这……”
这下换成是李恪的目瞪口呆:“你们都姓李啊?”
“对呀,表哥表妹同个姓氏什么的,天下之大,也不是没有,也是没啥奇怪的不是?”李青衣继续圆着谎话。
当你撒下第一个谎话的时候,那么后续必须得圆上千个谎话。
“啊!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李长安是你表哥?而我恰好又认识你表哥。上次吧,我偶然跟你表哥提起了阿柔的事情……想不到你表哥李长安竟然是个大嘴巴?他都把这事情告诉你了?”
李青衣死命的点点头:“对呀,我表哥就是大嘴巴,他可是藏不住心事的,表哥什么都跟我说了。甚至表哥还偷偷临摹了您三殿下的画像,不然我怎么能够将您给辨认出来呢?嘿嘿。”
李青衣这一番话的自圆其说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推敲,像个泡沫似的,一捏就破碎。
可是李青衣话说的头头是道,随之就打消了李恪的心中所有所有疑惑:“呃……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了。罢了罢了,咱们不说这事情吧。”
李恪的目光无比柔和的看着画中画像,面色随之呈现了一片痛苦:“李姑娘,你知道吗?你长得跟阿柔真的很像。”
不是很像,而是非常的相像,孪生姐妹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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