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莎拉过得稍微有些不顺。
比尔吉沃特的乱臣贼子就像剃刀鳗一样杀之不尽,砍掉一头很快又会出现一头,一个不留神咬住你不送口,非要从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不可。
为了管理好比尔吉沃特,调度好各个帮派或船长之间的关系。预约会客,外交谈判……莎拉试过了所有“温柔”的办法,但对方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敷衍了事,阳奉阴违。
逼得莎拉不得不再次使用枪杆子外交,就像海盗之王普朗克曾经做的那样,把不顺从他的全都杀了。莎拉至今都记得那些违抗普朗克的人,都被割下脑袋吊在桅杆上,风一吹,那些脑袋就一撞一撞的……用暴力团结各个帮派,最后也会变成这样子吗?
莎拉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变成她讨厌的模样,变成第二个普朗克,但她还是和普朗克有本质上的不同的。她虽然强大,但并不残忍,她是女帝,不是暴君。
不听话的手下杀掉是没错,不过一个没有追随者的统治者也不太像样。因此莎拉决定再陪他们玩玩,希望这些帮派能在全军覆没之前,改变他们的主意,别再和自己的命过不去了。
前不久,莎拉翻找母亲的遗物时,找到了阿比盖尔·福琼留下的宝藏。
阿比盖尔是这世界最顶级的枪械师,她留给莎拉的宝藏,是一张强力枪械的蓝图。只要能找出图中的强力枪械,那么莎拉的“枪杆子外交”就能升级一下,在面对威力足以击沉战舰的可怕双枪时,相信没有哪个傻帽敢再违逆她。
虽然蓝图上要求的材料听都没听说过,但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莎拉还是试着去寻找了。
这对双枪最为关键的三部分分别是定制扳机组件的设计方桉、配得上阿比盖尔手艺的火药以及足以承受强烈爆炸的枪管。
其中定制扳机组件的设计图在蓝图里自带了,枪管部分则废了点功夫,莎拉曾经想过用坚硬的臻冰来做枪管,以抵消爆燃的冲击和滚烫,但这样做势必会让枪械变得无法触碰。
在去到暗影秘库见到那么多宝物之后,莎拉就让阿狸帮她留意合适的材料,最终找到了一种质地坚硬的火山岩,用来做枪管非常合适。
最后就轮到这能赋予枪械巨大威力的火药了,莎拉也是到了最近才发现,她要找的火药就在比尔吉沃特。
这种火药一种特殊的矿物,它们的外表类似宝石,但属性极不稳定,能够快速排出能量,在瞬间产生的推理比黑火药燃烧还要强烈上百倍。一颗小得不起眼的宝石,就能让比尔吉沃特所有船长引以为傲的三十磅加农炮炸膛,如果是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其威力足以将一艘战舰翻个底朝天。
莎拉从黑市里搞来一点样品找阿狸问了问,巧的是这东西在艾欧尼亚并不是那么的神秘。这是一种名为火焰石的黑色水晶,只需要一些外部压力就能让水晶活化,产生极其震撼的爆炸效果。当初偷袭斐洛岛时,艾欧尼亚人就是用这种矿石引爆了诺克萨斯的一艘战舰,把要塞的兵力吸引过去,成功潜入进要塞中唤醒梦幻城中沉睡的辛德拉。
但辛德拉之后的举动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她杀死了唤醒她的艾欧尼亚人,摧毁了诺克萨斯的要塞和当时港口里的大部分战舰,带着整座山头消失在了北方。而留下的满地废墟,则成为了诺克萨斯即将来临的第二次入侵的导火索。
……
厄运船长的指引让格雷福斯和崔斯特来到了比尔吉沃特的一处货运仓库,他们要在放满炸药的仓库里找到莎拉点名要的东西,虽然危险但给的钱多。
仓库门口有守卫巡逻,他们拿着皮尔特沃夫来的高精度枪械,一看就知道雇佣他们的老板非常富有。哥俩不敢与之正对面对抗,无论是格雷福斯的霰弹枪或者是崔斯特的魔法卡牌,在射程上都比不过对方的步枪。
观察了一下环境,两人觉得从正面进入仓库不太现实,便想办法熘到了天台上。靠着崔斯特蓝牌先行进入仓库中从里面打开天窗,格雷福斯钻了进去。
格雷福斯的身材实在是太壮硕了,大概有两个崔斯特那么粗,差点钻不过天窗,以一个非常滑稽的姿势落地以后,他直接趴在地上压低了呼吸,希望木地板的撞击声没有传出太远。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被发现之后他们才环顾起四周,检查仓库内部的环境。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格雷福斯一个个掀开周围的盖子,发现桶里全部用防水袋装着死沉死沉的东西,用匕首将袋子隔开口子,黑色的粉末就从中流了出来。
“这里全是这种优质的黑火药和干包炸弹,看来我们今晚要和一位富有的军火商作对了。”格雷福斯啧啧出声,肩头上的幸运则是收起了舌头,空气中的硫磺味让它感觉舌头发苦。
“这间仓库的主人是一名来自皮尔特沃夫的军火商,它主要被用于向横跨各个地区恐怖分子运输大量烈性炸药——除了火药还有海克斯炸弹,之前普朗克的火药也是从这儿搞来的。”
崔斯特蹲在旁边,一边用手指翻动卡牌,一边答道。随着卡牌每转一圈,它的颜色也从蓝色转变到红色,再到金色。
“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因为乱抬炸弹价格,仓库主人的一位亲戚惨遭谋杀,不仅被剥了皮,还被做成标本放在了码头旁的恐怖屋里。所以这段时间他加固了仓库的防御,守卫比平时多了两倍,如果你不想我出席你的葬礼,最好自己放机灵点。”
“等等,不应该是你变成葬礼上的肖像画才对吗?”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待会我还要回去打牌呢。”说完,崔斯特手里的卡牌停在了蓝色,他想走随时都能走。
对此,格雷福斯羡慕得牙痒痒,只能自我安慰。
“嘿,爷的命可硬着呢,绝不可能死在你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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