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抬起一只能自由活动的手去推他,将他支得离她远了些,眉头蹙着,羞愤开腔:“你让开,压得我喘不过气。”
徐晏清被她支着,也只能顺势将两手撑在她头的两侧。
刚刚的一番纠缠,让他眉眼也染上了层难以言说的欲。
衬衫前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唇色红润,薄唇轻抿,嘴角微微上扬。
他抬起眸子扫了眼车窗外,除了雪落在地面的声响与偶尔从隔离带另一边的主道上传来汽车飞驰而过的声响,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他微扬起眉毛,没个正形地用手指拨了拨她的耳垂:“就在这儿吧,嗯?没人来的。”
说着,就曲起一条长腿挤进她两膝盖间,用力一拨。
祁愿的双腿被大力分开,她羞愤难耐,想将那条被他膝盖顶开的腿抽回来,可他好似知道她的心思。
曲跪在座椅上的膝盖快速一滑,直接将她那条腿紧紧抵在了车门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又作势要将另一条腿也挤进来。
祁愿双颊通红,力量的悬殊让她根本抗衡不了,急得她一头汗,只能:“你……你……”个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他将另一条腿抬起来时,她忽然曲起夹于他两腿间的膝盖。
哪知动作刚有起势,就被徐晏清眼疾手快地一掌摁住。
为了稳定支撑,他一手摁住她的膝盖,将挺撑着的另一只手改为用前臂支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他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唇瓣,气息微喘,声音却比之前又哑了几个度,带着几分情欲,低低开口道:“这么狠,待会儿用不了怎么办?”
说着,就顺势将另一条腿也挤了进来,沉着腰身,半压在祁愿的身上。
而后还使坏性地在她腿上蹭了蹭。
祁愿今天裤子穿得薄,只穿了条贴身牛仔裤。
“嗡”的一下子,祁愿的脑子炸了,脸也一瞬间红到爆。
要疯了。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徐晏清,你……你……你流氓你!”
可压在她身上的某人好似还挺认同她的这个评价,十分中肯地点了点头:“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祁愿自知说不过他,只得抬头看向他那双满是坏笑的眼睛,正着神色,说了声:“这里没有安全套。”
话音刚落,徐晏清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又是一记夺人呼吸的深吻,须臾,他稍稍分开些,低声回了句:“不用了,你不是让我放过你么?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你。”
“咚”地一声,一记狠锤擂在祁愿的心头。
他嘴角依旧带笑,但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却涌动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祁愿愣了愣,还未来得及思考,就又被一吻封唇。
脑子里的思绪也在他若有似无地挑拨下变成一团浆糊。
意识混沌中,她感觉到他半撑起身子,将一只手从她头侧撤离,接着,下方就传来一阵解皮带的声音。
而后,短促而又快速的“咻”了一声——拉链的锁头从头滑至末端。
徐晏清的手也往下摸索而且,两指挑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接着又是“咻”地一声,动作快速而又麻利。
做完这一切,徐晏清复又欺身上来,唇离开了她的唇,温柔而又深情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坏笑着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没羞没臊的诨话。
气得祁愿就差一脚给他踹开。
气氛烘托到位,他吻了吻她的眼睛,这次语气一改先前的痞坏,而是温柔到极致,低低哄问:“就在这里好不好?”
他先前也就是想逗逗她的,没打算真在车里就把事儿给办了,但哪知道,给自己玩儿脱了。
祁愿这会儿是彻底不看他了。
他低低笑了两声,又亲了亲她。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徐晏清的动作生生卡在半道。
他在心里暗骂了句,所有的情趣瞬间偃息旗鼓,垂眸看了眼身下的祁愿。
她眼中水色未退,这会儿还有点懵懵的,紧跟着反应过来后,轻蹙着眉头,抬起手推了他一把,提醒道:“你电话!”
徐晏清的脸一下子黑了几个度,替祁愿穿好裤子,又收拾好自己,撑起身子,带着一股气的回到了驾驶座上。
捞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路阔这个狗东西!
划开接听键,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应了声:“喂?!”
路阔那头也刚从会所出来,一边开车门坐进车里,一边问道:“去医院没,你手上那口子得缝针。”
徐晏清抬起左手看了眼,血已经止住了,紧接着忽地想起什么,皱着眉头往副驾驶看过去。
祁愿已经坐了起来,这会儿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上身那件浅色系的毛衣上染了些许斑驳的血迹。
他从储物格里翻出一包湿纸巾,撕开封口后抽了一张出来,半倾着身子,去给她一块块擦。
嘴里还没好气地回:“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半夜三更地给人打电话?”
路阔刚启动车子,闻言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不分好赖呢?关心你还那么多话。”
说完,他愣了愣,一个念头电光火石之间从脑际一闪而过,慌忙开口:“呃……那个什么,你继续你继续。”
说罢,就慌忙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大拇指疯狂点着挂断键。
听着听筒里一阵挂断的忙音,徐晏清嗤笑了一声,熄了屏将手机丢到一旁,皱着眉看了眼祁愿的衣服:“算了,丢了吧,回头重买一件。”
祁愿拿着湿纸巾用力地擦着,抬头瞥了他一眼:“设计师退圈了,有钱也买不着。”
徐晏清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这件毛衣,除了领口处小有设计感外,别的地方和普通毛衣并无区别。
不禁感慨,女人的钱是真好骗。
笑着摇了摇头,将车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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